一日傍晚,天城门内。年约十四五岁的月儿与父亲天城门主天擎海正在用餐。天擎海身材健硕,方脸浓眉,此时正面带慈爱,给月儿夹菜。哪知月儿“啪”的摔下筷子,小嘴一撅,气哼哼的望着父亲。天擎海不知其意,但也并未生气,问道:“怎么了?”
月儿嗔道:“怎么了?你明明知道我最不爱吃这个,还往我碗里放!”
天擎海表情舒缓了些,道:“哦,你此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用些不同的菜多有益处。”
月儿却不依:“我不吃!我就是不吃!你从来都不关心我,都不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哼!”
天擎海轻叹,只得依道:“好,好,好,这个不吃就不吃,喜欢吃什么只管自己来,快吃饭吧。”
月儿把头扭向一边,也不作声。天擎海见了面有不悦,道:“女儿!怎么了?还不快些吃饭。”
月儿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了过去。天擎海声中有怒,斥责道:
“你这丫头总是不听话!又耍什么性子?赶紧吃饭!”
月儿嚷道:“不吃!就是不吃!你就会凶我!哼!!”说罢,起身愤愤而去。
天擎海独自摇头。周围的下人却也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看来这样的情景也时常发生。
月儿出了饭堂,在走廊里无聊的走着。路过的人皆恭敬的问候:“大小姐。”月儿有的微微点头,有的索性如同没看见一般。少时,月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噗——”的躺在床上,颈上的掉坠滑出,月儿摸到手中,看着掉坠,心中依然愤愤,还在埋怨方才父亲凶她,心中默默道:“什么都管我,真烦,你们都消失才好呢,我爱干嘛干嘛!”。
这个掉坠型似月牙,银白色的金属上镶着颗颗水晶,工艺精细,一看便知十分名贵。月儿满月那天,此坠便挂在了她颈上。月儿静静的看着掉坠,有些困倦。渐渐模糊了视线,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月儿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人帮自己盖的吧。侧身下床,缓步前去开门,“吱呀——”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月儿大声唤:“红姐——小莺——”。她唤的这二人正是平日服侍她的下人,只是今日,月儿的声音回荡在天城门内,却无人回应。月儿见半天无人应她,又唤了一次,只是依然无半点回音。她心中不悦,嘀咕着今天莫非这二人都告假回乡了?月儿无奈自己梳洗了一下,急匆匆的找父亲说理去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分外清晰。月儿忽然发现,为何若大的天城门内,今日却不见一人!不觉的放慢了脚步,四下张望。方才满腹的怨气此时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慌张。月儿边走边唤着天城门中各人的名字:“何叔叔?小羽?凤儿?田妈?。。。。。。”只是,一直都不曾有人应她。一夜之间,天城门中的人竟然全都消失一空!
前方,就是天擎海常在的地方,擎天阁。月儿抱着一丝希望,叫了声:“爹——”,即而缓缓的推开了门。“吱呀——”,门开了。空无一人!月儿真的慌了,人呢?人都去哪了?她慌张的奔跑着,一间间的把所有的门都推开,一位位的呼唤着平日里她熟悉的名字。
许久,月儿孤身站在天城门的广场上,看着一间间敞开门的空屋,惊慌不知所措。脚步轻轻的后退,泪无声的滑落。
月儿坐在台阶上,越想越怕,越哭越伤心。此时,一个轻盈的脚步渐渐走进了她。来人是一位貌美的女子,皮肤白皙,面容娇好,大约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袭黄衣幽雅中透着几份贵。和月儿一样的是,腰间配着鸳鸯双刃。月儿哭的泣不成声,待此女子来到身边才觉察到,她心想莫非是有人回来了?猛然抬头,一张温和笑脸迎着她。只觉得几份熟悉,却并不认识,心中有些失落。
女子坐在了她身边,柔和的问道:“你为什么哭呢?”
月儿呜咽着道:“大。。。大家都不见了。”
女子柔声劝道:“不要紧的,大家一定是有事都出去了。”
月儿只是默默哭泣,伤心依旧。
女子轻轻拍了拍月儿的肩,道:“好了,不哭了。我陪你聊聊天,等大家回来好不好?”
月儿轻轻点头,却依然止不住泪水涌落。
女子温和的道:“不哭了,让我们来想想小时候快乐的事。你的童年,也一定很幸福吧?”
月儿的思绪回到过去,一次过年的灯会,月儿的母亲将她抱在怀里,父亲就在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月儿的小手拿着冰糖葫芦,指着灯笼,要这个要那个。父亲把她抱在肩上,让她自己摘下灯笼。街上是这样的热闹,月儿是这般的幸福。
此时的月儿依然泪眼朦胧,只是嘴角洋溢出一丝幸福的笑。女子看在眼中,微微点头。奈何月儿想起了早逝的母亲,不禁更加伤心。
女子抚了下自己的左臂,又道:“小姑娘,你左臂上这道浅浅的疤是怎么回事?”
月儿摸摸了已经愈合的快要消失的疤痕,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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