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门敞开着,屋里屋外都燃起了耀眼的火光。屋士陈默已经将他父亲陈子康控制住了,还掌握着石正的生死。屋门口,阿尔忒弥丝手里一大一小两把镰刀,却投鼠忌器,不敢妄自行动,空有着七级强者的绝世功夫。小跟班早在火光亮起之际躲到了黑暗的角落,它那副骨头架子可经不起光明的折腾。先前被小跟班击倒在地的夏卡铁骑,他们都已经跟在阿迦身后,形成了半圆的包围,圆心正是屋子里的陈默。
“多丽丝,不管你怎么选择,但你总不能对我做出一副无视的样子!从前,当你被那些纨绔子弟欺负的时候,难道不是最弱小的我总是站在你的身边?当你一次次越级挑战成功的时候,难道不是我一次次在为你喝彩?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你对男人置若罔顾我没意见,可是,当你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是最优秀的我?这些年,为了你的一眼青睐,你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走上了什么样不能回头的道路?”
阿尔忒弥丝无言以对。对于这样的痴情,她既不能说陈默有理由这么做,却也不能承担这样的压力。只有小跟班躲在黑暗处嘟囓:“道路是自己走的,这也能怨别人的?”
没想到,万籁俱寂之中,这个小小的声音异常醒目。陈默也听到了,他突然用手紧紧掐住石正的脖子,狠狠地说:“我的道路是自己地走的。我现在就走给你们看看!”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一个不大地声音从回廊那边响起。众人都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灰衣人远远的走了过来。火光中,他一张普通的脸上挂着令人着迷的笑容,好像充满了发自肺腑喜悦。而他的喜悦,也带到了周围的一切:随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的脚下,那些在衰老术后已经变得凝结地泥土之上,一些青草开始萌芽。开始茁壮,开始伸出蓬勃的茎和叶。
一个死寂的世界世界中突然多出了生气,绿色的植物着了魔一样的开始疯狂生长。而灰衣人,犹如拈花而笑,凌波而来。
“拈花术并不是真的能克制衰老术地。”陈默叹息了一句,“看了那么多的书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最害人最误入歧途的,其实就是书本上的东西!”说罢,他的眼球就像是突然消失了,眼眶里只有眼白的白色。他松开了手里的石正,双臂一振,青色长袍上的麋鹿绣像在火光中栩栩如生,就像是要噬人的猛兽。
所有的火光——除了高悬在屋顶地两盏微弱地魔法冷光灯,都像是被突然增加了氧气,蓬的在燃烧中发出巨响。而火光亦是突然熊熊。然后立即归于了黑暗。
灰衣人脚下刚才还在蓬勃生长地青草枝蔓,在一瞬间立即枯萎。干枯地枝干萎缩中缠住了灰衣人的脚步。让他无法动弹。而其他地人。也竟然感觉胸口被无形巨手捏紧了一样,无法呼吸。
在一片无始无终的沉寂中。一个所有人都忽视了存在,骨头架子小跟班却有了动作。
当所有的明火熄灭,它也就无所谓是否需要藏匿在黑暗中了。魔法冷光灯的光芒在它的骨骼上散射出清冷的光芒,它迈开步子,趾骨笃笃的敲击在地面上,向着回廊走了过来。它先是经过了呆若木鸡的阿迦,似乎对阿迦披风下的黑色皮甲很有兴趣。它用指骨轻轻敲打着皮甲,口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走出几步后,终于扛不住诱惑,又走了回来,噼里啪啦的把皮甲扒了下来,三下两下就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阿迦的身形本来就很高大,皮甲穿在他的身上,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测量。这一回穿到了矮小的骨头架子身上,显得异常的空旷。不过小跟班的审美情趣明显的还停留在功能阶段。身上穿了一件貌似很有些防护作用的皮甲,尽管大得离谱,它还是很满意,它还是没有多余的计较。
拖拖沓沓的向前,小跟班又经过了阿尔忒弥丝身边。它伸出手指,似乎也想掀开阿尔忒弥丝的黑色斗篷,看看她身上绣着金色花纹的黑色内衣是不是更加坚韧。不过,它的手在将要得逞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因为它看见了阿尔忒弥丝手握的那把小小的镰刀,它嘴里立即告饶:“大姐大,俺可不是故意的,俺可不是故意的!”
像逃跑,也像是追逐,小跟班的脚板骨头噼啪着响,几乎一眨眼就到了陈默的身前。
对陈默,小跟班看起来没有任何好感。它张大着嘴,对着陈默的眼睛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口气非常古怪,它直接中断了陈默与所有人之间的联系,直接将空间中似乎茫茫然无边无际的死气沉沉吸入了小跟班的口里。
如果说陈默用衰老术创造了一个死寂的环境,那么小跟班的一个呼吸,就在不知不觉中将这个环境吸入了它自己空荡荡的肋骨缝隙中。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也不知道那么强烈的能量它究竟能存放在哪里,但不管怎样,它的一个呼吸,确实的将所有人从死亡的厄运中拯救了出来。
阿尔忒弥丝距离陈默的距离最近。当她一恢复知觉,她手中的镰刀立即挥出,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涟漪之后,已经察觉失败正要抽身而退的陈默立即独脚站立,保持着一个奇怪的正要跑路的姿势,呆立在了屋子里。
屋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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