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笔盒倒满别致的嘛,你在哪里买的?” 于若霏被朱君南放在画板旁边的笔盒吸引住了目光,她顺手拿起笔盒问道。
“小于老师,你喜欢啊?那就送给你好了。”对于这个博学而又美丽的女老师朱君南是满心好感,见她有意于这个得来毫不废工夫的笔盒,他倒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那怎么行?君子不夺人所爱嘛。更何况身为老师怎可向学生索贿呢。呵呵。” 于若霏调皮地一扬双眉,将笔盒轻轻放回原处。
朱君南不觉被于若霏的可爱神情逗乐了,这个美女老师倒一点都没有故作矜持的架子,他也是真心愿意将笔盒相赠,但转念一想,这个笔盒毕竟是从死人身边扒拉出来的,送给一个女孩子总是不妥,还是以后留心更好的买了送给这个小于老师吧,这么想着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个笔盒拿在手里有种奇特的感觉。”于若霏留恋地看了眼暗红的盒身,似乎觉得这个笔盒不简单。
“是吗?小于老师,你不会说还感觉这是个宝物吧?”朱君南嬉笑着拿起笔盒,对着盒身轻喊,“宝贝,宝贝快回答。”
宝物?话出口,朱君南突然脑海里闪现当初装笔盒的外盒上写的那几个费解的铁线篆小字“天工宝物,徐氏恭藏”。难道我最近的奇遇都是因这个笔盒而起?不会吧?
“呵呵。朱君南,你还真幽默,我随口说说而已,你还真把它当阿拉丁神灯啊。”于若霏灿烂的笑容打断了朱君南的思绪,她的话让朱君南不觉脸红起来,就是嘛,这怎么可能呢,现在可是唯物主义社会呐。换你你信吗?
“嘿嘿!小于老师,我这不为了讨好你,以后给我个高分嘛。”朱君南作献媚状。
可粗心大意的朱君南忘了把手中的笔放好,只顾兴奋地手舞足蹈,说话间竟不慎将笔划过于若霏的裙摆,立刻于若霏雪白的裙子上出现了一道难看的黑痕。
“小于老师,真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朱君南忙手忙脚乱地找东西给于若霏擦裙子,一时手边找不到布,“聪明”的他竟一把扯下脸上的口罩给于若霏擦。
“朱君南,你的脸……呵呵呵呵……”一看见朱君南的脸,饶是于若霏再淑女也禁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其他人更是笑得别提了。
“小于老师,你不懂,这是一个痴情汉子的辉煌战绩。为了捍卫男子汉的尊严,他被情敌狂殴成这副德行,他女朋友感动得是一塌糊涂勒。”好事的夏冬平添油加醋的描述更是惹来众人更高的哄笑声。
“女朋友?” 于若霏轻声重复着夏冬平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众人难以觉察的光芒。
“小于老师,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好了,休息十分钟吧。” 于若霏自觉失态,忙以微笑掩饰,她见大家都画得差不多了,只顾着嘲笑朱君南,而且那个不称职的人体模特徐胖子早已是坐得东倒西歪不成样子了,索性就解放他们一会儿。一听到赦令,徐胖子立刻姿势不甚雅观地四脚朝天仰在了椅子上,而众人则纷纷招呼小于老师来点评自己的画作。于若霏倒还真是个敬业的好老师,她耐心地对众人的画作一一指点过去,细述其中的优劣之处。
“余明浩,你的画呢?”朱君南见旁边的余明浩的画板上竟是一片空白,忍不住问道。
“扔了!”余明浩冷冷地回答。
“扔了?你没搞错吧?多可惜啊,刚才小于老师不都对你的画赞不绝口吗?”朱君南不解地问道。
“哼,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要你来讽刺我!”余明浩怒目圆睁,愠怒地低吼道。
“我没有讽刺你啊,我说的是真的啊。”朱君南还不知死活地继续罗嗦着。
“啪!”余明浩一拳打翻了眼前的画板,“够了!朱君南,你等着,总有天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完,他双拳紧握高昂着头走出了教室。
“朱君南,怎么了?” 于若霏见这边动静不小,从人群中扬起头问道。
“小于老师,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俩是死对头,经常这样,我们都见怪不怪了。”一个学生满不在乎地回答。
“哦,是吗?” 于若霏不想卷入学生之间的纷争,见没什么大事,就低下头继续指导其他学生的画。
等于若霏一一回答完毕,她抬起手腕上的手表一看,不知不觉间已临近下课。第一次说了这么久的话,她的喉咙都有些干涩嘶哑了,她略带疲惫地说道:“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这个周末我想组织大家去莲花淀写生,如果谁有事的话事先和我说一下,好吗?”
能和美女老师一起出去写生,那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有事都变没事了,众人立刻一致附议。朱君南当然更不会反对,自从他踏出现已被小叔叔占据的家门,家对他而言已是一个遥远的概念,他只能羡慕地看着逢年过节或一到周末时分就一个个忙碌着的舍友打包回家,而小柔现在被她的妈妈管得死死的,根本难以见面,周末于他已是没有任何意义,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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