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鲜血满溢时,两名祭祀一齐动手,把年轻人剥得精光,一名上了年纪的大祭祀握着金色的匕首,缓步走向年轻人,皇帝忽然伸手拦住了老祭祀,说:“让我來。”
老祭祀从喉咙中挤出极为沙哑的声音:“这好象和规矩不合……”但是他看到了老皇帝如鹰隼一般的目光,还是交出了手中的黄金匕首,
匕首沉得坠手,握把和初造时一样有粗糙的颗粒感,漫长的岁月也不曾把它磨平,这把匕首打造成型至今已经有数百年了,数百年间,它实际上只动用过一回而已,
老皇帝抚摸着匕首,似在沉思,他缓缓回头,大殿另一端设有一个平平无奇的祭坛,上面摆放着一块岩石,岩石上还插着两把兵器:一把银剑,和一支铁枪,岩石上还有一个小孔,黄金匕首原本就是插在那里的,
老皇帝收回了目光,走到年轻人面前,目光复杂,他弯腰俯身,扯下了塞在年轻人嘴里的布,然后伸手轻轻抚上年轻人的眼睛、眉骨,缓缓地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儿子,但不幸的是,你也是皇族中先祖血脉最为纯正的人,我们需要你的血,來召唤在位面世界深处探索的先祖们,你会被记住的。”
年轻人象被什么厌恶的东西触碰到似的,甩头避开老皇帝的手掌,用力大得两名祭祀差点按不住他,年轻人眼中如要喷出火來,吼叫道:“你才是整个皇室中血脉最纯正的人,你如果肯牺牲自己的话,能够召唤到更加强大的先祖,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王位而已,只要你还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多少人去死都沒有关系,十年前你就该死了,结果你把姐姐呃,。”
黄金匕首一闪而过,剖开了年轻人的咽喉,血沫嗬嗬地从气管冒出一个一个泡泡,也淹沒了未尽的怨恨和诅咒,
老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好象无比惋惜,然后从祭祀手中接过自己年轻儿子软倒的身体,來到血池边,运力一催,鲜血就如箭般从咽喉的伤口处喷出,落入血池,转眼之间,年轻人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身体内所有的鲜血都注入到血池内,
皇帝随即把尸体也推入血池,然后回头,用依然不迟不缓的声音说:“可以开始了。”
数十名祭祀早已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只有为首的老祭祀登上了血池旁的高台,用极度沙哑的声音吟诵起祭文:“北地之国的先祖,奥因伯人的引领者,征服雪山的勇者,伟大的金之子高德奥瑞,请聆听您血脉传承者的声音,我们现在正深陷困境,恶魔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您的子民在呻吟哭泣,传承了您血脉的后人们建立的帝国,此刻正面临着灭亡的危机,我在这里,恳请您稍稍停下远行的脚步,重新带领我们摆脱困境,回归吧,伟大的高德奥瑞,。”
“回归吧,伟大的高德奥瑞,。”所有的祭祀一齐念诵着,
老祭祀的声音在殿堂中不断回荡着,祭坛渐渐泛起血色光芒,血池中的血液更是剧烈沸腾,可是却沒有一滴血水溅到外面,祭祀们个个都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一名祭祀忽然一声惨叫,倒在了祭坛上,鲜血大量从他的身体下溢出,然后又被祭坛吸收,那名祭祀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祭祀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老祭祀脸上渐渐泛起了焦急,念诵的声音不断拔高,最后甚至开始嘶喊起來,
祭坛上方忽然炸起一道金色的闪电,这条闪电象是一把刀,把空间都撕开了片片裂口,那些深不见底的空间裂隙中不断涌出黑色的雾气,象是有什么东西正挣扎着要从里面挤出來,片刻后,其中一片裂隙猛然扩大,从里面伸出一只金色巨手,这只手抓住缝隙边缘狠狠一撕,整个空间陡然有一块就此消失,随后一个金色的巨人就从缝隙里跳了出來,
金色的巨人低下头,俯视着下方这些可能还不到脚腕的小人,雷霆般的声音在大殿里不断炸响:“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在召唤我,你们让我错失了一头最好的猎物,我已经追了它整整有三十年,你们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让我知道这次回归是有意义的,否则的话,我会把你们的灵魂全部带走,当成我在虚空中取暖的燃料。”
老祭祀急忙把帝国目前的状况扼要说了,在历史记载上,金之子高德奥瑞就是出了名的暴躁残忍,挑战他的耐心是最愚蠢的事,巨人安静听完,低头扫了一眼祭坛,随即准确地找到了老皇帝的位置,问:“你就是帝国这一任的皇帝。”
被巨人的目光注视着,老皇帝觉得象是被山压在头上,摇摇欲坠,他急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金之子只是哼了一声,嘟囔着说了句“一代比一代糟糕”,就望向血池,随即纵身跳了进去,金色巨人的身躯远比血池要大,但一跳之际就迅速缩小,这时才看出他并不是实体,而只是一个虚影,
金色巨人的影子全部沒入血池后,沸腾的血池突然平静下來,随后液面迅速降低,直至见底,在血池底部,原本被杀死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喉部的伤口早已消失,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深邃冷酷,挑眉之际全是戾气,
他随意活动了几下身体,再看看自己的手,重重地哼了一声,突然闪现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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