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日过去,李逍遥仍以重剑与神雕相抗。他心知腰力,臂力,腕力虽近神雕,但于出剑收剑尚未圆转自如,若是这般习练快剑,终是人为剑制,是以迟迟未触青光剑。
他暗中寻思:“我若是不将重剑练至收发自如,绝不习练快剑。”这般想来,愈发精研重剑之使法,旁以山洪,神雕相助,身子愈是强壮修长,运使重剑更是随心如意。
他的天赋本是上上之选,加上身怀诸多武学,用功既勤,一月下来,终将重剑使法摸索个大致,如顺刺,倒劈,逆旋,横钻,借力打力诸多剑理。
他一面凝思剑法去势回路,一面体会真气妙用,日渐内力精纯,精力充沛,竟能勉力与神雕相抗,武功渐入江湖一流高手境界。
闲时尝将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融会贯通于剑法中,究是毫无头绪,便不再强求,也不枉在灵鹫宫中一番静心养气达三年之久。
这日,大雨初歇,晴空一碧,李逍遥坐落山巅,俯观山洪奔腾而下,心通其理,手精其术,心知重剑的剑法已尽于此,不必再练,亦不急于修习木剑。在他看来,原著中的杨过便是太甚执着木剑之法,以至后期离剑术一道愈发偏离,险些为金轮所败。
但若非“执着”二字,杨过与小龙女十六年之约怕是遥遥无期了。转又想到师祖无涯子三人反因“执着”二字,各自抱憾终生,惨淡收场,不能不令人息之,叹之。
他复叹半晌,纵身跳入溪里,水花激荡,足有三丈来高。
李逍遥身子沉没入水,以九阳神功与山洪冲力相抗,由是早已习得水中换气之法,挨个三四时辰亦不费力。
直至晌午,天降大雨,李逍遥内息急运,气贯两臂,拳击洪流,喝道:“开!”却见溪水自中出现一道白线,溪水直朝两旁涌去,隔出半尺来宽。
李逍遥自溪底纵身急跃,身落岸边,运起小无相功,右手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激动溪边的青光剑,那剑受得牵引,跃入了他手中。
李逍遥端倪手中神剑,暗道:“独孤前辈曾以此剑纵横江湖,所向披靡,竟无一败。那么便由我去继写江湖神话吧!”转又想道:“我若是习得快剑,独孤九剑便不用放在心里了。”
这般一想,伸过剑来,凝目细看,只见通体青亮,流光闪过似若皎月,剑鸣宛如溪泉流水般动听,不由笑道:“剑啊剑,我便给你取个名儿,叫‘湛泉’,好么?”
说完挺剑朝空一划,在雨中舞了起来,每觉雨点落落,或以剑风荡开,或连出数剑刺散,左手跟出,连续化掌,拳,指,爪,反复使来,愈发见快,直是肉眼难辩。
如此练得数月,出剑收剑颇能由心。李逍遥脚踩凌波微步,白袂翻飞,身姿极其美妙,如燕动,如鸿惊,如蝶戏,如凤舞。剑光起处,青芒如电,闪动不休。
神雕瞧得半晌,突然展翼向他横扫过来,劲风呼呼作响,雨点大受动荡,成群向他劈头盖脸而来。
李逍遥以小无相功凝神对抗,霎那间剑画数圆,雨点全数往剑圈流去,状成水蛇。
李逍遥大喝一声:“雕兄,接好了!”挺剑直刺过去,水蛇反朝神雕扑去。神雕两翅猛扇,翅风凛凛,水蛇未得触身便生生溃灭。
李逍遥想:“若是要和你惊人力道相抗,恐怕只有乘隙而袭,借力打力了。”这般想来,剑划长空,数道剑气喷薄而出,不远处一株大树缓缓倒下。
李逍遥缓步走去,削得一根短棍,笑道:“雕兄,请指教!”神雕俯身前往,左翅奋力朝他拍去,李逍遥顿觉劲风割脸,右手即刻回棍画圆圈转。
棍翅相贴,李逍遥受得神雕猛撞,飞身而起,跃至神雕左侧,霎那间嗤嗤连出十余剑。
神雕右翅反扫,击向李逍遥左肋,李逍遥白影一闪,晃至神雕项背,正待出击,神雕仿若脑后长眼,身子一个急转,右翅猛将短棍击飞。
李逍遥右手一抓,以小无相功将木棍拽回在手,继续与神雕酣斗不休,反复体会快剑与九阳经真义。斗时愈久,心中隐有所悟:“太极剑是所谓的后发制人,先以防御画圆立于不败之地,再利用惯性原则打乱对方的节奏,从而找出破绽克敌制胜。快剑则是讲究以快破万招,以速取胜,当速度超越常人所可以达到的极限时候,一切武功不过是卖艺罢了。”
想着想着,手脚不由慢上几分,喀喇一响,短棍与雕翅相碰,从中折断。神雕不再进击,扇翅而屹,啾啾低鸣。李逍遥抱头苦思片刻,陡然悟道:“何须非执着快慢不可?无论是快是慢,不过是对敌的种种技巧而已,太极剑所谓的慢,仅是对敌时的假象罢了,它的‘慢’是为了更快的节制对手“快”的发力。反言之,快剑若是快得令人无法捉摸,根本无须使用招式,只需先发制人即可。”
左右寻思,豁然开朗,笑道:“雕兄,等会!”说完另削一根短棍,抄在手中,倏地向神雕刺去,速如光电。
神雕眼神如炬,伸翅前贴,与短棍棍脊挨个正着。李逍遥前进半尺,顺势画圆,缠至神雕胸前,倏地剑势大变,霎那间刺出二十余剑,短棍如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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