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向敌军阵营,所以从那以后,他一直是赵阔仪仗队地指挥官,没人能抢走这殊荣。
面对这好像地下钻出来的骑兵敌军,岁的庄立忠一声令下,在军乐队有点仓皇的鼓点一响起。天字营士兵立刻好像被鬼附身一样,刚才那些嚣张藐视逃跑湘军的悍卒立刻不见,换上来是钟表里机器齿轮那样咔咔转动的武器机器,十字军天字营立刻从进攻锋线队形开始转换到步兵方阵。
这些近人士兵在塔奇布残杀海字营军乐队的空隙里,用几分钟组成了五排士兵组成的圆形阵列(即方阵),最里面的一排站着,中间三排交替跪着,最外边一群人几乎是几乎匍匐一样蹲伏在地上,外圈的刺刀朝外挺着抗拒马匹突袭,而里面地枪口全朝外瞄着。
方阵刚出现在战场中间。驱散右翼和海字营的塔奇布铁骑潮水般冲了过来。
庄立忠站在方阵中心,身边紧紧挨着他的掌旗兵,三道血色长矛的锐矛团军旗就飘扬在他头上,看着那些逼近的湘军骑兵。庄立忠挥舞了一下军刀,声音很大。但在士兵听来好像并不在意,这个营长冷酷的叫道:“自由射击!”
顿时这个刺猬一样的圆阵好像刺尖爆射出白白的浓烟,面对蜂拥而来骑兵的一面立刻巨响连连,一颗颗巨大的铅弹射向这些鞑靼骑士。
如此近地距离,塔奇布面前两个骑兵立刻翻身落马,面门血肉模糊。
看着突然诡异出现在自己面前,由这样妖兵用刺刀和血肉组成的大刺猬人墙,塔奇布又惊又急,从他那里看去。在火枪不停攒射下。他并不知道这阵是远阵,他一拨转马头。顿时最快的湘军骑兵围着圆阵绕了起来,想寻找这些妖人的背后软肋。
庄立忠地眼睛冷酷的随着那只鲨鱼一样绕着自己圆阵游弋地塔奇布军旗转动着,面前一阵阵的白烟飞起,一只只的箭射了进来,一把把斧头投了进来,一个个士兵在他面前倒下,庄立忠紧握着军刀毫不在意。
他的掌旗兵一声惨叫,脑门上嵌进了一把小斧子,在庄立忠面前仰面摔倒,都没能让这个赵阔的爱将看他一眼,庄立忠只是伸手握住那柄差点倒下的军旗,牢牢的让它飘扬在圆阵正中。
刘定强就是蹲伏在最外面的那群人,以他们那种半匍匐的姿势几乎无法自卫,第一根本无法填装弹药,第二连刺刺刀也做不到,只是用身体当桩子,固定住手里那朝外伸开地刺刀。
马匹不会主动冲撞障碍物,除非你蒙住它们地眼睛,但塔奇布他们的来意绝非是硬桥铁马地直冲十字军射击线,而是从背后搅乱他们的阵型,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蒙住马眼。
而马匹自己绕着这刺刀阵转圈,一次又一次承受后面十字军无情的铅弹。
很快,在望楼上,只见塔奇布围着这个枪阵转圈,而枪阵里枪声不断,上方白烟密布,一匹匹的马和一个又一个的湘军死士哀鸣着倒在枪阵外,但阵正中的锐矛团血色三矛旗却始终飘扬不倒。
终于一个目睹自己的同袍不停被杀的湘军再也忍受不住,他勒住马头强行停在刺刀阵前,一边身子朝外倾出,冒着两米外敌军的火枪攒射,死命把手里的刀朝刺刀阵外围一个敌军头上砍去。
三枪齐射,三颗铅瓦都打飞了,这个湘军的刀在刘定强面前不远砍进了他们连长的脑袋里,而刘定强根本没意识到他连长牺牲了,只是看着那匹哀叫的马四肢弯曲,紧贴着枪阵。马尾巴几乎扫到了自己鼻子。
刘定强不敢站起,否则可能被自己弟兄误伤,他咬着牙。在蛤蟆伏地那种姿势下,单手握着长枪猛地一击,刺刀立刻捅进了马腹。
顿时这匹可怜的马口吐白沫,连同他的主人一起摔倒在枪阵边,被头朝枪阵摔过来地骑手在间不容发间躲开一次刺刀枪刺,然后翻身想站起来,----谁在蛤蟆一样的姿势下,都无法全力刺击。
但他前面的刘定强眼疾手快,一手托住染血地步枪,一手伸出。以下巴几乎磕在枪托上掉了下面门牙为代价,这个练过武的士兵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辫子再次把他拉倒在泥地上。
立刻他前面刺空的士兵也不管被头上兄弟射出后脑的危险了,嚎叫着翻身跪起一枪刺进了这家伙的肚子,在后者的剧烈挣扎下,刺刀拖出了一地肠子。
在满地的腥气中,刘定强放脱那敌人的辫子,专心继续压着枪防御马匹进来,这时,刚刚杀了那敌人的旁边兄弟对着他带着哭腔叫道:“大刘,他杀了连长!”
“什么!”刘定强满脸震惊地扭头一看。却发现那个满连新兵恨之入骨的广西连长满头是血的躺在他不远处。
突然间,刘定强鼻子里填了一阵酸楚之气:这个广西连长是个太平军老兵,平日训练时候打他们新兵,棍子都打断了几根。他们怕他恨他,但此时看着这英勇带领作战到此刻的老连长就这样躺在了自己面前。刘定强突然想哭。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爱和尊敬这个平常可怕又可憎的广西佬,他们都是好兄弟。
旁边的兄弟眼泪已经哭出来,他哭着说:“大刘,连长去了,你就是代理连长了…..”
>>>点击查看《1851之远东风云》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