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多晚林姐姐也不让开灯,说开了灯她的女儿会害怕,就不敢进来了……有时候正做着事,林姐就喊我说宝宝哭了快去抱,还让我冲奶粉,昨天奶粉冲的热了些,林姐姐骂我笨手笨脚烫到宝宝……”
“哪里有什么宝宝?林姐姐最近受了些刺激,可能是出现幻觉了,”听到阿秀害怕地诉说,我皱起了眉,仍好言安慰着,很可能林茉经受不住打击,精神上出现点问题。
“不是的俞大哥!”阿秀眼睛里突然出现深深的恐惧,“我……我真的听到宝宝的哭声了……”
我勉强笑了笑:“你是……给林姐姐吓着了,或者是邻居小孩的哭声传来的!”
“那……那林姐姐让我给宝宝冲的牛奶,每天早晨奶瓶里就一点也没有了……”
“也许是林姐姐偷偷喝了或者倒掉了也不一定!”我虽然这样说,但却越来越担心,林茉从小对牛奶过敏,所以从来也不喝的。
“这……”这个解释让阿秀有些放心,脸上恐惧稍稍散了些。
我们很快回到林茉家,阿秀缩在我身后,不敢开门。我只好找出钥匙自己将门打开。
屋子非常非常黑,奇冷无比,窗户大开着,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摸索着打开灯,还没等看清什么,客厅里传来一声厉喝:“把灯关上!”正是林茉。
我吓了一跳,这声音太凄厉了,阿秀也“妈呀”一声。
“师姐,是我!”我没有关灯,走进客厅。客厅的沙发上偎着一个女鬼——
林茉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瘦的不成样子,脸都窄成一条了,两只乌黑的眼睛仿佛喷着火焰,眼圈都是青的。这模样估计连女鬼看了都得害怕。
才一周不见,她就成了这个鬼样子!我真是有些痛心:“师姐,你怎么样?”
林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把灯关上。”
“这——关了灯房子里太黑,这样,如果师姐觉得亮,让阿秀把小灯打开好不好?”
“我叫你把灯关上你听到没!”林茉发了脾气,抓起沙发*垫扔了过来。
“好好好!我关灯关灯!听你的还不行嘛!”我真是无奈了,阿秀甚是机灵,早已经跑过去把客厅的灯关上了。
“师姐,灯关上了,咱把窗户也关了成不?”我搓着手,老天,这可是十一月中旬,就算今年北京是暖冬,这大晚上的开着窗子也能冻死人哪!
“不,不能关!”林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上去有说不出的疲惫:“关了宝宝就进不来了。”
“什么宝宝?”我柔声问。
“我的女儿呀!那天你也看到的!”林茉吐字清淅,不象是神智不清的样子,但却满口的胡言乱语:“我对不起宝宝,不能生下她来,可是宝宝却一点也不怪我,天天回来陪着妈妈!宝宝乖,宝宝到妈妈怀里来,不要怕,这不是坏人,是俞越舅舅……”双手做出抱婴儿状,低声哼起儿歌来。
这情景别说阿秀吓得不敢动弹,连我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宝宝不怕,宝宝乖乖……”林茉轻轻哼着歌,转过头望着我:“小越,看看我的女儿漂不漂亮?你看她眼睛多大呀,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看,她在对你笑……”
黑暗的屋子,听到这样的声音,我头皮发麻,但这种情况下只能顺着,不能再刺激她了,只好说:“真是个漂亮宝宝呀。师姐,宝宝叫什么名字?”
林茉一本正经地回答:“小名儿叫飘飘,大名还没起呢。哎,小越你帮我抱下宝宝,我去给宝宝冲奶粉,阿秀这笨丫头,奶粉也冲不好……”絮絮叨叨中,双臂一伸,将一团空气送到我面前来。
我硬着头皮伸出胳膊,假装接过婴儿的样子,双臂间陡然感觉到透骨奇寒,“刷”全体头发都站起来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刹时笼罩了我——
这,这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哎呀,你轻些,这样大力会弄伤宝宝的!”林茉嗔怪着,纠正我的“抱婴姿式”,起身冲奶粉去了。
我双臂僵直,感觉越来越冷,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真见鬼了!我……我莫非真撞鬼了?
突然想起《天机不泄录》上有一种秘法:童子尿或者纯阳涎(童男血)配以上清太乙咒可驱退恶鬼。
大爷爷从小教导我“女人是妖精,沾不得碰不得”(他是少年时遭到榆树精的“性侵犯”,留下心理阴影了),虽然我没把这当回事,但也确实在女色方面比较严谨,活到26岁,还没破身,虽不是童子,但却是地地道道的童男之体。
事不宜迟,我轻轻咬破舌尖,一口血沫喷了出去,“诸鬼闪避,邪灵现身,急急如律令!去~~~”
“吱!”耳中只听一声尖利的哭声,手臂一轻,我揉揉眼睛,发现前面地板上竟然趴着一个胖胖的婴儿,光着屁股哇哇大哭,连哭边用手背抹眼泪,还不时从指缝里偷瞧我。
我倒!打死我也没想到会真的看到一个宝宝,就算是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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