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等我与她成亲之后,我就带她走。你们容不下她,就当傅家也没有我这个人。”
傅声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傅少鸿痴痴的站在房中很久,心疼得厉害,想芙蕖也想得厉害。相思成灾,片片都是她的痕迹。
走出营帐之外,外头的阳光很好,可是心里冷得厉害。
漫无目的的,傅少鸿走在人声鼎沸的营帐内。
新的一天,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未知的惆怅。北昭大军就在幽州城外,大战一触即发,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天知道,何时才能归去。
天知道,是否还有命回去见家中父老。
那一天,谁都不知道傅少鸿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失踪了一日。而那封信,渐渐的被遗忘,遗忘在枕头底下。
那些未说完的话,就像砂砾一般,在岁月中逐渐沉淀,没入水底,再也无缘得见。
上官姐弟两的马车离幽州越来越远,也不知到了什么地界。听说这方圆数十里都没有人烟,时近下午,委实不能再往前走了,只能明日继续赶路。
萧玥下车的时候面色不太好,这两日都是滴水不进,粒米不食,铁打的身子也是熬不住的。
“郡主没事吧?”上官靖羽上前,“要不我给你把把脉,看是不是----”
还不待上官靖羽说完,萧玥已经越过她朝着客栈里头走去。
“姐姐你莫管她。”上官致远蹙眉,“随她去吧!”
上官靖羽轻笑,“你去劝劝吧,郡主似乎对你的话,还是能听见去几分。”
上官致远一怔,“姐姐莫要误会,我与郡主那是----”
“小姐,咱们进去吧!”素言背着包袱进门。
“不是,姐姐你别误会,我跟郡主----”不等上官致远说完,上官靖羽已经跟素言随着店小二去了自己的房间。
上官致远蹙眉,“真的----是误会。”
流盈偷笑着一溜烟跑进去,直到进了萧玥的房间才笑道,“郡主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未尝不是幸事。”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玥面无表情。
“小姐,你觉得上官公子怎么样?”流盈问。
萧玥眨了一下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流盈一本正经道,“郡主您想啊,惯来不管是谁,若是敢得罪郡主,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可是上官公子那几次,对着郡主大呼小叫,郡主好似都没有生他的气。”
闻言,萧玥一怔,“那是、是因为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郡主,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流盈小心的将行囊放下,面色有些微恙。
萧玥轻轻吐出一口气,“如今我都这副样子了,还有什么该讲不该讲的?”
流盈道,“郡主,其实三皇子与上官姑娘的情义,咱们都看在眼里。郡主深明大义,想必也知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的道理。咱们就成全三皇子和上官姑娘吧!这世上好男儿多得是,就连上官公子,都比三皇子更适合郡主。”
“上官致远?”萧玥羽睫微垂,“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爹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郡主,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流盈道,“郡主,错过了一次,没有第二次。”
萧玥倒头便睡,也不再搭理流盈。
见状,流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头往外走。是时候去准备热水,帮着郡主沐浴一番。自从被灌了童子尿,郡主便一直闷闷不乐。
只有每次沐浴的时候,郡主才会心里舒坦。
也不知这心理阴影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经过上官靖羽门前的时候,流盈若有所思的驻足。素言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外的流盈,不觉蹙眉道,“流盈,你站在外头作甚?”
上官靖羽正在开窗,听得这话便回过身来,“是流盈吗?有话便进来说吧!”
闻言,流盈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见流盈半低着头,上官靖羽莞尔,“怎么了?是郡主让你过来的?”
流盈摇头,“不是郡主,是奴婢自己想要过来一趟。”
“素言,你去准备晚饭吧,我跟流盈说说话。”上官靖羽当然明白流盈的意思,很多事情难以启齿,尤其是女儿家的心事。
素言自然是知情识趣的,点了头便合门离开。
房内静了下来,上官靖羽望着有些局促的流盈,淡淡的笑着,“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流盈深吸一口气,“奴婢自知卑微,不敢奢求太多。然则郡主如今的状况,上官姑娘也是看在眼里的,郡主其实心眼不坏,只是脾气不好。可是----郡主心里有事,总觉得对不起你,一直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一直的不吃不喝。”
说及此处,流盈眸中噙泪,突然给上官靖羽跪了下去,“奴婢知道上官姑娘足智多谋,奴婢也知道你是菩萨心肠。郡主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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