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骑离去,整个珞珈山仅剩敖厉、二狗子和蝼扈,两人一妖,蝼扈自从主持禁制“天妖凶地”后,就再没露过面。神秘的妖族凶禁,对蝼扈修行上的帮助不是一点、半点,有如此机会,它怎能不沉浸于其中。
珞珈山顶,少了奴才的二狗子,只得亲自为敖厉搭建了个简陋的木屋,即便在元力的神奇运用下,二狗子也累的满头汗水。他身体上倒无疲惫,累是在心里。原本简单的事,敖厉却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生生将简单的搭建木屋,变成了对二狗子元力运用技巧的训练。
“不要依赖法诀去震荡天地灵力,元力才是你的根本……”
二狗子手掐的法印,无力的散却,单纯以元力遥控着一根木梁升起。这是第五根木梁了,先前的四根不是折断,就是在二狗子磅礴的元力下,化为了木屑。
“就算先天武者,干这活也是轻而易举。二狗,你进入修真界后,越来越依赖法诀了……元力的运用,和真力相比应该更加轻松、如意才对……”
二狗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元力,终于将木梁安顿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转身向敖厉谄笑道,“是,是,魁首所言极是,二狗确实懒惰了。”
敖厉靠在一堆木料上,看着已然成形的木屋结构,向二狗子笑道,“你在三百年前,也算是先天武者。好好想想,如果当年,弄个小屋会如此吃力?虽然凡真将你的修为提升太多,心境怕再难进步,但世间的事,有多少绝对?想要在大威府生根。实力才是根本,我能托你几百年,但岁月漫长,你二狗要完全指望我不成?”
当年在黑子沟,二狗子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二狗依旧是个小人物。自从凡真以拔苗助长的手法,将二狗的修为生生拔高于出窍期。二狗子懂,所以他对未来的修行早已没了期望,而且他平日里也很难抽出时间闭关、修行。
敖厉的话,让二狗子心中早已泯灭地火花再次燃起,他恭恭敬敬的向敖厉行礼道,“多谢魁首指点,二狗明白了。”
敖厉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二狗子继续盖房,“外堂的事物繁杂。但静心闭关并不是修行的唯一途径。坐卧行走,平日的一举一动无不是修行……”
一块块木板,在二狗指尖的跳跃下,仿若被一缕缕无形地力量牵引,规规矩矩的合于房顶。虽然木板在不均匀地元力运用下,依旧有所破碎、折断,但二狗子的眼中。已没了勉强,也许他是真的懂了。
木屋并不大。也不复杂。二狗子以并不娴熟的技巧,用了近一个时辰才算将其搭成,木屋的样子并不规整,在珞珈山顶也显得有些扎眼,但胜在结实、牢固。敖厉对这个简单的住所非常满意。
“你继续。在守住珞珈山前,只能以木屋遮遮风雨了。”敖厉吩咐了声二狗子。便走入了散发着新木香味儿的木屋。在他内体的主鬼必须要处理了,否则一不小心怕会遭其反噬。
敖厉一进木屋,抬手一挥,一面血旗乍闪即隐,木屋中发出了一声声“噗噗……”闷响。一个个血红拳印,印满了墙壁、房梁以及地面,微微散发着血腥、红芒的拳印,将整个木屋空间封闭。
三面血旗,凭空于木屋间出现,呈三角形,将敖厉围于中央。
随着一声凄怨地鬼嚎,本属于列横的那只主鬼,被敖厉震出体外。化为阴雾的主鬼,在被封禁的木屋中横冲直撞,但却不敢再攻向敖厉。
列横所炼的主鬼,彻底升华了鬼的特征,无本体、借浊阴、行虚力,摄人魂魄。普通鬼魂那虚无鬼力,无法和主鬼相比,但主鬼在得到的同时,也存在了一个破绽。鬼丹,虚无间地唯一实体,也是主鬼虚力的来源。
要取鬼丹,必须摧毁四周地鬼力虚无。很难,太真九老之一,镇守灵山雷霆峰的弘牧,其“九天雷法”是阴鬼克星,但也对七鬼汇聚的“阴鬼魔云”无可奈何。
敖厉放出主鬼,并不是想夺其鬼丹,而是要验证自己对力场的理解。
力场,敖厉根本无法以语言来组织自己对它的理解,那是存于心间地一点明悟。
主鬼在木屋中仿佛没有任何方向感,到处乱转,每每撞于墙壁时,血红地拳印便猛然一亮,随之,将其弹回屋中。主鬼没有灵识,但却属于阴间生灵,对危险有着先天感知,失去列横的控制,它宁可一次次碰壁,也不愿再接近敖厉。
敖厉默守着心中地明悟,静静观察着主鬼的动静,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主鬼能破墙而出。
一刻钟后,敖厉突然踏步而出,化为阴雾的主鬼正好从敖厉面前掠过,敖厉的右拳狠狠的插入了阴雾。毫无着力点,感知上,却依旧是虚无一片。
受到惊吓的主鬼,哀嚎一声,阴雾陡然散发,四溢。也就在这个时刻,敖厉明明已经透出的劲力,猛然收回、凝固。四溢的阴雾,如同凭空静止于空间,若有若无。
敖厉似乎没有看到,刚刚散开,却突然静止的阴雾,他只是体会着劲力的奇妙凝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主鬼虽然被凝固不散的劲力约束,但它简单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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