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红牌区队长也经常让我们齐声回答他的话,当时感觉自己都是扯着嗓子在喊了,但是区队长就是不满意,后来我才知道,和老同志相比,我们确实有差距。
虽然我很理解,但是第一天集合我必须让他们有一个强烈的意识:自己已经是一个兵了!所以我仍然沉着脸喊道: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清!你们是没吃饭还是咋的?一个个娘娘们们的!我看女兵表现还不错嘛!你们一百多男兵喊声都不如女兵大,丢脸不丢脸?我最后问一遍,如果声音还是让我不满意,你们将会提前迎来自己军旅生涯的第一次高强度体能训练!听清楚了没有?”
这下子大家都打起了精神来,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听清楚了!”
我很享受这种耳朵几乎发麻的感觉,这代表了一支部队的士气,听了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士气,不光是我们听的人,根据我的经验,在队列里喊上这么地动山摇的一动口号,自己也会禁不住心潮澎湃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这次还不错,以后每次喊口令或者回答领导问话,都要达到这个程度!下面我们继续宣布分班情况……”
说完这些之后,新战士们好像真的找到点儿感觉了,腰板也挺得直直的,念到他们的名字的时候,都很大声的答“到”,虽然声音里带着稚气,而且明显是靠嗓子在吼,让我们这些习惯了胸腔发音的老兵们听起来感觉有点儿嫩,但是毕竟变化是可喜的,只要有这种意识,就是再差的兵也是可以练出来的。
一百多号男兵的分班情况终于念完了,我的嗓子也有点儿哑了,我将花名册翻了一页,看了一眼站在队列最左侧的女兵排,说道:
“剩下的女兵们编在一个排,具体分班情况由你们排长宣布!”
反正刑参谋也说了,具体的事务由她们排长自己处理,我们只要统筹管理就好了,我才懒得那么累呢,我自己都有预感,这三十来个女兵带起来肯定比另外一百多号男兵还累,而且女兵最容易拖我们连队整体成绩的后腿了,想想我就头疼。
说完之后,我把眼光投向了指导员余承志,余承志微微摇了摇头,于是我回头说道:
“好,下面各排按照刚才的编制划分战士宿舍,吃完饭之前,各班班长带领新战士整理内务,解散!”
我的话音刚落,高天就喊道:
“一排的留一下!”
接着是张谐、司马晋宁,甚至尹梅都将自己的兵留了下来,我和余承志相视而笑,两人一起走进了楼房,我们知道,排长们要开始立威了,而新战士们可能就要倒霉了……
我们走上了三楼,余承志也来到了我的房间,大家刚刚搭档,当然要交流一下了,免得以后工作思路上有什么不一致的地方,搞得大家不愉快,不过话说回来了,在这种临时单位里面,干部之间的关系是最简单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反正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各自之间也不存在职务上的竞争关系,所以,新兵连可以说是新战士最痛苦的阶段,他们要完成从地方青年到一名合格军人的转变,就如同蛹化蝶一样,肯定要经历磨难的,而对于干部来说,可能是最不需要设防的时候,绝大部分干部都可以很好地相处完这三个月。
我递给余承志一根烟,他微笑着接了过去,掏出火机为他把烟点上之后我自己也点了一支,这时,我们听到楼下已经响起略带稚气的口号声了,我们从窗户里看了出去,楼前那个大操场上,高天的那个排跑在最前面,高天正亲自带队,新兵们跌跌撞撞地跟在自己的班长身后,围着大操场跑圈,一排身后就是张谐的二排,他们的情况和一排类似。
最让我吃惊的是,“娃娃排长”尹梅也带着一干娇滴滴的女兵们不甘示弱地跟在男兵后面,时不时还来一动清脆的“一、二、三、四”的口号声,而那个尹梅人长得小小的,声音还是满大的,她下达口令的声音我们在三楼都清晰可闻,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等等,怎么不见司马那小子?余承志也满脸的疑惑,我们一同走到窗户旁边,踮着脚尖朝楼下望去,这才发现司马还在队列前训话呢,他的声音还真是不大,我们这里根本听不清,只是队列里的新兵们不时传来一阵笑声,敢情这小子和新兵们讲笑话呢?
我看到队列最前方的班长们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儿不自然,可能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排长吧,一般带新兵的时候,很多干部骨干都喜欢板着个脸,这样新兵们才会从心底里对他们产生一种敬畏感嘛!
余承志看到司马的样子,生气地说道:
“这个司马排长搞什么鬼呢?在新兵面前嬉皮笑脸的,以后还怎么带兵啊?谁还会服他管理?不行,我要下去说说他。”
我连忙拉住了余承志,说道:
“指导员,不着急,不着急,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没准现在的新兵就吃他那一套呢,我看咱们私底下提醒提醒他就好了,平易近人没错,但是不能没有原则,该严厉的时候一定要严厉,新兵阶段没带好,这个兵下连之后很多毛病就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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