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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凡真眼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她面对敖厉,越来越不在意情绪上的控制,“你是说,那个瓷瓶告诉了你,哪些巢穴有人?”
敖厉有意让凡真慢慢接触大威的核心,他笑了笑,“人类最原始的记载来源于图案,图案能隐藏不少信息。那个瓷瓶上的图案,也同样如此,它不光告诉我了巢穴的事,而且,对大威撤离修真界后的分布,也有着大体描述。让我能对全局,能有个大概的了解。”
“他们怎能知道,你会经过益州,会去那个集市?”
敖厉摇了摇头,“没人知道,甚至连瓷器店,都不清楚门前瓷瓶的意义。同样的瓷瓶,分布于益、幽、太三州,二百余个集市。只要我路过,一定会看到。而且,瓷瓶上隐藏的信息,不一定是我想知道的,但却是近期最重要的事。”
凡真愣了片刻,突然轻笑道,“好吧,我承认了,在太、益、幽三州,修真空白地带,你有着惊人的势力,而且,这隐匿很深的势力,是修真宗门所无法比拟的,不是他们无法做到,而是不需要这么做。但现在看来,一个庞大的网络,实在令人震惊。大威外堂,我对大威的长老,有些期待了。”
听到凡真的轻笑声,敖厉心里松了口气,大乘期修真,心境几乎圆满,但却不是毫无破绽,在很大程度上,他们的心结,更难开解。这些能够翻天覆地的修真者,有着他们的骄傲,敖厉很担心凡真会因此生出心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忘了?我们一起研习过‘摩诃大禅经’,这些小事,很难撼动我的心境。”
除了在修行上,外在事物,真能令凡真生出心结。我有些太在意她的心境了,大乘期。和凡真相处的太久,敖厉对大乘期修真的神通,有着深刻的认识。别看在杀戮上,敖厉能和凡真打个不分上下,但以凡真的能力,能将山丘横移八百里,如果是敖厉,也许能粉碎山丘,却没有那种移山的神通。
凡真摇了摇手中的纸扇,“这个又告诉了你什么?”
敖厉将心中的思绪甩去,指着远处的九华山,道,“很有意思的事。天地间,有太多的危险,修真者,也不敢时时将神识外放,不是吗?”
凡真心中一动,以她为中心,神识如涟漪般延伸而出,“太真道宗。”
“我的一个老朋友,占据了太真道宗的一个道场,本想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太真道宗竟对这个道场如此上心,出人意料啊。”敖厉对凡真笑了笑,继续道,“如果这些太真弟子,死在九华山,你说我那朋友会不会很头疼?”
凡真抬起扇子,对着阳光,微微叹道,“这些普通人,怎能分辨出太真道宗?”
敖厉从墙壁上弹起,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向凡真道,“他们不用分辨,一个猎户,发现了几个奇怪的道士,听到了一些不小的动静,看到了不少有趣的光影。而我那朋友不是道士,他很狡猾,也不会故意弄点动静,引人注意。”
凡真将扇子递给敖厉,她看着远处的九华山,“如果我知道你的目的,也许不用这么麻烦。”
敖厉将扇子向墙壁角落一扔,“我们的事会越来越多,你不可能帮每个人,处理每件事。有多少修真,可以如你一般毫无顾忌的以神识覆盖千里?”
敖厉说完,向凡真笑道,“这段距离,还需要你的帮助。”
凡真点了点头,碧色的长纱一扬,带着敖厉出现在了九华山脚。短短的距离,对于大乘期修真来说,瞬息及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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