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听到管家说:“老夫自然是晋国人。”
清江与宋远商量过,神农珠他们一同去寻,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这件事办起来有些麻烦,绕是他再有本事,也还是麻烦,倒不如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后来几经思量,可乐也与她同去,孩子不带到身边她不放心,丫鬟只带了柳絮,李嬷嬷听了完全不依,一张脸板的老长。
“公主,这事老奴可要说你了,小少爷也算是我带大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让我跟着,你只带柳絮,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与先皇后交待。”
清江想说人都去了,哪里还能要你的一个交待,当然这话她没有说,只是好言相劝,举出了利害关系,又承诺带着铃铛,李嬷嬷这才松口,抱着可乐一脸不舍与怜爱。
柳絮在旁边笑道:“嬷嬷,我们这还没走呢。又不是明天走,你快,赶紧为小少爷收拾收拾东西,他的东西,你最了解了。”
临走前,清江决定去宫里一趟,向嘉庆帝讨晋国的那颗神农珠。
马车在宫门口就换了步撵,清江在御书房门口等着,一帮老臣新臣下朝见了她都要过来行个礼,她只得一一回礼。
“清江”
说话这人是大驸马,曾经皇太后一力反对他与大公主在一起,如今终于在嘉庆帝手下做到正五品翰林。
“翰林大人。”
大驸马轻声一笑,“你竟与我如此生份,当年可是一口一个姐夫叫的亲热,听说你搬出宫去了,怎么也不去看看大公主和蕴娘,今日进宫可有要事?”
清江对着他笑了一笑,没有答话,正巧旁边有人过来与他寒暄,他指了指远处,对她点点头举步走过去。
清江看着他的背影,朝服蓝冠,玉面俊秀,想来大公主当年也不是看上他一无是处。
她兀自出神,连旁边站了个大活人都不晓,柳州看她一脸无波澜的看着大驸马走远,拍了拍她的肩膀。
“五哥?你不是不上朝。”谁说大驸马穿上朝服好看,柳家随便拉上一个也是个中佼楚。
“我倒是想在府里睡梦天明,可惜头上有人。”说着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扇紧闭的大殿门,生怕别人看见他大不敬的样子。
清江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的“噗嗤一笑”,柳州见她笑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早朝已散,零落的几个人走在大殿外面,踏着白玉阶梯三五成群的走向宫门,朝阳透出第一缕薄光。
嘉庆帝在御书房门口站着,听到的就是柳州爽朗的笑声和清江半含蓄的指责。
太监开了门,清江转过头,笑容还挂在脸上,她愣了一下,还是继续笑着。嘉庆帝只觉得,那个笑,立马换了个味道。
“陛下。”
嘉庆帝虚扶了一下,算是免了她的礼。清江弯下的膝盖也没在继续向下,顺势直了起来。
“你来了。”他目光越过清江,问得却是她。
清江点头,跟着嘉庆帝入了内殿,对柳州眨眨眼,厚重的木门关上,她有些担心,如此高深莫测的暗号,他到底能不能看懂。
嘉庆帝负手背对她而站,清江垂着头,视线以内是大殿上锦绣铺成的一条大道,针脚密麻花纹繁复。
半晌,许是觉得寂静无声,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清江望着嘉庆帝的背影,终于还是开了口:“皇兄。”
嘉庆帝如山强势威严的脊背一滞,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多少年不曾从他口中听过皇兄二字,这些年,连五王爷柳州私下都大多唤他陛下。
清江看着他又是一笑,连她自己都说不准这是故意讨好,还是刚刚看他的身影觉得那一瞬的孤寂,沧桑的让人心疼。
千方百计坐上高堂大殿,享受日日夜夜唯我一人的孤独,真的就是帝王追求吗?
“清江此番来,一是向皇兄辞行,二来是要问皇兄讨一样东西。”
嘉庆帝往前走了走,在三步开外居高临下的看她。
“辞行。你要回宿州去?”
清江看他脸色不好,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摇头道:“不是,我不回宿州,但是我要带可乐去四国寻药,这东西皇兄手中应当也有一样,临行前我来问皇兄讨了,也好了我一桩心愿。就看皇兄肯不肯给。”
嘉庆帝脸色变了变,还是缓下来。问:“你要什么。”
清江的眼睛骤然一闪,盈了水光在里头,“神农珠。”
她本是觉得希望满满,嘉庆帝几个字却叫她跌入地狱无境之门。
他皱了皱眉,缓缓地开口,略有些为难。他说:“我并没有你说的那颗珠子。”
清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神色坦荡,心中想法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惊道:“你是陛下,你都没有,那会在谁手上。”
“你也知道,当初继位匆忙,在我手上的,只有一枚传国玉玺。我也听闻五国都有一颗宝珠神农,但这与可乐的病症有什么牵连?”
清江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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