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术的原理我虽然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和这个世有关系的。”老人意味深长地对石正说:“记住,隐藏起你的身份,当你的力量还不足以左右自己命运的时候,尤其要记得这一点。”
老人匆忙结束话题是有原因的,石正已经听见了屋子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一个失去了能力的老人,耳力还如此的聪慧,那他年轻的时候,那滚烫年轻时的飞扬应该是何等的逼人啊!只可惜,那些东西都随着一次爱情沦落到了人生的谷底。朝如青丝暮成雪,吟唱时候的伤怀,哪里有现实中经历的度日如年来得怆然。
“殿下,城里面传来消息,昨晚又有人死了。”阿迦推门走了进来。“这次事态好像比较严重,是焱太子的老师府里出了事情。”
阿尔忒弥斯看了看老人,老人指着老妇人的尸骨对她说:“她的事你别管了。你回去跟夏卡大帝带去一句话:生不同衾,唯求死同穴。就说是我说的,看他怎么安排吧。”
老人神情淡定,即便要传话给主宰着这个世界的帝王,他也是一副平心静气的模样。
“那我走了。”阿尔忒弥斯悄悄摇了摇头,带着石正与阿迦离去。
……
……
夏卡大帝有很多的子嗣,这些孩子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安排到了各个重臣的家中进行学习。每过三年,夏卡大帝都会对儿子们进行一次考试。这个考试不仅由他亲自主持,而且。所有担任老师的大臣都将列席作为评委。只有通过了考试地皇子,才可以更换老师继续进行学习,而没有通过的,就将为他们安排新地住宅,从此过上衣食无忧但永远与帝位无缘的生活。
焱太子是夏卡帝国的储君。他曾经就读于十数名大臣的府第。当他通过了第一次考试以后,他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完成这各种学业,最后成为了太子——夏卡帝国的唯一继承人。
不得不说。末世残酷的环境导致了夏卡帝国地皇子们成长的艰辛,但储君的选拔制度,又实际上为夏卡帝国的传承提供了最好的后备力量。皇子们虽然远离了宫廷,但帝国一代一代的还在他们直系亲属地手中。
在这样复杂的师承下,连阿尔忒弥斯回到黄金城的时候,都不得不重新打听究竟是焱太子的哪一个老师家里出了事情。好在。刃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在黄金城东门内不远处,一个相貌普通的灰衣人接近了阿尔忒弥斯一行,并亮出了象征身份的腰牌,一块木质坚硬的变异犬雕刻。
“是陈相家。”灰衣人低声对阿尔忒弥斯说道。他没有行礼,因为他们不属于朝堂,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忠于一个人,只向那个人低下头颅,那就是夏卡大帝。
“陈相?”阿尔忒弥斯知道事态严重了。满朝之中。只有一个老人被夏卡大帝手书国之柱石为他七十大寿贺礼。这就是相国陈子康,一个满腹治国经纶。却强于行而疏于言的耿直老臣。
石正又感觉到了青阳山脉中那些衰老树木一样地情形。不过。这一次这些树木是在一个深宅大院中。大院地外墙是黄金城一贯的黑色,黑石地黑色。院落里面。曲径回廊,有些石正不认识地花草在婆娑,倒是少见的别致风景。现在,这些婆娑地花草都耷拉着,颜色还是绿的,但风骨却早已塌了。
夏卡铁骑已经散布在了大院的四周,阿尔忒弥斯身边,除了石正和阿迦,就只有那个不卑不亢的灰衣人在前面带路。
“陈相昨晚回来得晚,目前看来还没什么大碍。不过,昨晚在府里的所有家人,无一幸免。陈相受了些惊吓,我已经叫人去请他的儿子回来。您要去看看吗?”灰衣人的干练在话语中就已经显现,没有废话,也不居功,语气内容都恰到好处。
石正自己走到回廊的外面,轻轻拔出了一棵修身竹的嫩苗,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绣子的水分都已经没有了,捏在手里,有些发柴。须根上没有了虬结的力量,抓不住平日里被人刻意松软的泥土,轻轻一拉就都离开了土地。石正假装在鼻子前仔细的闻着味道,实际上则是暗运内力,将体内已经分不出寒冷温暖的气息释放了些进入竹子中空的枝节,发现从内到外,这竹子竟已像经历了漫长的时光,衰老到了生命的终点。
这真是和时光停顿截然相反的一种能力!石正瞥了眼阿尔忒弥斯,轻声说:“能力很强,比之前的厉害。”
阿尔忒弥丝知道他说的是青阳山脉的事情。黄金城中的施术者,他的能力还要青阳山中的那个更强大。
踏进了一个房间,里面的惨状让阿尔忒弥丝皱眉。两个穿着侍女衣服的女子,一个坐在绣凳上,正在绣着一袭青色文士长袍上的麋鹿,另一个半卧在床榻之上,眼睛圆睁,手指着绣凳的方向,在死后依然是生前最后一刻的那种惊惶。这两个女子,都是满头苍苍的白发,皮肤松松的耷拉在脸上,侍女衣服已经明显的大了,很不合身,挂在骨骼上。
灰衣人从怀里掏出根短短的棒子,在绣凳上侍女的脸颊轻轻一碰,她曾因为惊恐而张大的嘴里,落出了满口的牙。
“三百七十七口人,从陈相的夫人到后厨的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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