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风觉得颇有道理,点了点头。
“那,少爷是不是要奖励一下奴家呀~”银狐翻身坐在了绫风身上,玉臂挽在绫风脖颈上,如水的眸子深情款款望着绫风。
绫风刚要说话,忽然又猛烈的咳嗽起来,银狐连忙把手帕递了过去,绫风拿过手帕,咳了几声,随手扔在了地上。
“今天有点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绫风的脸色发白,胸口总觉得发闷。
“少爷~您这样奴家不高兴了~”银狐皱起眉,语气嗔怪,把绫风扶了起来,绫风半推半就地被银狐推进了寝殿。
银狐扶着绫风,悄悄回头看了看地上的手帕,雪白的丝绢上沾了几丝带血的痰迹。
阴险的笑容在银狐娇俏的脸上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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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抚皇都,昼时优伶笙歌不绝于耳,夜时万家灯火明灭翕忽,好一派安宁祥和之景。
看不出朝廷皇子争权的内忧,亦不见藏龙江即将失守的外患,歌舞升平,不愧皇都。
宫殿连绵,气势磅礴,皇宫竟占了承抚五分广地。
太子东宫,入夜仍掌着数支昂贵的鱼脂烛,一个纤瘦而不孱弱的身影映在窗上。
书案前,握着白玉狼毫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灵动隽逸的墨字一一落在奏折上。
书案前的男子长发未束,仿佛淡墨勾勒出的眉眼如落纸的字一般俊逸,一身器宇轩昂的腾龙墨袍,在他身上也只得清雅二字。
清雅淡泊,不怒自威,太子亦是彻彻底底绵里藏针的一把好刀。
千亦坐在书案旁,抬手按了按酸痛的眼睛,案几上摞了十几摞奏折,如今皇帝不问朝政,朝廷内外琐事都要千亦一一过目。
蓬莱皇帝痴迷于绫王阁的星象秘术,不问天下苍生,整日求丹问药,想得长生不老。
千亦心知,若是这样的皇帝得了长生,才真的是黎民之苦难。
翻阅着几日前西境传来的战报,千亦无奈叹了口气,自语道,“公良将军是不能再战了,戎格犯境,如今还有谁能出战呢。”
忽然,门外响起叩门声,一个年轻的小公公轻轻打开门走了进来,跪在千亦面前,压低声音道,“殿下,公子哲在绫王阁遇害了。”
千亦握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淡然的脸上无甚情绪,只是轻咦了一声,道,“这次想着老二是去祭奠母妃,念他孝心,就没派杀手跟去,他竟自己等不及先死了?”
“我们抓到了公子哲的贴身护卫,一番拷问之后,他才说出了公子哲在绫王阁附近遇害之事,随后就不堪重刑,死了。”
“嗯…这倒是替我除掉一个心腹之患。”千亦合起奏折,若有所思地道,“只是,绫王阁仗着父王的宠信,如此大事竟欺瞒不报。”
“殿下,我们正好可以趁机把绫王阁给推出去,经此一事,陛下必然不会再听信绫王阁的谗言了。”
“不。”千亦表情淡然,唇角微扬,拿了一本空奏折,抬笔蘸墨书了几行字,交给了跪在案前的小公公,开口道,“把这个交给父王,就说绫王阁派人送来消息,说二皇子祭奠母妃,在临邙山附近不慎坠崖,尸骨无存,叫父王节哀。”
“是。”小公公不明白太子心中用意,只好接了奏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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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王阁。
翌日,千泽正在翻阅手中的书卷,墨萱匆匆推开青云居的门走了进来,伏在千泽耳边,悄声道,“蓬莱皇帝派了信使过来,说要请绫王面圣呢,看来是二皇子的死讯已经传回承抚了。”
“好。”千泽已经背熟了书卷上的内容,也厌烦了每日对着王族画像默背其身份,随口答应了一声,叫墨萱收拾东西,准备回承抚皇都。
蓬莱皇帝下令召回绫姬,说是普通的召见,其实就是得了二皇子的死讯,要召绫王问罪呢。
千泽一行人与绫姬同乘白虎銮驾离开了绫王阁,绫风留在了绫王阁中,管理家中事务。
绫风坐在半烟居中,咳嗽了几声,见茶壶里空了,便叫银狐倒些茶来。
银狐听话乖巧得很,很快就沏了一壶香茶端了回来,坐在绫风怀里,倒了杯茶。
“乖银儿,”绫风摸了摸银狐的脸颊,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最近身体是怎么了,时常觉得胸闷嗜睡,叫了大夫,却只说是体虚,为什么?”
绫风这一问,银狐神色微变,转而娇媚笑道,“少爷哪里体虚了,分明是休息的少,庸医害人,奴家这就把他赶出去。”
不料,绫风握起银狐的小手,看着银狐深邃的双眸,轻声问道,“银儿,你还恨我吗。”
看着绫风苦涩的笑容,银狐犹豫了一会儿,起身娇声道,“少爷,您说什么呢,茶都凉了,奴家去给您换一壶。”
说罢,银狐匆匆端起茶壶出了半烟居。
银狐有些失神,终于在一个长满凤仙花的空地停了下来,手里的茶壶滑落在地上,茶水撒了满地,茶水溅落之处,盛开的凤仙花因为沾上了剧毒而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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