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忙成一团,前面的灌木草丛突然发出“嗦嗦”的响声。我警觉地抬头望去,不远处走来两条黑影。
“谁?”我问。
“你们是谁?”那两条黑影站定了,也惊讶地回问。
“我们是城里来游玩的,走错了路,和队伍失散了。”我信口说。
“噢!原来是城里的呀!这大冬天居然跑到这荒郊野外登山?”两个黑影向这边走来。
“你们又是谁?这么晚了上山来做什么?”
“我们是前面村里的,我儿媳妇要生了,我和儿子去前面村里请大夫!”走得近了,看清楚这是一个老汉一个青年,都是普通的农民打扮,大半夜的翻山越岭,也没拿个手电筒。
老汉看看我们:“你们有人病了?怎么还是个老太太!”
这话不太好回答,所以我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是啊,老人家身体不好。”
“野地里风大又冷,我们村子不远,要是不嫌弃,到我们村里休息休息吧!”
“大叔,您是哪个村的?”贺正国虽然着急,但也觉得突然出现的这两个人有点可疑。
“黄家峪的。你看,就是亮灯的那个地方。”老汉伸手一指我们先前看到却没敢进的村庄。
贺正国和孙威看着我,我一想,也罢,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不能眼瞅着胖老太挂到荒郊野外。“那就谢谢大叔了!”
老汉说:“那我带你们回村。轶轩,你自己去前面请大夫,快去快回呀!”
我接口说:“大叔,我这位兄弟就是大夫,而且巧了,就是妇产科大夫!”
“啊?是真的?”老汉高兴极了,“那太好了!来,我帮你们抬这位老太太……”
忙活了半天,我们抬着胖老太和老汉向村子走去。
“大叔,您贵姓?”我搭讪着问,再次看看钉下降魔杵的地方,以确保明天可以找到。
“我姓黄,我们黄家峪都是姓黄的!我儿子叫黄轶轩,我媳妇是头胎,本来预产期还有十多天,没想到刚才突然就要生了……”
老汉唠唠叨叨地在前,孙威和黄轶轩半扶半抱地抬着胖老太在中间,我的贺正国在后面。
贺正国悄悄地拉了我衣襟一下,低声说:“俞大师,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没听说附近有个叫黄家裕的地方啊!”
我心里突然一沉。
那个村子看起来不远,走起来却着实不近。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算进了村子。黄老汉的家住在村边,房子里亮着灯,他当先引路,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怎么?怎么了?”黄老汉和黄轶轩慌了,顾不得我们,急急抢进房子。没一分钟,黄老汉又退了出来,“大大大……夫……我儿媳妇难产……”
生孩子我是插不上嘴了,孙威才是专家。“不要慌!去找酒精来——酒也行,我消毒。预备热水,准备卫生纸……”一个个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去,孙威沉着冷静地快速做着接生准备,这哪里还是大家平时见到的财迷损友,分明是一个救死扶伤的白衣男天使!
也许,这才是我兄弟孙威的本来面目呢!
我们被黄老汉让到另一间屋,把胖老太抱到床上,她这会已经缓过来了,虽然情况仍然不太好,可暂时也没什么危险。
孙威在对面屋里帮老汉的儿媳妇接生,黄轶轩和母亲在帮忙,黄老汉陪着我们,急得直绕圈子。我给他晃得眼睛都花了,不得不劝:“大叔,您歇一会儿吧,别孩子还没生下来,您老高血压再犯喽!”
产妇那边真够难产的,而且没有趁手的医疗设备,孙威这一忙就是三个多小时,我忍不住打起盹来,直到被一声嘹亮的啼哭惊醒。
我“嗖”地站起来:“生了!”
“生了!”黄老汉乐得什么似的。黄轶轩在喊:“爸,爸,小娟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我有孙子啦!哈哈!”黄老汉手舞足蹈。
“大家别忙,大娘,你先帮孩子洗澡!”孙威说:“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啊!”屋里屋外的人齐齐发出讶声。
又是一阵忙乎,伴着婴儿的啼哭,孙威喜悦的声音:“这次是个闺女!呀,还有一胎……”
最后,这个产妇真是让人惊喜连连,居然生出四个小家伙,三男一女!
等满脸疲惫的孙威带着一身血污从产房里出来,天际已经发白。
“谢谢!谢谢!”黄老汉一家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替孙威高兴,第一次觉得这位男妇产科大夫,也是挺了不起的。
黄大娘照顾产妇和婴儿,黄轶轩去灶上烧火煮饭。
孙威一屁股坐在我们身边,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的突然松弛,让他疲惫不堪。趁黄家一家子顾不上我们,他忙里偷闲地闭了会眼睛。
我也不忍心打搅,直到黄老汉进来招呼我们吃早饭,才推醒他。
黄家的早饭丰盛得不象农村家庭。餐桌上尽是山鸡野兔,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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