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跟我妈妈谈话那次,又过了三年,那年我上高一,当时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曾经也幻想过一夜成了超人之类的英雄,再不济你出来个鬼让我看看也成。
事实上是这三年风平浪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每次感冒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超能力觉醒了,然而到后来往往不是超能力觉醒,而是真的感冒发烧了。
我不怀疑我妈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骗我,至于我身上有没有太阳真火和五只小鬼,这反而变的不重要。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对你掏心掏肺,全心全意对你好的话,那绝对是你的父母。
我和其他学生一样,每天上课下课,偶尔调戏下女同学。要说不一样的,那就是我变成了住校生。因为家在农村,我又考上了县城里头的重点高中,太远,只能住校,一个月可以回家一次。
高一的时候,课业负担不是特别重,课余时间我迷上了看一些鬼怪小说,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导致后来见谁都拉着人家给人家讲鬼故事。到后来有个多嘴的女生说我神经不正常,还捅到了班主任那里,为此有生以来第一次叫了家长。
其实我爸妈对于我这种心理还是比较理解的,虽然当面跟班主任保证我以后不再这样云云,但私底下却跟我说,只要不耽误课业,不反对我去追寻真相。
只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即使我看了很多道家典籍,鬼怪轶事,也没弄清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班里的同学见我成天神神叨叨的,从此对我敬而远之,我成了整个校园的另类。班主任,教导主任私底下也找我谈了很多次话,不过我成绩一样还不错,到后来他们也就听之任之,我乐得清闲。
只是可惜了有那么几个给我写情书的女生,从此也是跟我形同陌路。不过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因为在上学之初,老爸就下过圣旨,高中不可以谈恋爱,大学才可以,对于老爸的话我是不敢违背的。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高一的下学期,临近寒假前的一周,当时全校学生都在紧张的为期末考试做着准备,有一次课间我藏在背包里的小灵通收到了一个未接电话的提示。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手机对我们来说还是个稀罕物,对于一个学生,能用上小灵通,都算的上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我一看,是我家里座机的电话,当时我感觉很奇怪,平时都是我一星期给家里打一次电话,汇报一下学习生活的情况,爸妈很少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拨通电话,是我妈接的。
当时我妈声音就带着哭腔说:“丑啊,你大爷爷去世了,按规矩,你要回来守灵,你去跟老师请个假吧,我们乡下人最重规矩,你大爷爷生前疼你,不能寒了老人的心。”
大爷爷?我一愣,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小老头,成天穿着一身素白的练功服,洗的一尘不染,每次见到我都笑眯眯的让我跟他学功夫。
大爷爷不是我亲爷爷,算起来他是我亲爷爷的堂兄,按辈分我该叫他一声大爷爷,年幼时我倒是很讨他老人家喜欢,只是后来上学了,在家的时间就少了,见面的次数也跟着少了起来。
我爷爷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但大爷爷身体一向康健。听房头近的哥哥说过,大爷爷年轻的时候是绿林道上的人,练过功夫,据说还挺厉害。
至于厉不厉害我是真不知道,但我知道大爷爷确实收过不少徒子徒孙,逢年过节的时候前来送节礼的人都能跪一整个院子。
虽然大爷爷年纪有九十八了,但身子骨一向硬朗,头不昏眼不花,走路背都不弯一下,怎么就没了呢。
当下我就跑去班主任的办公室,跟他一说,讨了张请假条,东西都没收拾,就坐车回了家。
刚到村口,就听到农村白事特有的唢呐曲调,呜呜啦啦,有气无力的吹奏着。
通往大爷爷家的道路两旁布满了花圈纸扎之类的,看上头的署名,应该是大爷爷的徒子徒孙送的。
要说穷文富武,大爷爷那一脉日子过得确实要比我爷爷这一脉要好的多,大爷爷生前住的都是两层的小洋楼。
走到近前,我妈妈之前接到我电话,早在那等着了,见我回来,满脸的悲戚,大爷爷生前对我们这脉多有照顾,我妈这也是真伤心了,我留意到妈妈的眼睛都哭红了。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脸色很是憔悴,眼睛红肿一片,满脸的胡子茬,已经多日没有修理了,这是我大爷爷的儿子,我管他叫大伯。
我大伯看到我,挤出来一丝笑容,说:“是小丑回来了啊,快进去吧,你大爷爷生病那段时间还在念叨你呢,说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没想到这次还是没能挺过去。”
我一听,心里也是难受,就感觉鼻子酸酸的,接过我一个哥哥递过来的孝衣,穿上,对我大伯说:“大爷爷今年九十八,是喜丧,您也别太难过了,哭坏了身子反而不美,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走的也不安生。”
我妈也在旁边跟着劝我大伯,我大伯这才好受点,引我到了灵堂,到了门口,知客先生看到我就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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