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昨夜都说是来护驾的,就算最后没护成,也不能提前走,否则以后再见到朱厚照就解释不清楚了。
一直到黎明时分,朱厚照才在苏通和郑谦相陪下走了出来。
朱厚照神清气爽,笑容满面,看起来容光焕发。
临出门时,朱厚照笑道:“有时间请你们到豹房去喝酒,这两天本公子有事,恐怕不能过来了,你们在家等候本公子送来邀请函便可,到时候拿着它便可以自由地进出豹房。”
“迟公子实在太客气了,您能常出来喝个酒,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那就极好了,实在不便到贵府打扰。”苏通拱手道。
朱厚照笑着挥挥手:“你看你说的哪里话,见外了吧?咱们都是朋友,礼尚往来是应该的嘛……哦对了,昨夜带过来的女子,便当是送给你们的礼物,这盛情款待实在没什么可回报的。”
“多谢……迟公子的厚礼。”郑谦也不客气,当场便“笑纳”。
朱厚照很高兴,回身继续前行,忽然看到站在门口冻得樱唇发紫的花妃有些意外,这会儿花妃娇躯正瑟瑟发抖,形容憔悴,显然昨夜在马车里过夜让她整个人冻得不轻,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朱厚照皱眉道:“花美人,本公子不是让你进去好好伺候两位公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陛下,您……”
花妃嘟着嘴,显得楚楚动人,她可不认为自己可以被朱厚照如此慷慨地馈赠他人。
朱厚照板起脸来,责问道:“看来你是觉得本公子是在害你,是吗?你这女人,不知好歹,枉费之前本公子疼惜,看来以后你是想伴着青灯古佛过日子了?”
苏通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解释:“迟公子切勿见怪,是我二人不敢得罪这位贵人,本想请贵人到暖阁休息,但贵人却坚持要出来等候。”
“这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你们不必为她解释!”
朱厚照很生气,觉得花妃让他丢了脸,气呼呼上了马车,至于张苑那边道歉很简单,跪在地上给朱厚照当马凳便可。
至于花妃则很苦恼,珠泪落下,啜泣中甚至不知该起来跟着朱厚照一起走,还是继续留下。
等朱厚照车驾开始行进后,小拧子才过去扶起花妃,恭敬地道:“娘娘,请上马车。”
这称呼让苏通和郑谦大惊失色,一时间无法接受……感情这位还真是宫里哪位“娘娘”?
他们却不知,但凡在豹房内得宠的女人,都可以被下人称为“娘娘”,次一级别的则被称呼小主或者美人。
等花妃上了马车离开后,郑谦瞪着眼,抚着胸口,显然是心有余悸。
苏通道:“郑老弟,你不是说这位贵人只是普通的女人,而不是陛下的妃子么?”
郑谦没好气地道:“鬼才知道她是谁……不过听说,当今陛下除了宫里所立皇后外,并未册封妃子,这娘娘的称呼,恐怕只是个敬称吧?”
二人不由打个冷颤,就算侥幸过了朱厚照那一关,还是感觉不妙。
不过从道理上来讲,二人是赚的,心底都琢磨开了:“结识皇帝,相处也算不错,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就要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
……
……
朱厚照回到豹房,对张苑一阵拳打脚踢,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
“……你个狗东西,诚心要看朕的笑话,是吧?你闲得没事去护什么驾?谁给你的胆子?”
朱厚照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不过朱厚照没想真杀了张苑或者怎样,他对那些口中喊着忠心的人难以硬下心肠。
他只是怪张苑坏他的好事,并没有不准张苑去护驾。
张苑连连为自己表功:“老奴也不知陛下在宫外遭遇了什么事情,听闻陛下有危险,立即奋不顾身从宫里赶来,就算拼死也要保护好陛下,谁知会犯下大错……”
朱厚照打累了,坐下来休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张苑突然眼前一亮,道:“陛下,有沈大人的消息……沈大人说,再有十多天,便可以回京,到时候朝廷就可以对草原用兵了,请陛下您早些准备出兵事宜,京城也该着手准备用兵所需钱粮……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
果然,说到军国大事,马上吸引朱厚照的注意力。
朱厚照沉思了一下,皱眉问道:“这么快吗?沈尚书还说什么了?”
“沈尚书没多说,他只是上奏朝廷,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至于他目前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想必陛下您应该清楚吧?”
张苑跪在那儿,头伏地说道。
朱厚照站起身来:“朕会不知沈尚书在外练兵?看来练得差不多了……既如此那就组织朝议吧,正好今天朕没事,大白天也找不到乐子,索性商议一下朝事……去,召集大臣举行朝会,朕要把出兵的事彻底定下。”
……
……
当天朱厚照要举行朝议的消息传到六部和各寺司衙门时,已临近中午。
本来衙门内没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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