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控制不住奔出房间去敲汤燕卿的门。
房门迟了一会儿才打开,站在门口的汤燕卿明显不是睡衣睡态。
他眸光清澈,发丝齐整。显然他是用刚刚那几分钟的延迟,竟然还给自己捯饬了一下。
时年轻轻摇头:“教授,我有事情请教。”然后低声补充:“你不用这么隆重的,我说几句话就走。”
如果不是电.话里一时说不明白,她就不过来敲门了斛。
汤燕卿瞄了一眼玛丽娜和钟馗的房间,将她让进来,关上了门。
“好不容易等到你这第一次主动晚上来敲我的门,我怎么能不隆重欢迎一下呢?餐”
尽管m国校园的宿舍里头,男女大防并不是那么严格,但是从前因为还隔着婚姻,所以时年十分注意,并不主动在夜晚去敲他的门。
时年走进去,疏离地瞟了他一眼:“教授别误会,我真的是为了公事过来的。”
今天在急救中心外与他摊牌,看他奔进急救中心的洗手间去,她还以为他流泪了……她在车里无比自责,心下也是难过,正想下车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却没想到几分钟后看着他手叉裤袋,悠闲地迈着长腿走回来,边走还边轻轻地吹着歌儿!
她当时便傻了,心里非但没能因此而轻松下来,反倒更加难过。
原来他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的,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是啊,他是什么出身的子弟,他身边怎么会缺少女伴?换女人对他来说跟换衣裳差不多,每个女人在他身边停留的时间本来就不会多。而她不过是因为24小时保护这件事才能在他身边稍微久了那么一点。
也许他早就腻了,只不过因为公事的关系不好意思直说罢了。
所以由她摊牌之后,他反倒解脱了,轻松了,自由了!
时年心下说不出的懊丧,便靠在座位上装睡,回来的整整一路上都再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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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着这一点没办法说清楚的小别扭,她便连珠炮似的将罗妈妈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刻意解释:“我用电.话怕与你说不明白,这才想当面说一下比较好。好了我说完了,教授拜拜。”
她说着伸手去开门,手却还没碰到门锁,就被汤燕卿给拉了回来。
她想要挣脱,他却不让她挣脱,两人挣扎之间便踉跄地撞上墙壁去。
时年背贴着墙壁,狼狈地抬眼瞪他:“你又要怎么样?我说完了,你还不让我走?”
汤燕卿盯着她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妙目,在灯影之下宛若琉璃一般地晶璨、剔透,叫人挪不开目光。
他深吸口气:“可是我不能放你生气着离开。你这一路都在生我的气,你当我看不出来么?”
“我没有。”时年别开头,尽量将脸侧向一边,不让他观察到。
他的手放柔了力道,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嘿,别这么紧张,放松下来。”
“我没紧张。”时年倔强地否认。
“撒谎。”他另只手捏住她下颌,将她扳过来直视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在紧张什么,那我就放开你。”
时年咬住唇:“……我是因为罗莎的故事而紧张。那样诡异的案件,让人紧张,这又有什么奇怪么?”
“又撒谎。”
她就近在眼前,尽管顽固,却事实上柔弱得无力反抗他……他想对她做坏事,哪怕只能得逞小小的一件也好。
比如,一个吻。
他的指尖便忍不住从她下颌攀上来,揉住她的樱唇。
“你如果只是对罗莎的故事感到紧张,你又干嘛不敢看我的眼睛?那就说明此时此刻真正能叫你紧张的人,不是故事里的小丑,而是——我。”
指尖之下,她的樱唇比樱花还要柔软,比樱桃还要细滑……他的目光便落在上头,再挪不开。
心跳加速,整个房间登时升温,他深吸口气:“你是怕我,跟上次一样,用同样的姿势,吻你。”
“教授!……唔!”
时年刚喊完,还没等说出警告,他便已经将她的手举高,固定在墙壁上。另一手揽住了她的腰,狠狠向她碾下了唇来。
时年想要挣扎,可是身子却被他反倒更紧地按在了他的身子上,每一个扭动都带来更糟糕的触感……而她想要喊,却只要微微一张口,他便趁机探得更深。
周遭的空气化作灼灼气浪将她熏蒸。她渐渐地再找不回抵抗的力量,甚至神智也都随着飘散而去,碎成渣渣。
终于,他在她快要窒息晕倒的最后一刻放开了她。空气扑面而来,她虚弱地撑住了墙。
他得意却还是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眼神霸道而炽烈。
时年伸手去狠劲蹭嘴,另一手按住咽喉,大口大口喘气。
“教、教授,请你给我解释!”
他盯着她,一点一点勾起唇角,露出他唇里藏得完美的
一颗小小虎牙:“解释什么?我想吻你,还需要解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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