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怎么回事,领头的已经翻身下马,指着门大吼:“开门!”
“你们是干嘛的?干什么?”跑到门房里拿出枪来的守卫头目刚出来,还没抬起枪来,脑门前、左、右同时就被抵上了三把左轮,随后,张着嘴的守卫头目放开了手。步枪落地,立刻就被一脚踹倒,接着一棍子抽在头上,抱着满头血趴在门房门槛那里爬不起来。
在铁门后工人和工头的目瞪口呆中,铁门被打开,这批荷枪实弹的家伙冲了进来。
“你们?你们?”张工头作为现场地位最高地。他拿着棍子,瞠目结舌的指着对方那领头的走了过去。
但还没走两步,一柄步枪枪托狠狠的从侧面砸上了他的脸颊,顿时这个平日以打人为业的家伙惨叫一声,被揍得两腿离地倒飞,带着地一脸的血摔在郑阿宝身边。
“这?这?这?”郑阿宝这群工人全吓得魂不附体。
“都他妈的给我跪下!”那领头的人这才凶神恶煞般的吼了起来:“谁敢反抗就打死谁!我们是朝廷的人!”
满眼的枪口和治安官的威力,也比不过那句话的最后四个字:“朝廷地人”!
立刻,不管工人还是工头,或者打手。全部战战兢兢的跪在这群人面前。
脸色煞白的郑阿宝低着头连看前面那群人的勇气都没有,这时候,他耳边传来啜泣声,怯怯的扭头一看:张工头这个大老爷们跪在那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受了张工头的影响,郑阿宝也吓得哭了起来。
工厂前面情况也一样,在长长地马车车队鱼贯驶进工厂正门的时候。王大立总管亲自跑去点燃了2万响的鞭炮,在喧天的锣鼓和广场上舞狮卖力表演中,车门洞开,一个又一个人跳出车厢。
满脸堆笑,带着一群手下朝车队跑去的年轻人陈其荣越跑越慢,脸上笑容越来越僵硬:这都是什么人?
没有长毛那种长袍加红头巾的经典穿着,也没有昂贵的西洋装,跳下车的人都是一身便装。
而且根本就不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贵人的好衣服,全是扔在人堆里找不出来地廉价穿着。
他们也没有朝廷高官和他们下属一见难忘的短发。大部分人都是长发,很多人还扎着辫子!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海宋朝廷高官或者其下属?
更扎眼的是他们手里全部拿着武器:有西洋长枪,有中国人仿制的短火铳,还有几个提着美国左轮。
而紧跟他们而来就是冲进来地治安官。他们好认,陈其荣彻底没了笑容,他目瞪口呆的站直身体,看向涌进制造局的这批家伙。
“这是什么人?”陈其荣傻眼了,他看向治安官们:这个地区的治安局副局长是他家的老朋友了,以前广州天地会一个分堂的堂主,参军后整个隶属的部队被分到这边当治安官军队,如果他来了,肯定就知道怎么回事。
但治安官们逡巡在马车后面。不敢上前。好像畏惧前面的这批人一样。
“你们?你们是?”陈其荣走向看来是头目的一个便衣,他站在最前面。腰里别着手枪,正冷冷地打量自己。
“别他妈地敲了!舞狮队给我滚!”这人猛然怒睁双眼,爆发出一声大吼,把陈其荣和他手下吓了个踉跄。
这时候,车队里最后一个车门打开了,一个少年迈步走了下来,好像身上有杀气一般,轰的一声,这车周围地便装男子就隐隐以他为圆心围了一圈,圈内更是贴了6个大汉,人人手里都提着昂贵的左轮枪。
陈其荣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大人物,但这个少年却十分其貌不扬:黑瘦而且毫无特色的面貌身材,穿着一件满清地区马夫常见的坎肩,腿上一条大肥裤子,还打了绑腿,掖在脚上的布鞋里面。
要是没有他身边那么多如狼似虎的手下,任谁看,这小子也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帮工、下人什么的。
但此刻,这少年和陈其荣的目光对了一下,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把一条带着十字的袖标戴在左胳膊上,就像他身边那群人胳膊上的那种。
然后,冷酷而低声的命令道:“封门!抄厂!抓人!”
立刻他周围虎狼异口同声咆哮一声,在周围鞭炮的狂响中,举着枪,飓风一般冲进陈其荣和他手下之中。顿时这群高高还挺腹微笑的上等人变成了满地爬着哭爹喊娘地可怜虫。
厂房里,工人们正一边装模作样的劳动,一边支楞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皇帝进来,但门外动静越来越诡异:在鞭炮响起来之后,锣鼓点越来越乱。最后干脆没有了,竟然还有混乱的哭叫声。
“我*,这群大人真会拍马屁,真至于泪流满面吗?”郑少庭心里不屑的说道。
但就在这使,门口一阵大哗,郑少庭扭头看去,只见门外冲进来三个手里拿枪的家伙,他们一看就不是工人,像街头流氓。人人左臂带着一块布条,倒是给人一种组织地感觉。
“怎么了?”在身边秦麻子的惊叫中,厂房里大人们的打手觉的外面不对了,正躬身打扫厂房的“杂役”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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