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跑地很急。
“大贤者阁下!”
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随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希安议会地部分议员和一些贵族代表派人送了信来,希望能够和您谈谈——信使现在正在大圣堂门口等着。”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格利高里略微提高了声音,转身又打量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确认没有什么痕迹之后,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庄重’地走出房门。
希安议会的那些官僚啊,究竟想和自己谈什么呢?
先去圣池那里取了一些星光银尘、准备用来联系图唐卡门之后。格利高里才向着大圣堂的门口行去,一边走着。一边又习惯性地开始了思考。
议员们肯定是来打探消息、顺便抱怨一下地……真是恰好。希安毁成这个样子本来是一件很难处理的外交事件了,恰巧大圣堂也在昨天地战斗中受到了不小的损坏。顺势就可以把责任都推到那些可恶地异教徒身上了,还可以利用世俗地力量追捕他们——萨宁保佑那个把匕首插进自己心脏的家伙能落在自己手里,那样自己就可以亲自报仇了!
杀了他?那怎么行,太仁慈了……
他地灵魂禁锢在身体之中,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腐烂,子里都充斥着自己腐臭的味道!!!
远远地,出现了背负两双光翼、身穿血红色制服的库瑞泽曼的身影,格利高里立即从阴暗的想象中回过神来,看着那个仿佛雕像一样纹丝不动地矗立在那里的新晋神子,放慢脚步沉静了一下心情之后,这才微笑着靠近了过去。
“日安,库瑞泽曼阁下。上午好,艾丝蒂尔。”
他脸上重新挂起了那种招牌式的稚气微笑,只是过于苍白的脸孔令他看起来很虚弱。
“上午好,格利高里阁下。”
艾丝蒂尔一见到格利高里,就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尽量地远离库瑞泽曼:“我为您准备了早餐,请这边来。”
“不必了,我不饿。”
格利高里再次微笑了一下,“信使已经等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就去吧!”
想来谈话地点肯定是在城外了,那些贵族老爷们,在取得大圣堂的保证之前,绝对是不敢再踏入城门一步的。
“等等。“
库瑞泽曼瞄了一眼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格利高里,沉吟片刻之后,靠近了几步。“暂时不要把我的变化告诉别人。”
他盯着格利高里的眼睛低声吩咐,“那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动摇……你只宣称加斯提司已经回到父神身边即可。”
“遵命,阁下。”
格利高里恭谨地弯腰,“您还有什么吩咐?”
“大圣堂里发生的事情,也同样要保密,只要告诉他们试图闯入的异教徒已经全军覆没就足够了。”库瑞泽曼冷淡的声音又响起:“——这两件事情从此之后只限我们三个知道,即使对光辉神殿的高层人员,也不可以泄露。”
“是。”
格利高里再次躬身弯腰,随后转过身去,以那种庄重的步伐,迎上了一名书记官打扮的人类,略微寒暄几句之后,就在他殷勤的引导下,在远处零星的几个冒死前来探听消息的贫民注视中,登上了一辆车轮沾满泥点的豪华马车,绝尘而去。
那把捏在手中的星光银尘,则已经在少年大贤者地不动声色间。静静地铺洒在大圣堂门前的台阶上。
“……”
库瑞泽曼注视着马车越来越远,光洁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马车消失了很久。他也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然而某个瞬间,,他却忽然突兀地点点头,说了一句:“我也有同感。”
周围静悄悄地,没有任何人说话;目睹了这一切的艾丝蒂尔不由自主地又冷战了一下,悄悄地挪动脚步。尽量远离这个越来越诡异的库瑞泽曼。
“我们回去。”
库瑞泽曼仿佛没有发现艾丝蒂尔的动作,转身准备回到大圣堂里。结界的重建并没有完成。还需要再进行很多的工作……
嘶。
下一瞬间,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整个人仿佛察觉了什么巨大的危机似地全身都紧绷起来,眼神亮得如同闪电,猛然转过头去,紧紧地盯着远处——
在他视线的交汇处。上午明媚地阳光中,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陌生人。正在缓缓地走来。
陌生人的长袍很长,不但遮住了他的全身、挡住了脸孔。还把地面也遮住了很大一块。行走间完全看不到他脚步的移动;而那长袍的黑色也极其地纯正,仿佛是从最寂静的子夜中直接裁剪了一块夜空来制成地一样。黑得令人心生美感,又如同流动的液体般典雅而顺滑,让人几乎立即就迷醉其中。
……
同一瞬间,刚刚进入实验室地道格、正在研究中地利纳克斯、在床上呼呼地打着浅鼾、半睡半醒的菲欧,都突然一同抬起了头,诧异地向着远处地某个方向望去。
……
也许是这长袍的黑色太过纯正的原因,黑衣人所过之处,连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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