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关于汪藏海、鲁王宫、格尔木和云顶天宫,是另外一套和张家古墓楼关系非常密切的体系,张家的祖先有关系。而如陈皮阿四倒吊镜儿宫打苗人的故事,那是凑字数的。
关于拖稿:作为一个作者,最大的外来痛苦,一定是出版周期的压力和自己写作质量之间的矛盾,特别是当你已经对赶稿这件事情无比熟悉之后,你知道,这是不可调和的。但是。只要你面临这种痛苦的时间够长,你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真正难受的。是当你承受完这些痛苦之后,还要承受更多的不理解。
但是我还是在一如既往的拖稿。我是一个慢手。特别是到了后期,写作速度会越来越慢。
倒不是因为不写,而是因为,长篇故事越写到后面,前方的信息就越多,越需要顾虑,等你写到五本之后,前面基本的线索谜题就会变成大山压在你的身上。让你毫无办法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时候,我只能选择稳妥的写作速度。然而,因为写作缓慢,我遭到了很多骂名。这些骂名一本书一本书地积累,慢慢地淹没掉了我以前能听到的喝彩声,慢慢地变成了主流。
我不可能违心的说,我的心在面对这些话语的时候,一直是淡定的。任何人,在初期面临那么多非议的时候。都会怀疑自己的价值。“原来有这么多人不喜欢我。”我当时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江郎才尽”“不负责任”,无数责言满天飞舞。
我只为喜欢我的人写。我当时很想撂下这么一句话,但是我做不到。慢慢地,我与这些信息的焦虑开始侵占我的一切。那一年,我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慢慢地静下了自己的心,我要感谢我的朋友们,其中有一位早已成名,早就经历过这一切的朋友,她告诉我。写作就是一种修禅。写作就是一个凝视内心的过程。
我担心失去的那一切,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失去的东西。只是我不应该得到的。
我并没有失去写作之前所拥有的一切,就好像一个孩子从一棵苹果树上摘了十个苹果下来,发现其中三个是腐烂的一样。他不应该为失去了三个苹果而沮丧,而应该看到另外七个的完好。
语言有一些力量,我是慢慢地自己懂得了这个道理:情绪是一种不可以定量的东西,伤心就是伤心,开心就是开心。我写作是为了寻找我最初的快乐,如果因为小小的失去,就拿出自己百分百之百的伤心来,那是很不值当的。
不过,虽然我的心中对于拖稿有着自己的无奈和坚持,但我还是要在这里向我所有的读者道歉。五年的等待,似乎是人生中一个小小的轮回,我为你们在这等待中所有的痛苦道歉。同时,我也希望在这五年的等待中,这套小说能变成一段回忆。
五年是人生中一段不长不短的日子,如果有一个胖子能让那么多人在自己宝贵的人生中纠结五年,这个胖子个算是功德圆满了。所以即使是痛苦的,我道歉的同时,也会暗自窃喜。
我为什么喜欢故事呢?先来说说我的人生吧。一九八二年二月二十日,我生于浙江的一个小镇,子夜出生,出生的时候无论是天空大地还是海洋都没有任何反应。
有事想想,我多少有点埋怨老天爷,因为就算是出生的时候,天上打了个雷,我也能有理由认为自己一定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可惜,回不去了。
我只能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混混日子。我的家庭出身相当复杂。我奶奶是江苏泰兴人,和我的出版商还是老乡。我奶奶是一个船娘,也就是说,她没有产业,她所有的财产九十一艘小木船。我爷爷在我父亲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父亲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我并不清楚我爷爷去世的原因,我父亲也不知道,只是隐约知道,我奶奶应该算是我爷爷的童养媳。奶奶其实有很多孩子,当时都没有养活,我的父亲是最小的一个,所以格外疼爱。六十年代的时候,因为饥荒,我奶奶的船从泰兴出发,前往上海,在黄浦江上,他的船因为和大船相撞而沉了。我奶奶带着三个子女,上岸那一刻他们痛哭流涕,他们生活的家没有了,如今来到陆地上,看着茫茫的上海滩,她能感觉到的,只是无比地开具。感谢党和人民,我奶奶得到了安置。
在我父亲的记忆中,有一段特别安宁美好的旧上海的记忆。我算过,如果当时我的父亲没有上岸的话,他也许就不会上学。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父亲后来离开了上海,来到浙江省靠近上海的这一带活动。之后“文化大革命”开始,我父亲跟着铁道兵进大兴安岭支边。在建设兵团度过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我的母亲当时也是从南方去北方支边的青年之一。
我的母亲非常漂亮,当时只有十六岁,和另外三个南方姑娘一起被称为大兴安岭的四朵金花,被担任事务长的父亲,用特供的白米饭追到了手。当时他们这一对,应该是相当光彩耀眼的一对。在建设兵团,人们都以地域划分派系,宁波、温州、丽水都有自己的小团体。期间冲突不断。我父亲从小就能打架,尤一寿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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