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画架旁,接触到画笔,那手中笔杆的清凉使朱君南高涨的欲火彻底遁灭于无形了。朱君南的心中一个激灵,真是的,大业未成只顾着儿女情长了,眼看比赛转瞬即至,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就要来了,可自己居然还敢这么头脑发热,朱君南不由低头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是混帐。
小柔经历了刚才的突发事件,再加上沙发已经倒塌,再也不敢躺着了,索性拉过边上的一张旧藤椅,斜斜地坐着,双腿紧张地交叠,略带羞涩地低头顺目,脸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一抹嫣红,为她凭添了几丝分外的妖娆。
冷静之后的朱君南可不敢再有一丝妄想了,忙仔细地比对轮廓,在画布上先用单色画笔落草打廓,其间朱君南屏气凝神,不再妄想杂念,力求一气呵成。说来也奇怪,不知是手中的笔有平复欲念的效果,还是朱君南投入其间,暂时抛却了**的缠绕,手下的画笔此时就如傲世游龙一般顺畅地飞舞在画卷之上。
事情就是这样,一旦你知道怎样去做,你在做的当中就会刻意地去表现,模特在你的眼前已不再是丰乳肥臀,不再是诱人的三围,而是一根根单纯的线条,在你的取景框里发生变化,她们是否漂亮已无所谓,她们是男是女和你无关,她们是老是少都不在乎,因为你关注的是他们的生命本体的自然结构线条。朱君南此时已能完全地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他的精神也只凝聚在了自己游走的笔尖。
由于小柔周围都是纯白色和非白色的调子,唯一的光源是她头上和头后面的窗子。加上日近薄暮,朱君南渐渐感觉到了工作的光线的不够。打好轮廓后,头部和左手的初步素描费了朱君南很大的劲,模特的双手与周身的完美融合是整副画作成功的关键,因此他尽量地点推画笔使右臂和整个躯干的加工与头部相协调。由于这幅画的亮部是冷色,而暗部的中间调子比较暖,在小柔后面的几乎纯白的窗户是最亮的亮部,唯一从窗户进来的光线照满整个画面,构成了亮调子的效果,所以在整个画面的处理上几乎所有亮的中间调子朱君南都是采用调色刀来画。
记得古怪教授说过,头像的表现是整副画的灵魂,朱君南紧记了这一关键,在头像起稿后,先用大笔以轻灰将背景铺好,再分画头发和衣服,剩下脸部就可以比较塌实地刻画了。接着朱君南先把脸部的暗面铺好,再把亮面的色彩按关系摆上,经反复精心调整,头像的神韵操作就基本刻画完成了。这些在平时的练习画中,朱君南从未深刻地留心注意,然而现在这一切却如他早已了然于胸的成竹,一一指引着他以最完美的笔触来完成心中欲达的效果。
不知画了多少个小时,小柔已经只能疲劳地右手轻撑着脑袋,勉强地维持着开初的姿势,原本挺直的腰背已开始无法承受地弯曲,而刚开始时的优雅与淑媚早已荡然无存,她一心只盼望着快点结束了,但看朱君南画得这么入神,实在不忍打断他,也只好舍命相陪了。
“大功告成!”等朱君南处理完最后一笔,他兴奋地一甩画笔,欲招呼小柔过来欣赏。但当他目光所及他的模特,不禁轻笑,小柔已经终于支撑不住地投降在藤椅上了。
不知何时,这个小妮子居然把自己脚上的高跟凉鞋给脱了,整个人蜷缩在藤椅上,右手*着藤椅扶手,头轻侧在手臂上,长长的头发飘逸地垂散着,几缕发丝拂盖过她微酣的娇颜,间隙泄露她嘴角含露的春意,真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那如小猫般慵懒淡倦的画面,让人看来顿生怜意。朱君南实在不忍错过眼前难得的美景,忙转头从笔盒内掏出一支素描笔,飞速地在纸上记录这一美妙的场景。
今天还真是画疯了,等完成了手中的素描,朱君南觉得自己浑身涌动的激情似乎还是意犹未尽,但思及此时肯定时间不早了,只好依依不舍地去唤醒沉睡的爱人,不称职的模特,小柔。
“宝贝儿,宝贝儿,醒醒,”朱君南轻轻地拍着小柔睡得红扑扑的小脸。
“唔—,君南,画好了吗?”睡得正香的小柔被人从梦中唤醒,不由皱了皱眉,不满地撅起了小嘴,“怎么画了那么长时间呀,人家都睡着了呢。”
“呵呵,小懒猫,你以为模特好当呀,哪次画画模特不得保持不动上几个小时啊,你呀,早就软趴了。”朱君南心疼地捏了捏小柔秀挺的鼻子,但还不忘取笑她的不顶事。
“讨厌的家伙,人家免费给你当模特已经够给face了,你竟还敢取笑人家!哼!”小柔空撸了下衣袖作势欲教训没良心的朱君南。
但长时间的侧着趴睡,让小柔的手脚都麻痹了,这么大幅度的一动,立刻传来的酸麻感让她不觉轻呼出声:“哎呀,好痛呀。”
“谁让你这么趴着睡的呀,腿不麻才怪了。”朱君南看着小柔龇牙咧嘴的可爱样就忍不住想笑,但怕等会儿再遭到她的报复,就只好将到了嘴边的笑意给生生的吞了下去。朱君南硬忍回笑,低下头,跪坐在地上,拉过小柔的腿,放入怀中轻轻地帮她揉搓缓解麻痹感。
“哇!好难受啊!不要了,不要在搓了!”小柔的腿麻痹的时间太长了,朱君南刚一揉搓,她就经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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