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果然在江城医院的手术区。
位于三楼的麻醉手术科有十一间手术室,祝童站在第五手术室的窗前,悄悄观察着外面情况。
祝童所处的地方距离江边不到五十米,因为是黑夜,江边比这里更暗,看不清楚。
一分钟之前有一艘江轮驶过,他看到泊在江边的小木船,江小鱼派人把船送来了。
如果不是顾及烟子,祝童现在应该顺第五手术室旁边的紧急通道下去,出口在楼后。
江城医院的前身是部队医院,临江是一道高达两米的围墙;围墙上有一道小门,虽然门上有大锁,但那样的原始锁具在小骗子面前毫无用处。
不走又能如何?这一夜好长啊。
祝童把目光转向身后,刚换下病号服,叶儿蜷缩成一团躺在手术台上,安静得像个孩子。
祝童但愿她真的睡着了,可现实是残酷的。黄海没能阻止精神科主任对叶儿用药,她现在的状况完全是镇定药物作用的结果。一旦药效消失,叶儿会表现得喜怒无常。
祝童希望能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动手为叶儿治疗。他以前从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还没想好该从那里着手。可是他知道让叶儿呆在西医手里是不行的。
叶儿之所以让他魂牵梦萦,几次想放弃都割舍不开,不只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她所独有的灵秀气质,是从她心灵里自然流淌出来的善良和对美好的执着。叶儿有知,一定不愿意以迟钝的状态活着。
想起刚才的情况祝童不禁后怕,他不知道叶儿身上被装上了追踪器。他抱着叶儿躲进七号病房的天花板,不可避免的要接触到叶儿的胸前。
叶儿项下的女儿玉不见了,被换成一个金佛。小骗子稍一想就明白了金佛内一定大有玄机,不是窃听器就是信号发射器,也许是两者的综合体。
祝童如果不是躲在天花板上的话,那个李颂汉一定不会跑到十三楼转一圈,马上又跑下来。
想起来就好笑,实在也是有点运气。在十二楼,李颂汉手里的终端显示目标在楼上,在十三楼就显示在楼下,再先进的高科技也有盲点啊。
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二十八分。
不能再等了,祝童决定自己先去看看;叶儿在这里至少是安全的。
他拿出一根钢丝绳,用锁扣固定在窗户上,在腰间系上安全带装好登降器,深深的看一眼叶儿,然后从窗口消失了。
下降很顺利,祝童解开安全带又扯扯钢丝绳。看样子,这条绳子和配件都是高级货,完全可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萧萧不是户外运动爱好者,也不懂攀岩,但她知道好东西一定不便宜。
今夜云深,星月无光。好在重庆是个不夜城,对岸与背后的灯光让江岸上的景致依稀可见。
祝童没有动围墙上的小门,他先是闻到了香烟的味道,接着就听对讲机的声音,还听有人在低声说话。
祝童转到另一侧,悄悄爬上围墙,观察一会儿,又悄悄的退了下去。
回到第五手术室,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三十五分。祝童又来到窗前观察片刻,忽然发现停在岸边的木船在横向移动。
这条路已经断了,李颂汉在外墙外布置了至少三个人。
水里还有人!不是烟子也一定是来自五品清洋的江家高手。
看着叶儿,祝童茫然的近乎绝望了,难道只能把她留在这里?
一定有办法,不要着急,冷静冷静。
祝童摸出龙星毫,炼化一丝冷冽的气息刺进印堂穴。
闭目片刻,他跳起来,先从床下找出叶儿刚换下的病号服,接着把手术台前的高脚椅用几套消毒衣包裹住,塞进病号服。抱在怀里比试几下,感觉不太对头,又塞进去个氧气袋。
守在江边的三位警官已经在附近巡视了两圈,唯一有点可疑的是那艘木船,可是船上也没有人。重庆临江,这样的木船并不稀奇。
他们准备坐下来放松一会儿,猛然从围墙的小门内冲出一条人影,怀里还抱着个人形的物体,可怕的是他的速度,闪了两闪就跃上停在岸边的小船。
“站住,不许动。”反应快的一个已经掏出枪。
从他的位置到木船有三十多米,黑影根本就不在乎身后的声音,把怀里的东西放到船上,人已经跳进江水中。
木船开始向江心移动,等三位警官赶到,木船已离开岸边十米了。
“啪!”枪响了,凄厉的枪声击碎了大江的涛声,木船却离岸边越来越远。
黄海和张伟第一批赶来支援,此刻,木船已经在五十多米外了。
“不要开枪,船上有我们的同事。”李颂汉也赶来了,看着逐渐远去的木船说;“通知重庆水上警局,要求派出快艇支援。”
“他果然坐船走了。”望着在滔滔江水中飘摇的小船,黄海说。
“事后诸葛亮。”李颂汉带来的小王不满的说;“如果早料到他会乘船离开,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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