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心思睡觉?倪彩俩女满腹狐疑,搞不懂秦江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自己暂时也没啥法子脱困,心急没用,便不去打扰秦江。
韩由美磕磕碰碰地,和倪彩交流了整个下午,不知不觉中,二女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当然,无话不说的,主要是倪彩,而韩由美只能当听众。
夕阳逐渐西沉,秦江的睡姿仍是高深莫测的样子,韩由美老大看不惯,着实不客气踹他一脚,将他踹醒。
秦江一骨碌爬起来,没有开口责难,眉头紧聚,显得有些焦虑、无奈。
没法子不担忧啊,这次梦到的东西,和今天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居然梦到张小亚头戴金冠,光着膀子,穿条裤衩,正儿八经端坐在大雄宝殿上听政,底下文武大臣一溜全是女的,个个比基尼打扮,身材暴好。
操!这算什么事儿!整年都没梦到过那孙子,关键时刻他却来抢镜!
秦江长期以来,对于半个梦,很少在乎,因为很多时候,事情都不疾不徐,日子胡胡混混就过去了,现在终于发觉,自己多么迫切需要那半个梦,能在紧要关头,让自己逢凶化吉。
再睡一觉?
恐怕时间上来不及了,凌哥说五点前就要把人送走,等待,只会让时机慢慢消逝,不能再等了。
“老兄,肚子饿,有没吃的?”秦江开口嚷嚷。
“秦大哥,你饿了么?我还有半个馒头,你先撑着。”倪彩寻声摸索而来,双手捧着馒头,小模样很温柔、驯良、娴淑,正努力睁着眼睛,好像能‘看’到自己似的,秦江望着那对失神黯淡的眼睛,没来由地,心头变得沉甸起来,即刻想起一种叫责任的东西。
“谢谢。”秦江默然接过。
“....饿。”韩由美死盯着馒头。
“一边呆去!”秦江没好气将她脑瓜扒拉到一边。怎么回回渐入佳境,就有阿猫阿狗来打搅。
山包闻言,没有回应秦江,只顾抬手瞧瞧时间,接着胖脸塌了下来,掏手机便拨。“哎,小鸡,我说你吃完没?吃完赶紧换班,我还没填肚呢......什么?!和凌哥仍在春满楼?!你们这中午饭吃得真久!妈的,不义气,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又让我泡方便面呀......喂?喂喂!!*!敢挂我电话。”
山包骂骂咧咧,艰难地爬起来,甩着满身肥肉出了车间,估计泡方便面去了。
秦江冲韩由美搓搓指头。“铁丝拿来,赶紧。”
铁丝?“哦。”韩由美枉然大悟,拆下发髻中的铁丝,但也是一脸迷糊。
秦江没答她,蹲在铁栏门锁前捣鼓。
半个梦也不说全无用处,起码能防患于未然。
韩由美心如明灯,汪汪大眼睛顿时绽光。“原来....你....早有阴谋!”
秦江忍住用铁丝勒死她的**。“不会说话别瞎说,好好的运筹帷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以后记住,贬义词尽量用在敌人身上,什么文化这是?再不好好学习,老子把你扁得天天向上!”
“咯......”倪彩再也忍不住,噗笑出来。
她笑得很天使,就象暗夜突起的闪电那般惊艳,也象极了罂粟花开,绮丽、魅惑,使人欲罢不能。即使缺了双明媚电眼,秦江两人仍无法抵挡她四射的魅力,深深酲醉其中,感觉有点鬼使神差。
听听四周一片宁静,倪彩怯生生问:“怎么了?”
秦江、韩由美二人清醒过来,彼此讪讪对笑,颇不好意思。难怪她身有残缺,凌哥依然坚持拿她送人,这等尤物,连女人都情不自禁的迷恋,还有谁可以推拒?
几分钟后,锁头啪嗒跳开。
韩由美神色激动,拉住倪彩的胳膊猛摇。“开了,开了。”
秦江苦笑自嘲,当初老爸居心不良,为了留下革命种子,以便日后被高利贷逮住后,好让儿子去搭救,才硬逼我学开锁技巧。现在我也得益于此,真知不该埋怨他,还是感谢他。
要说老爸为啥会这些偷鸡摸狗的技巧,其实不难,老爸经年涉身赌场,从三教九流的人身上,偷学到不少粗陋小技巧,很驳杂,按他说的,人在赌场飘,哪能不欠债,未雨绸缪总没错。不管老爸有心也好,无聊也罢,回家后一股脑悉心教会了我,开个简单的锁头,有什么困难。
不过,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秦江打算烂死在肚子里。“别光乐呵,出得去再高兴吧。”
韩由美压抑着激动,牵引着倪彩,亦步亦趋跟上秦江,正在这时,山包端着一碗方便面,从门口一摇三晃走了进来。
数人面面相对,同时愣住了。
秦江迅速搜索地面,从破落的垃圾杂物堆里,翻出两根木棍,丢了一根给韩由美。
“反对....”韩由美抗议暴力。
秦江脑门生烟。“你身手这么好,不打架太浪费,不想你自个儿,也该顾顾倪彩啊。”
韩由美看看倪彩,默默接过木棒,汪汪大眼怨恼望着秦江,仿佛秦江就是那个让她沉沦堕落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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