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凶魄,面目狰狞的从一个个血红拳印中钻出,它们仿佛粮食一般,散向阴邪群。凶魄似乎对阴邪有着致命吸引,一群群阴邪放弃了对血旗的撕扯,纷纷扑向凶魄。
吞噬凶魄的阴邪,黑影般的虚体上化出了一层血膜,血膜越来越厚,瞬间,阴邪已成血茧。黑红的血茧,蠕动几下,随即破裂,粘液四溅,邪恶的血肉生命诞生了。
新诞生地邪恶,有毒蜂大小,头上有一枚锋利的尖角,唯一的眼中紫芒闪烁,尾巴就好像一根锋利的钩子。
苇老不知血旗四周诞生了新地邪恶,只以为阴邪幻化,她从紫府“厉鬼花”的颤抖上,清晰察觉,阴邪幻化地更加强大了。
血旗中的凶魄,经血河洗礼,与阴邪同样邪恶,同样污秽,两种邪恶结合,怎能不孕育出新的邪恶。魂与魄在特定环境下碰撞,无一例外,产生了新的血肉生命。
新的血肉生命诞生,令无数阴邪惊喜、雀跃,它们已忘了玩物,只想快速进化。
环绕血旗一丈内的阴邪,全化为实体地血肉生命时,模糊的人影从血旗中走出,凝实。
云照和以前一样,着白骨道袍,目光冷漠,他看着四周因进化实体而雀跃、尖啸地阴邪,淡淡的道,“贪婪,妄想,你们有哪个资格?”
苍白地手掌,凌空一按,一只只阴邪血肉化尽,成了一堆白骨,摔落于通道内。
敖厉早已觉晓,云照即敖厉,他的白骨魔功因觉晓,已破出巅峰,能够消融一切血肉。
阴邪为虚体智慧,本不具备血肉,但智慧令它们存有最根本地生灵**,一具血肉躯体是修行的根基。
即便知道死亡,即便地面已堆起白骨,一群群阴邪,照样吞噬者一只只从旗杆拳印中窜出的凶魄,然后在白骨魔功下,化尽血肉,成为一堆白骨。它们如同飞蛾一般,不断朝火焰扑去。
“凶魄,有限,阴邪无穷,他带你们进入地狱。”敖厉仿佛清醒的不少,指向云照。
“厉儿,你……”
已无意识的敖厉,竟向纳兰幽幽笑了笑,“母亲,我还有别的事,血旗能支持的时间不多,愿您和父亲生活的快乐。”
苇老一面安抚着厉鬼花,一面差异,她实
象敖厉竟能说出“快乐”二字,他知道什么是快快乐?
纳兰幽幽深深的看了眼敖厉,向苇老道,“我们走。”
苇老经过敖厉身边,轻声道,“敖厉,保重了。”说完,她和纳兰幽幽头也不回,向云照走去。
云照没看敖厉,镜子中的自己,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他带着纳兰幽幽和苇老穿过层层阴邪阻拦,走向了地狱,在他们身后,留下了层层白骨。
也许十分钟,也许十个时辰,苇老再没数自己的心跳,她的心似乎早已停止了跳动。没人比苇老更了解地狱,也没人比她更了解阴邪,她还能随云照走在一群群阴邪中,足以说明她数千年的修行没有白费。
毫无征兆,纳兰幽幽和苇老感到自己仿佛走出了一个泡泡,虽然看不到,但确实能意识到自己穿过了一层薄膜。
无数阴邪仿佛幻影一般消失,展现在纳兰幽幽和苇老眼前的是略带淡红的天空,森林、河流和天空盘旋的未知妖兽,她们虽然不认识那一株株树木,但知道,她们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地狱。
走出界膜的瞬间,苇老曾回头,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凶魄耗尽,一群群阴邪吞噬、腐蚀地该是血旗、云照。怎么盘坐在空中,被阴邪淹没的,像是,像是敖厉?
苇老不理解,凶魄怎会在她们走出界膜的瞬间耗尽,不多一只,也未少一只。她更不敢和纳兰幽幽提敖厉,她了解纳兰幽幽,她了解纳兰幽幽从未表现出的愧疚,对儿子的愧疚,以及深沉地爱。
“我们到了地狱。”纳兰幽幽轻声、缓缓的道。
苇老抛却心中的疑惑,藏下看到的秘密,陪着纳兰幽幽俯视着山崖下,新的世界,笑道,“我们到了地狱。”
纳兰幽幽含笑,回首看着苇老。
苇老会意,扬手一招,厉鬼花从紫府窜出,钻入黑红色的泥土。只片刻,一朵比以前大了十倍的厉鬼花,从土中破出,将纳兰幽幽和苇老托起,窜向了远方。
山崖上,只留下了苇老的笑声,“只要不下阿鼻地狱,厉鬼花就是地狱的天,没有人能够逃脱厉鬼花的追捕。敖无愧,你能藏到哪……”
“无愧,我来了……”纳兰幽幽地声音,被山风吹散,地狱和阳世,似无不同。
纳兰幽幽、苇老,跟云照走入界膜,敖厉就已合上了眼睛,他脑中仅存的念头,已弱到了极点,已无法承载一丝记忆,它仿佛一片雪白的纸屑,飘荡的脑域中,不肯离去。
冥冥中,敖厉地灵魂,透过层层未知,看着自己的**,静静地等待着……
舍去,精、气、神的彻底泯灭,将摧毁**中最后的念头。灵魂内,代表神的意识也会逝去,灵魂将成就太初形态。
呈太初状态的灵魂,于觉晓烙印的引导下,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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