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在街上大吼,路人纷纷侧目。“怕你了,不给你吵。我们是信神的朝廷,这你不信,那我们也没辙!”宋德凌摁着蹦着的龚自欢肩膀哀求道:“我给你爆个料,反正长江以南,五年内肯定是我们地,10年内消灭满清,我可不承认我说的啊。”
“什么,真的?”龚自欢一惊。
“我什么都没说,反正陛下地厉害你亲眼见证。他都被神喻过!”宋德凌半真半假的笑道:“不管你不要发啊,否则我去逮捕你啊。”
龚自欢愣了一会,突然严肃的叫道:“果然是陛下圣断神机莫测,真是千古明君啊。我中华有救了!”
看着这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像小孩子一样变着脸色,容达萌抽了一口烟头,摇了摇头,叹道:“还是应该成立议会啊,有些事大家都知道不更好吗?”
“议会?省省吧,满大街几百号人。谁像你一样懂哪个?”宋德凌笑了起来:“陛下不告诉你了,现在根本不是时候吗?”
“什么议会?不就是谏官吗?满清窃国之前,我们大明多得是,洋人那时候还玩泥巴呢!”龚自欢狠狠的看了一眼这容达萌,不屑地叫道。
“呵呵。别理他。地头蛇和过江龙什么时候也不会看对眼。”宋德凌一边钳住一个,拉着两人朝前走去。
半小时后,三人站在一个站着不少人的小楼下,龚自欢指着那穷济楼的牌匾,对两人道:“就是这。《海京纪闻》老板李明昌天天在这,你们去找他聊聊吧。”
看龚自欢要走的架势,宋德凌大吃一惊。拉住龚自欢道:“自欢,这次是达萌仰慕你们海京报人,想一起吃顿饭,你不能走啊,什么意思啊你?”
“我和李明昌不对眼!”龚自欢冷笑一声:“就他?一个清妖秀才,一个湘军伤兵,天天吹些乱七八糟地屁事,*色情卖报、*盯着贵族裤裆出名,*骂皇帝小事博利。以为穷人说话为幌子,我羞于和这种小人有什么交往!”
“你不也骂吗?你不也自居为百姓说话吗?”容达萌笑了起来:“来来,一起去找李先生吧。”
“去!我是为国为民!我们打过架的。”龚自欢冷哼一声:“要不是*着他叔叔是大布商有爵位地面子,他这报馆早被我们天地会砸了。”
“在海京,就是用笔杆子骂架也是你死我活的。”宋德凌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却不放脱龚自欢,说道:“今天打也得喝酒,都是我朋友。”
龚自欢当然不会就范,死也不进穷济楼。容达萌也上去拉他,三人正在穷济楼前拉拉扯扯笑骂的时候,那边街上猛然传来一阵爆烈的马蹄声三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海军军官穿着一身笔挺的海蓝将军服,带着船型的军帽,疯狂地朝这边冲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打马狂奔的士兵,单看他们头上地草藤帽,就知道是海军或者小刀士兵。
这将军在穷济楼前勒住马。独眼闪出寒光。他用马鞭指着楼上的牌匾扭头问后边面色惊慌的士兵道:“就是这里?”
得到肯定地答复后,这将军翻身下马。摁着腰上的枪套直直朝穷济楼走去,走过目瞪口呆的三个朋友后,门口仆役想问问情况,刚弯腰还没说话就被一靴子踹飞,砸在收费的小桌子上,和一箩铜钱滚了满地。
“那不是朝廷罗前捷男爵吗?”“那不是海军罗前捷大将吗?”熟悉朝廷地龚自欢和宋德凌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道。
两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穷济楼冲去,想看看出什么事了。
穷济先生李明昌正起劲地在台上讲着今天的故事,过道上猛然传来一声大吼:“你就是穷济?”
李明昌在内地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大家一起往过道上看去,只见一个一身戎装的年轻军人正咬牙切齿的朝李明昌那里走去。
“我就是。您是有何贵干?”李明昌奇怪的问道。
罗前捷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明昌,一边走,一边打开枪套,手里登时握了一把左轮手枪,他猛地把枪指向李明昌,大吼道:“就是你骂我淫棍?”
话音未落,手指猛地扣动扳机,枪口一团火光喷射,子弹直射李明昌。
宋德凌三人刚冲入穷济楼中,就听得前边一声枪响,顿时听众们大喊着:“军官杀人了。”哭爹喊娘的朝着门口逃了过来。
宋德凌是朝廷官员,此刻也没跑,他扭头朝容达萌和龚自欢吼道:“找治安官!”自己推开人群朝着前冲去。
跑了没几步,只见前面已经几乎空无一人了,走道上罗前捷被自己几个亲兵团团抱住。哭天抢地的让这大人别做傻事,罗前捷愤怒的扭动着身体,出人堆的左轮枪在空中不情愿地摆动着,而台上,李明昌正连滚带爬的逃进后台。
“男爵大人,您不要做傻事啊!有什么事打官司啊!”宋德凌跑到那蠕动着的人堆前。煞白着脸躲着乱晃的枪口,嘴里叫着。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被推飞了出去,摔在凳子上,等他爬起来一看,他原来的位置已经被喘着粗气地龚自欢抢了,他正满脸兴奋的吼着:“男爵大人,请讲讲您为什么要枪击李明昌?!他是不是清妖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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