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满意地索性绕过办公桌,走到向远眼前去,抬起脚尖坐在桌沿儿上。
她身子的奥秘,全都若隐若现地敞开。
若是往常,向远早已控制不住扑上来了。
向远与她在一起,有时候不是出于性的需要,是他在工作上遇到了重压之后,他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压力。那么此时,他挣扎在林奇的提议里,便自然是这样需要宣泄的时候。她算准了,他抗拒不了。
可是今晚,向远叫她意外地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猛地起身,连退几步,逃开两人之间的磁场崾。
虽然那骤然的起身有些狼狈,好悬将大班椅撞倒,可是他竟然真的在抗拒。
向远深吸口气:“罗莎,请你现在给我消失!躏”
罗莎心下也是黯然,却控制住自己,没发脾气,反倒柔软地微笑:“我是真的来跟你说公事的,我没骗你。阿远,算我错了,我改,你回来,咱们继续说公事。”
向远眯起眼来,指着她衣裳里的雷丝紧身衣:“你就是想穿成这样跟我谈公事?”
罗莎柔柔地叹息:“阿远,我还曾经不着寸缕地跟你谈公事呢;甚至,我们也曾在开会的间隙,利用休息的10分钟间隙在洗手间里边做边谈公事。这算什么?”
罗莎的话像一颗一颗灼热的炮弹,不断轰炸着向远脑海中竖起的防备。
向远深深吸气:“……那样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你要是想跟我谈公事,你便自重一点,把你的衣裳穿好!”
罗莎忧伤地望住他:“阿远,你这样的反应其实让我好高兴,你知道么?因为,如果你真的已经对我没有兴趣了,你就压根儿不会在意我穿着什么出现在你眼前。或者说,就算我不着寸缕,你也能专心于公事,不屑于看我一眼。”
“可是你现在却这样在意我的穿着,就证明我今晚穿这样来,还是让你动了心的。阿远,你想要我,你想如同曾经那样,激烈地与我做。”
罗莎从桌上滑下来,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他。她太知道自己曲线的魅力,她太知道他最喜欢看她那一段圆弧,于是她带着忧伤的眼神,却摇曳起最惑人的姿态,一步一步向他迫近。
向远大口大口地喘息,已是退到了墙边。在他膝弯与墙壁之间,只剩下一张阔大的沙发。
罗莎的视线便留恋地落在那张沙发上。
便是在那张沙发上,她和向远也曾激烈地做过。那是一次她帮律所又拉到一单大生意,对方曾经在中国有权有势,后来来了m国,却不懂法。那个人谈生意很是爽快,律师的佣金也不锱铢必较,只是有一个毛病——在会议室里一双眼睛只直勾勾落在罗莎面上,无数次借故去摸罗莎的手,或者偷瞄罗莎的“事业线”,还趁着双方握手的时候非要单独跟罗莎拥抱,最后罗莎送他等电梯他还故意罗莎的p股。
甚至,他还将自己的名片偷偷塞进罗莎的“事业线”里,说想单独再跟罗莎聊聊投资理财的生意……
为了律所,为了向远,罗莎全都忍了。等终于谈完了,进了向远的办公室,她才忍不住难过起来。因为整个过程里向远面上竟然不动声色,除了偶然能看到一丝丝的不满之外,他竟然没有半点地回护过她。
她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落了泪,嗔怪向远。
就在那一刻,向远忽然龙精虎猛,将她推到沙发上,直接扯开了长裤……
那晚,他凶悍异常,而她也从他的反应上体会到了他的醋劲,体会到了他并非对她没有半点的在乎。于是那场回忆对她来说弥足珍贵。
而今天,他却为了躲避她,直接退到了那沙发旁边去,却仍旧不肯就范。
向远的腿弯触到了沙发,他也知道自己已然乌鲁可退,他的黑瞳里便闪烁起异样的火花。闪烁之中,燃起怒意:“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这样出现在我办公室里,即便是要与我谈公事,我也可以控告你利用职务之便对我进行搔扰!”
罗莎听完,听见自己的心“咚”地沉了下去。
他果然是认认真真想要推开她啊,为了推开她,他连这样的说辞都能忍心说出来了。此时她在向远的心里,难道连最后的一点温情都不值得了么?
罗莎便忍不住笑,笑声却格外悲怆:“好啊,如果你觉得控告我是个好办法,那你就去告。你是律师,我辩不过你,我也只能说些真话。将从前我跟你在这办公室里的何处做过,又是何时的事,一件一件告诉法官好了。”
向远果然面色一白,额角亮晶晶地滚落了汗珠下来。
见他这般,罗莎也是心痛如绞。曾经对他的恨和怨,一点点地便散去了。
她和他与时年之间的事,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自己也是掺了太多心机在里头。
向远最初与她在一起便约法三章,如果不是她不甘心,也许她跟他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如果不是她不断将他跟向远私会的事情发给时年,那个金丝鸟笼里的鸟儿一般的时年,
便也不会渐渐翅膀硬了,跟他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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