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都是问题,还怎么作战?而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向哪个方向前进,甚至连暴乱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是要提高待遇,是要回国,还是要惩罚那些虐待他们的官员?这些,他们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吧。如果他们要离开二号据点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道路南下,或者是北上。我们在二号据点储备了多少食物?”
“不到一万石,本来那里就不是前线据点,也不是物资储备地点,所以储备的粮食很少。”
“也就是说,三十五万人如果依靠这点粮食的话,最多只能坚持十天,甚至不到十天!”朱祁钰冷笑了一下,“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北上,攻打一号据点,那边是我们的粮食储备地点。如果他们向东前进的话,需要一个多月才能进入亦力巴里,到时候,恐怕都饿死在路上了!”
“陛下,那我们就必须要尽快赶往一号据点。”
“不用急,既然一个团可以打退五万暴乱的劳工,以祖百龄将军的能力,他有一个步兵军,一个骑兵军,如果还守不住一号据点的话,那就不用打了!”朱祁钰敲打着桌子,思考了一阵,说道,“现在,我们先占领二号据点,拔掉暴乱劳工的后方营地,把他们全都赶到沙漠中去。第十军与第十一军明日就向二号营地出发,占领了二号营地之后,然后向北扫荡,将暴乱劳工全都赶向一号据点。近卫军,以及返回的第九军分别从东西两面包抄,既然要镇压暴乱,那就不能放跑了一个暴乱分子,我们要通过这次的镇压行动告诉所有心怀不满的东瀛劳工,暴乱只是死路一条!”
“陛下,我们的弹药并不充足!”肖国清略微迟疑了一下,“如果劳工全都转为进攻我们的话,恐怕……”
“怕什么?难道那些劳工有足够的弹药?而且他们没有炮兵,没有骑兵,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你们两个军,七万多人还打不过的话,你们就别当军长了,朕把你们两个军的番号都撤了!”朱祁钰瞪了肖国清一眼,“你们的任务就是把暴乱劳工往北赶,赶到祖百龄的枪口下去,控制好他们的活动范围,等到近卫军与第九军从两侧发动进攻,到时候,你们还要守住自己的防线,不要放跑了一个敌人。明白吗?”
“是!”两人心里也是一惊,看样子,皇帝这次是下狠心了。
朱祁钰扫了一眼周围的军官与将领。“计划就是这样,第九军大概三日之后返回,近卫军先随同朕一起出发,第十军与第十一军务必在明日一早出发,带足十日的粮食,准备好弹药,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散会!”
第二日一早,近卫军就首先出发了。在到达了二号营地附近之后,近卫军改变了方向,开始向东前进,并且一路派遣侦察部队,在掌握了暴乱劳工军队正在向一号营地进攻的情况之后,近卫军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而朱祁钰没有忙着进攻,没有必要让近卫军首先去打消耗战,等到第十军与第十一军从南面压上来,第九军运动到了西面,到时候几支部队同时收缩包围圈,那几十万暴乱的劳工就逃不掉了!
其实这样的作战行动几乎没有任何的难度,对于近卫军的官兵来讲,对付暴乱的劳工,他们一个打十个都不是问题。如果不是有皇帝跟着,恐怕梁岳早就带着近卫军杀上去了。两日后,第十军与第十一军到达了二号据点,迅速的消灭掉了留守该地的五千名劳工,因为战斗打得非常突然,两个步兵军的侦察骑兵部队就直接冲散了这些劳工,大部分劳工来没有来得及放下武器投降,就被消灭掉了,而来得及投降的劳工不足五百人!
占领了二号营地之后,第十军与第十一军立即按照朱祁钰的命令,摆开了宽达三十多里的锋线,开始向北推进,而每支部队之间都由两军的侦察骑兵连接,如果发现劳工部队的话,就立即收拢战线,将其消灭掉,或者是向北驱逐。
第九军也在完成了押送任务之后参加了镇压暴乱的作战行动。他们的任务是从西面包抄。因为是骑兵部队,而且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前进,没有两日,就追上了第十军,随后就开始向西面迂回。
整个包围行动花了五日的时间,当整个包围圈建立起来的时候,残余的三十来万劳工被围困在了一号据点南面,大概十五里宽,三十里长的一个狭小战场内。近二十万明军合拢了包围圈。用当时梁岳的话来说,二十万正规军来对付三十万暴乱的乌合之众,这与杀鸡用牛刀有何区别?
被围困的三十万劳工绝望了,他们的粮食已经用完,而且士气低落,大量的伤员更是让他们无心与明军作战。虽然这三十万人都聚集在一起,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统帅他们作战!最后,这些暴乱的劳工派遣了人来跟明军谈判,希望明军放他们一条活路。
朱祁钰的回答很简单:谈判是不可能的,暴乱的劳工根本就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格,他们要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放下武器,然后五千人一组,到达明军指定的地点,向明军投降。并且,交出最初发动暴乱的匪首。如果不接受的话,那全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以说,当时绝大部分劳工都想投降,他们已经没有半点希望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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