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摇头一笑,传音道:“你有所不知,大雪山大轮寺可是宁玛派的秘密总坛。当年大轮明王鸠摩智在枯井底下堪破名关以后,大彻大悟,此后广译天竺佛家经论而为藏文,弘扬佛法,度人无数,终成一代高僧,这大雪山大轮寺也成为藏佛圣地,佛光普照,声势更是如日中天。”
“然而人总有私心,列代宁玛派上师,无时不对萨迦、噶举、噶当三派进行不同程度的打压,雪峰五老也是一般,只不过他们看得长远,先派金轮做那蒙古国师,巧妙的将宁玛派的气运与蒙古结合一起,只要萨迦、噶当、噶举三派遣人出使蒙古,一旦面临取得蒙古诸王信任的金轮,唯有死路一条。”
“三派也不乏看清形势的聪明人,心知宁玛派目前不好惹,便都表面上乖乖的,实际上却不断派出弟子游走于蒙古中层的王公士子,进而影响上层。然而在蒙古国里,几乎每一个有权势的皇亲国戚都想取到汗位。不论术赤系还是察合台系,拖雷系还是窝阔台系,抑或是老一辈的合撒儿系、斡赤斤系,今年斡赤斤率兵开赴都城,表面上看似被乃马真氏遣使逼退,实际上是忌惮察合台、窝阔台二系势力太大,若是执意与之硬拼,只会便宜虎视眈眈的合撒儿、术赤、拖雷三系。”
“随着大势渐臻明显,尤其是今年开春以来,蒙哥聚兵六盘山,拔都率兵源源不绝涌入中原,忽必烈则挥师南下,在襄阳、四川一带截住大理和赵宋两方势力。到了这步田地。三派若还不趁机大抱粗腿,只有被宁玛派再度打压的份。”
“然而金轮表面上是蒙古国师,服从窝阔台和察合台二系,实际身属拖雷一系。加上拖雷系与察合台、窝阔台二系作对,如此便意味着……在三派看来,金轮的境地无异于蛇鼠两端,只消差人前往哈拉和林向乃马真皇后上书一封,这国师的宝座还轮到金轮来坐吗?”
杨过恍然大悟,传音问道:“是以三个大鬼领着诸余小鬼纷纷出动,为着他们投*的主子办事,要么跑到大理、江南劫美女、杀人夺宝。要么干起招魂跳大神地玩意、四下里拉帮结派。为主子坐稳大汗之位而壮大势力?宁玛派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于是大肆派人南下大理、江南等地铲除武林门派,好为蒙哥和忽必烈将来攻陷两地拔除钉子?”
李逍遥微微点头,传音道:“想来你该明白,何以这大雪山大轮寺只有猫狗三只罢?”杨过耸了耸肩。回应道:“切!不就是气运之争么?可是话说回来,你的面皮除了小白脸味道浓上一些。可大致不是与金轮一般无二么?可怎么方才那帮猫狗半点不鸟你?”
李逍遥听他言语,大有穷追不舍之势,不由哑然失笑,传音道:“宁玛派中人戴红色僧帽,亦称红教。噶举派僧人穿白色僧衣,俗称白教。萨迦派,臧语意为白土,因该派主寺萨迦寺所在地土色灰白,故名之。又因该派寺院围墙涂有象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菩萨的红、白、黑三色花条,故俗称花教。僧人戴红莲僧冠。穿着红色袈裟。我一来未戴红帽,二来身穿白衣。他们定然以为我是噶举派僧人,能有什么好颜色给我看?”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由拿高瘦喇嘛引领,经庙后穿过走廊,却是好大一间院落,内设厢房四十来间。那高瘦和尚择出最大一间,取去钥匙开锁,顺势推开大门,旋即转过身子,毕恭毕敬地向李逍遥道:“还请国师大人屈尊暂住三日,等五位长老出关,小僧自当来告。”
李逍遥点了点头,举步走进屋子,但见屋中置一木雕佛龛,幽幽佛门檀香不断从中飘出,香溢满屋。龛顶和刻有数十条贴金雕龙。龛内供置一尊弥勒佛像,腆肚笑口,赤脚趺坐,前面又设四大天王像,后设韦驮天将,均是昂然伫立,双目圆睁,显的威严十足,不由赞叹一声:“好庄严的法相!”吩咐那高瘦喇嘛:“快取香来,我要和两个劣徒参拜佛祖。”那高瘦喇嘛应喏:“是。”转身大步出门去了。
杨过见四下里无人,悄声道:“喂喂喂,你不是真要拜这欢喜佛罢?”李逍遥沉吟道:“做戏嘛,总须做足全套,就这样了,呆会儿与我一起拜。”杨过听他语气坚定,大为垂头丧气,随即恶狠狠盯着那樽弥勒佛像,咕哝道:“切!欢喜个屁!六根不净的东西!”随即拉着李遗人的袖子,问道:“你说是也不是?”李遗人淡淡道:“是与不是与我何干?师父说要拜,拜便拜了。”周伯通双手叉腰,问道:“和尚不拜佛,还摆三清神仙么?”
趁着说话地工夫。高瘦喇嘛已取来檀香。分给“金轮师徒”。杨过满厢不情不愿。勉力拜了三拜。方做罢休。那高瘦喇嘛又道:“国师。饭业已备好。”李逍遥微微颔。由那高瘦喇嘛引领走出院门。绕过西侧走廊。穿过东西对称地两碑。中间便是护法神殿。
殿内两侧泥塑四大天王像。中央佛龛内是明代塑造地弥勒笑像。杨过暗暗称奇。低声咕哝道:“又是欢喜佛啊?也对。密宗向来不禁娶妻生子。说不定庙内便有欢喜禅典。嘿嘿……那一天老子有空。偷几本来瞧瞧。再暗中做些手脚。若能将那些祸害妇女地花和尚们来个集体爆阳。啧啧。那可忒是壮观了!”忆起李逍遥曾将“龙象般若功”改成“龙象爆阳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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