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母亲!”
下一秒钟,西沃尔曾经在圆厅见过的景象出现在了格利高里
:索普曼迪斯的脸上一会儿充满了明显的悲戚,一会常克制的哀伤,看起来就像是两个灵魂在争夺着共同控制一个身躯一样,诡异的景象令格利高里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上的虔诚之刃。
慢着。两个灵魂?
被索普曼迪斯完美地表现迷惑、甚至都忘了他真实情况的格利高里,突然被自己地想法所震惊。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索普曼迪斯脸上表情的变幻,甚至都忘记了要维持这具身体做呼吸——索普曼迪斯背弃萨宁的时候他是亲自在场目睹的,因为自己眼中神性光芒的感应,索普曼迪斯受到了比预料中更加严重的伤害,灵魂完全成为了碎片,正如自己所认为的那样,除了诸神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令他醒来!
然而图唐卡门打破了他地看法,在那不知名的神秘魔法地支撑下。索普曼迪斯完美无瑕地完成了加冕典礼,令格利高里无比惊讶,却费尽心机也找不到任何痕迹,曾经为此无比的叹服——现在索普曼迪斯的表现却令他突然觉得恐怖,难道说,图唐卡门竟然是给了这具躯体另一个灵魂、蒙骗了所有的人才做到现在这一切的吗?
格利高里觉得自己那颗早已静止的心脏都快重新跳起来了。如果他突然想到地这些是真的。那么图唐卡门地身份就非常值得怀疑了——能够将灵魂操作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触犯了众神地禁忌了。可不像是一个所谓地秘密信徒所能做到的!
不过,倒也不是这么绝对。无人永生从组建来就是专做阴暗事情地团体。也许手中有什么邪恶的道具能够做到这一点?……
“可恶……母亲……没事……想起来……母亲……西沃尔……”
索普曼迪斯身上的争夺并不剧烈,但是十分频繁。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是支离破碎的,而且似乎两者谁也没有认识到对方的存在,都在自说自话。
然而,在格利高里紧张的注视下,索普曼迪斯身上的异象渐渐地开始消失,那种哀伤而克制的表情慢慢占了上风——似乎是‘真正的索普曼迪斯’的灵魂已经支离破碎,所以才会不敌这入侵者、被夺走了主导控制权吧?
“索普曼迪斯?索普曼迪斯?”
看着身前的皇帝陛下似乎恢复了‘正常’,格利高里试探性地呼喊了两句,索普曼迪斯一手抚着额头,另一只手对他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
“抱歉,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记忆有些混乱……”
索普曼迪斯闭着眼睛,努力理清突然间变得混乱的头脑。
“你没事吧?”
格利高里的样子似乎十分关心,心中则是暗喜这个突然而至的机会:“怎么会突然记忆混乱?……那你记不记得,我们当年学习神术的那座修道院的名字?”
“当年学习神术的修道院……你说哈里撒威?”
在格利高里别有含义的目光注视中,双目紧闭的索普曼迪斯压着额角,毫不迟疑地说出了正确的答案,令少年大贤者微微一怔。
‘哈里撒威’是一名曾经为神殿捐躯的圣殿守护者,以他名字命名的这个修道院是光辉神殿的秘密培训基地,几乎是很少有人知道——恩,不过倘若图唐卡门连阴影信徒‘德柯庇力沃’的存在都能‘冒充’,那么知道这个地方也不出奇。
既然如此,那就问一些不可能探查得到的情报好了。
“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去洗澡的那个小湖叫什么名字?”
格利高里毫不停歇地继续询问。实际上这是一个陷阱,那个湖根本不是哈里撒威周围湖泊中的一个,而是深深地隐藏在险峻山谷间的一个本来没有名字的浅水塘,名字还是自己起的,只有索普曼迪斯和另外一个孩子去过几次。
“熊爪。”
索普曼迪斯还在和脑子里的混乱战斗,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格利高里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再问下去了。
熊爪,是因为那个小湖看起来就像个爪子印,才会有这样的名字,除了他们三个孩子,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难道自己判断错误?
格利高里有些不确定,然而刚才那种两个灵魂交替出现的景象太过深刻,令他很难想到另外的解释……但是这些只有索普曼迪斯才会知道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除非图唐卡门竟然是复制出了一个真正的索普曼迪斯地灵魂、又把他塞进躯体里?
……这怎么可能!
格利高里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为自己荒谬的想像。
“呼。呼……”
就在他沉思地这段时间,索普曼迪斯终于理清了那团纷乱的记忆。睁开眼睛,微微地喘息着:“母亲……”
他低低的呼唤引起了格利高里的注意,回过神来,稚气的脸上满是关切地过来准备扶他一把,不料却被不着痕迹地推开了。
“格利高里,回答我的问题,”
索普曼迪斯慢慢地放下手臂。红色的眼眸已经恢复清醒,却随即笼罩上了一层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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