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浅水清和云霓相对而坐。
数百个日日夜夜,他们都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讲,可到了嘴边却又俏皮地溜走,最后只能化作一个令人透不过气来的长吻。
这一对恋人,在经历了这许多时间的长相苦守后,终于又再一次抱在了一起。
香唇如雨点般落在浅水清的脸上,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压抑了太久的感情在这刻如火山爆发般释放,其熊熊爱焰足以将一切融化。当内心中升腾的情感再无法用普通的拥吻方式表达至尽的时候,更进一步的表现显得是如此的自然。
浅水清手忙脚乱地扒去云霓的衣物,云霓则匆匆迎合着甚至连欲拒还迎的矜持都已放弃。
他们转眼间变成赤裸裸的两个人,彼此间的热吻再一次落在对方的身上,这一次,是要将整个人都吻遍了。
“水清,我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云霓,我要你,每时每刻都想要你。”
或许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不同,彼此间就算说着那亲密的话,也显得迥然有异。浅水清的感情更加狂暴而直接,爱与欲交迭,云霓则是充满无限爱意地迎接着心上人的一切粗鲁行为,甘愿为其奉献出一切。
小小的马车包厢里,爱与欲的火焰升腾出一片温暖空间,实容不下任何一个人闯入他们的世界,方豹轻轻将马车停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自己则坐到不远处,一边警惕周围,一边充满羡慕地看着马车晃动。
浅水清疯狂而卖力地在云霓的身上驰骋着,几乎要将自己所有的欲望与精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尽情地交付爱人。
云霓则大声呻吟着,汗珠一点一滴地从脸上落下,在情欲之火的烧灼中,娇颜鲜红似火,她看上去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却充满了粉红色的诱惑,她的眼光落在浅水清的身上,一边承受着浅水清猛烈的冲击,一边却在洗数着那身上的伤痕。
浅水清变得有些黑了,那是长期在外,受风吹雨淋日晒的结果,却也变得更强壮了,如今的他,似乎离原本的那个儒生形象更加远了些,而更添了一份军人特有的豪爽霸气。
浅水清身上的伤疤也多了,但那却是身为军人的骄傲,是只有老兵才有资格指着伤口对人吹嘘的资本。
他看云霓的眼神也更加温柔了,那是在经历了一次次血与火的沙场征战后,唯一能让他放开心怀的人不再顾虑明天的女人,是唯一能让他舒舒服服躺在怀中一觉睡到天亮,再不用辗转反侧,夜不能眠的女人,是唯一可以让他心灵平静再不用面对那些血雨腥风的女人。
“云霓,我爱你,因为你是唯一能让我感受到家的存在的女人。”
浅水清如是说。
云霓便笑:“你是在外流浪的浪子,流浪的人,最思念的总是家。”
浅水清也笑:“是啊,正是如此。只有离家太远的人,才能找到回家的路。而如今,我终于找到了,得到了。”
云霓嘤咛着,满足着,在彼此间的甜言蜜语中陶醉着。
往日令人肠断的相思之苦,在这刻变成了一颗值得不断咀嚼的圣果,一卷苦尽甘来、回味无穷的甜蜜回忆,一段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心路历程。
执手相偎,所有的杂念都被抛之九霄云外。
得势失势,胜败输赢,功名利禄,尽皆自心中逃逸无踪,悉数从脑海祛除无形。剩下的,只有纯净的喜悦,感受到的,只有怀中温热的躯体。
马车里只剩下两个人浊重和娇羞的喘息声,并在那最后的一声长叹中,让所有的精力尽情泻洪,让双方同时升入那极乐的大潮之中。
待到春潮退却时,浅水清气喘吁吁地躺在云霓的身旁,纵然杀敌上百,却也及不上此刻的疲累,而云霓却娇羞无限地躲藏进浅水清的怀中,仿佛如此,就可以忘记刚才的羞人一幕。
然而曾经的热情,依然有那身上的香汗为证,有那爱郎身上的抓痕为据,原来刚才的自己,竟是那样的疯狂与渴求。
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终究是太久太久了。
她悠悠道:“每一次听到你的消息,总令人提心吊胆。”
浅水清便笑道:“从见到我的第一天起,你便注定了是要在惊涛骇浪中生存的了。”
云霓便仰起玉颜:“风高浪险,我不想你有翻船之虞。”
“水手们爱唱的歌,叫不经历风雨,又怎见彩虹。”
云霓便缩进他的怀里:“那你现在可见到彩虹了?”
浅水清笑道:“何止见到,那云中霓虹早已入我手,连那最深层的秘密都看通看透,整个就已经属于我了。”
云霓笑得要打浅水清,却被他一把抓住,再次给了她一个深沉而热烈的长吻,直吻得云霓连气得喘不过来,小腿儿一阵乱蹬才奋力将他推开。
她撇着好看的媚眼瞪浅水清:“好象你得了的可不止那云中霓虹吧?那天上的夜莺,宫中的宠妃,甚至淮河水畔的名妓都已是你掌中之物。”
浅水清苦恼道:“吃醋好象不是这个时代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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