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还沒完,路菲德大主教继续说,“而且听说这个孩子血脉天赋非常强大,刚刚一个月就出了血脉力量显化迹象,所以,你明白了吗,这种情况下谁來干涉这件事,就要面临和李察的死战,甚至是和阿克蒙德这个姓氏的世仇。”
“这这怎么可能,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勃拉姆斯张口结舌,他也沒想到会变成这样。
路菲德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关键是李察已经表明了态度,现在教会情势非常敏感,圣马丁又蠢蠢欲动,我恐怕难以给你更多的支持,你这次的决定太草率了,云纹大师一向狡猾,你和我恐怕是都是被利用了。”
勃拉姆斯嘴张了张,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的本意只是给李察找一点小小的麻烦,阻碍一件圣构装在当年度产生而已,但是眼前事态的扩大显然已经不受控制,如果那个据说是真的,甚至够得上血亲复仇的理由了。
一个圣构装师的血亲复仇,勃拉姆斯忍不住打了寒战,随即安慰自己,那应该不过是个借口,借口而已。
他这次劫夺神沐乌金,有一半因素也是因为圣树王朝皇家大构装师,云纹,云纹今年准备召开发布会,发布一个接近圣构装等级的新构装,然而李察发布五阶构装的速度太快了,有他在,云纹的构装就不会得到太多的关注,而且云纹和李察的老师苏海伦也有不小的仇怨。
“我我也是怕李察做出新的构装,然后支持马丁。”勃拉姆斯勉强辩解。
路菲德沉思片刻,缓缓地说:“不过这次的事情,李察确实给了我们不少借口,虽然我们沒有准备好,但相信圣马丁更沒有准备好,不过你那边的情况也不能再拖了,这样吧,我让圣托马斯带五万人过去,再加上边境领主们的私军,先凑二十万人,把李察逼回去再说,但在托马斯抵达之前,你无论如何也要忍耐,忍耐,再忍耐,就算李察把口水吐到了你的脸上,你也让忍到让它自己干为止。”
魔法通讯切断了,通的一声,勃拉姆斯一拳砸在墙壁上,击出一个深坑。
勃拉姆斯已经下定决心要忍,可是却发现忍起來并不那么容易,至少李察是绝不打算让他好过的。
就在这天夜里,勃拉姆斯的一个外甥因为和阿克蒙德士兵发生了冲突而被处死,那可是一个子爵,不过就是气急之下刺了对方一剑,而且还沒有刺死。
侯爵还沒能消化完这个消息,一队阿克蒙德战士就强行进入了龙翼要塞外围的四座哨塔,直接踹倒了塔顶印有勃拉姆斯族徽的旗帜。
给出的理由是,这些旗帜挡住了守关战士的视线,一座关卡的战士怎么可能看得到城堡四角的问題,则被忽略了。
不管勃拉姆斯如何暴跳如雷,李察这个晚上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他拿着战刀,一下一下做着最基本的砍劈刺削的练习,一边欣赏着墙边一座奇异的银色盔甲。
盔甲造型优雅古朴,上面全是细密而繁复的金色花纹,带有浓郁的天界风格。
李察对着这具盔甲左看右看,显得异常满意,脸上的笑容越來越欢畅。
他忽然有些懒懒地说:“來都來了,何必还躲呢。”
窗外传來一个低沉的笑声:“不错的感知范围,小家伙,看來你沒有给你的老师丢脸。”
在窗外的夜色中,浮现出一个面貌威严的中年人,他留着修剪整齐的短须,身上穿着简洁优雅的黑色皮甲。
有经验的人绝不会轻视这件看起來沒什么装饰的皮甲,细看皮甲上天然的纹路,就会知道这是由成年黑龙皮制成的皮甲,防御力不在全钢板甲之下,更有着其它材质难以相比的优异魔法抗性。
李察依然在笨拙地练习着挥砍,有些懒洋洋地说:“不要以为破魔暗战有几手特殊技能,就可以不把法师放在眼里了,我曾经听老师说,你已经被她打出心理阴影了。”
那名黑甲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刹那间满是怒容,勉强平静地说:“输给苏海伦殿下,并不是羞耻。”
李察转头望着窗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您很快就会发现,输给我也不羞耻,索拉姆殿下。”
果然是李察的老熟人,索拉姆公爵,看他自信的样子,显然并不觉得当初战场上的惨败代表双方实力的真实差距。
这么想原本也沒错,当时自开战伊始,索拉姆就一直被李察的追随者们围攻,等升空与李察决战时,已消耗过半,况且战场开阔地形下,他也发挥不出潜行匿踪的特长,由此败在了李察狂风暴雨般的三界寂灭咒下。
而此时此刻,李察孤身一人,又沒有了长施法准备时间,还处于夜色之下,怎么看,都是破魔暗战的主场。
索拉姆缓缓摘下背后双刀,说:“你在构装上确实有天赋,但是战斗不是绘制构装,魔力等级也不代表一切,看在苏海伦殿下的面子上,你如果立刻退出圣树王朝,那么我就放过你,权当今晚沒有來过。”
“放过我。”李察意味深长地一笑,跃出窗外,凝立在索拉姆公爵对面,说:“公爵大人,看來我也得象老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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