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落入朱祁钰之手后,京城的叛党也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徐有贞为首的文臣,认为应该放弃京城周围的城池,集中兵力在京城,与朱祁钰进行决战,最后以优势兵力消灭朱祁钰。
另外一派是石亨为首的武将,认为不应该放弃外围城池,通过消耗战来拖垮朱祁钰。毕竟朱祁钰的粮草与弹药都不多,坚持不了多久!
这两派都有自己的道理,而朱祁镇又不是一个果断的皇帝,夹在两派之间,很难做人。最后朱祁镇不得不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这也是最蠢的,最不可能战胜朱祁钰的办法!他一方面命石亨在周围城池固守,另外一方面又命各地守军进京。这样一来,即无法在周围城池挡住朱祁钰的进攻,京城也缺乏精锐部队防守,这反而是在消耗他们本就不多的兵力,结果可想而知!
对于皇帝的这个决定,徐有贞与石亨都有点不满,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他们谁都不肯让步,这个折中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朱祁钰当然不会管这一套,在占领了居庸关之后,第二日,朱祁钰就留下了五千步卒以及五千火枪手,由祖百龄负责守卫居庸关,自己则亲率大军杀向了永安城,前去帮于谦解围!
此时,永安城外的叛军已经由石亨亲自统帅,张辄则被派到了顺义,负责在那边组织防御工作。毕竟,京城附近的主要粮仓在通州,现在还有大部分的粮草储备在通州,一直没有来得及运入京城。顺义是通州东面的最后一座大城,只要能守住顺义,朱祁钰就无法攻占通州,只要拖上一段时间,到朱祁钰没有粮草了,自然就将失败!
“陛下,这石亨很难对付,还是末将做先锋,先去试探一下情况吧!”陈懋想到要拿石亨开刀,心里有有点兴奋,他与石亨本来就是最出名的将领,现在终于要较个高下了,他能不兴奋吗?
朱祁钰笑了笑,说道:“陈懋,你太心急了一点。你认为石亨会更你交手?”
陈懋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起来。
“居庸关一破,石亨不会白痴到继续围困永安的,毕竟他也要考虑后路。现在,他最多在永安城外摆摆架子,由攻转守,让我们无法立即威胁到京城。他现在在为京城防御争取时间。而石亨并不是石彪那样的莽将,就算你此时上去,石亨也不会应战的!”
果然不出朱祁钰所料,当前锋骑兵到达永安城外的时候,石亨率领的围城部队已经退到了永安城东南面二十里处,并且部署好了防御阵地,等待着朱祁钰上门。当然,朱祁钰根本就不会急着去攻打石亨,现在去打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对朱祁钰率领的军队,以及永安城里的守军来说,此时最重要的是休息,他们已经连续作战很长一段时间了,士卒们都异常的疲惫,战斗力下降了很多!
于谦亲自到城外来迎接了朱祁钰,礼貌客气一番之后,朱祁钰让陈懋派出了侦察游骑之后,就率军入城了!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抵抗,虽然永安城内已经非常的破败,不过,当军士们见到朱祁钰,以及朱祁钰率领的大军之后,也都非常的兴奋,一路上,喝彩声,欢呼声不断。对这些坚守了一个多月的军士来说,这正是他们所等待的一刻!
朱祁钰与于谦可没有这么轻松,这只是战胜叛贼的第一步,而要真正打败叛乱份子,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于谦才是朱祁钰的军师,而当于谦把一个个问题展现在朱祁钰面前的时候,朱祁钰也高兴不起来了!可以说,之前的胜利已经耗光了朱祁钰手里的大部分本钱,要想战胜叛乱份子,他面临的困难远比攻占保安,拿下居庸关大得多,而这不是战场上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陛下,这么说吧,现在我们手上的粮草最多坚持一个月而已,而我们的弹药,就算把宣府等地的都算上,让他们尽快运送过来,也根本不够两次大规模战役消耗之用。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根本就无法在一个月之内打下京城,弹药不足的话,我们甚至连获取一场胜利的可能都没有!”
听完于谦的话,朱祁钰的神色也苦闷了起来。确实,没有粮草弹药,军士吃不饱,战马跑不起来,火器成了废物,那还怎么打仗?相反,京城已经储备了足够多的粮草,即使叛军也存在弹药的问题,不过他们总能吃饱了肚子打仗吧!
“于大人,那我们应该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
于谦苦笑了一下。“陛下,粮草的问题还好解决,不远处,就有很多的粮草。不过,这弹药问题却很麻烦,毕竟制造弹药的地方都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而且大部分的匠人都已经被叛贼关押了起来,我们没有办法立即制造出更多的弹药出来。另外,我军更偏重于使用火器,如果没有弹药的话,我军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而且要攻占京城,没有火器的话,将会非常困难!”
朱祁钰皱了一下眉毛。“你是说储备粮草的通州?”
于谦点了点头。“我已经派探子去通州打听了情况,叛贼没有料到陛下会这么快就回师京城,他们没有来得及把储备在通州的粮草运入京城。现在,还有大批粮草储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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