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浩一冲进余明征的办公室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一群手下将两个歇斯底里的男人围在了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但也许是老大有令在先,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焦急地围观着。圈内,一个男人手握着把裁纸刀,刀尖颤抖着指向余明征的胸口。余明征的衬衫领子已经被撕开了,衬衫上的五粒纽扣也掉了三粒,而他脖子的皮肤似乎被割伤了,还殷殷地淌着鲜红的血,将领侧的白衬衫都染红了,看起来非常地瘆人,但他还是无所谓地仰着脑袋,嚣张地将身体往刀尖上顶,看对方到底敢不敢扎下去。
“父亲!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余明浩急切地扑到两人中间,欲推开父亲拿刀的手。
“别拦我!我要杀了这个畜生,免得他再危害人间!”余翰阁气愤得拿刀的手颤抖不已,要不是怕伤着小儿子他早冲上去了。
“哼哼!真是好笑!余会长,我还没告你非法闯入伤人呢,你竟还想做你的卫道士哪!”余明征根本就没把余翰阁放在眼里,他冷冽地嘲笑着眼前这个火冒三丈的男人。
“畜生!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把你掐死!”余翰阁已经气糊涂了,完全失去了他往日应有的气质与风度,完全像个教子无方却又无可奈何的落魄父亲。
“哈!那我要替三清帮谢谢你的手下留情了,余会长大人,要是没有你当年的仁慈,三清帮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辉煌了!”余明征极尽讽刺着这个他深深怨恨的男人。只要一想起母亲临死前那遗憾的眼神,只要一想起余翰阁将自己逐出家门时的无情,余明征心里的复仇火焰就灼烧得更厉害了。
“哥!你就少说几句吧。毕竟他是我们的父亲啊!”余明浩痛苦地拉扯着父亲的手,眼泪禁不住淌下面颊。
“坤,你真多事!谁要你把明浩给找来的!”余明征凶狠地瞪视了阿坤一眼,对他的擅做主张极为不满。但阿坤却一言不发地静立一旁,面部表情僵硬,一副准备随老大怎么处置的样子。
“父亲,大家有话还是好好说吧。到底怎么了?难道还是为了全国画坛新秀大赛的事吗?”余明浩想父亲与哥哥早已没有任何交集,今天父亲会这么不顾形象地跑到这里来找哥哥算帐,八成是为了那事。
“明浩,你也是这次画赛的前三必进人选,你说,你愿意沦为他这个狗屁三清帮的走狗吗?”气极之下,余翰阁都没在意自己说了句脏话。
“父亲,哥哥他只是说说的,但他未必实施啊。”余明浩想迅速结束目前这种危险的局面,只好先稳住情绪失控的父亲。
“谁说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去看看我仓库里的武器!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余明征却还想刺激向来为人严谨的会长父亲,“不妨再透露一个消息给你,你别拿什么神秘大人物来压我,我早就已经在这次的评委中安插了内线,他告诉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人物,是你怕我插手才故意编造的吧?”
“你!你还真是做得出!”余翰阁不由对儿子的神通广大而感到惊讶,心里更是担心这次比赛能否顺利进行。事前他已经对外宣布这是他退休前最后一次出任大型公众比赛评委长,也算是他的辉煌句点了,可如今竟要毁在一个黑帮手里,而且那黑帮的老大还是自己的亲儿子,那要他如何向世人交代,余翰阁可向来把名声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你想报复我又何必拿别人来开刀呢,你这也是对艺术的侮辱啊!”余翰阁痛心疾首地怒斥道。
“你真是太高估你自己了。想报复你我何必这么大动干戈?”余明征轻蔑地扫视了余翰阁一眼,既而狂笑出声,“哈哈!不过你说的倒让我感兴趣了,我就是要看你一辈子钟爱,可以放弃家人,妻子的生命去追寻的所谓艺术毁在我的手里!我要为母亲报仇!”
“逆子!我要亲手宰了你!”余翰阁疯狂地握紧手中的裁纸刀就往余明征的胸口狠很地刺去。
“你们谁都别拦着,要是谁敢伸手,别怪我剁了它!”余明征见几个手下做出身后拔枪的动作,忙开口喝道,他就不信那糟老头还真敢下手,要真是那样他就会在刀子近身时立刻反刺,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不!”说时迟那时快,余明浩毫不犹豫地忙一把握住了锋利的裁纸刀。
“明浩!!!”余翰阁与余明征一起大叫,谁都没有料到余明浩会以这种方式来阻止父亲和哥哥之间的战争。
刹那间,余翰阁忙惊恐地抛掉紧握的刀柄,看着余明浩左手掌心渐渐流下的鲜血,刚才还疯狂争吵的两人都惊呆了。
余明浩的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刀子,掌心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但他却无暇自顾,他只想保住他最爱的哥哥,他只想挽回大家曾经流失的哪怕仅存一丝的温情,虽然他同样无法原谅父亲,可骨肉相残,在天上的母亲看了会多心痛啊。
“快叫张博士来!!!”余明征狂吼着,呼叫手下赶快通知帮会医院院长张杰康。张杰康本来是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的一个高才生,年纪轻轻就已经获得了医学药学双料博士学位,要知道哈佛医学院的博士学位可算是世界上医学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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