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屋落座,平安道监司闵丙奭送来给李经方暖脚的两名娇俏美婢,奉上香茶瓜果。』』『
何长缨喝了一口茶水,吃了一芽香瓜,点起一支香烟,安逸的都不想动弹。
Tm的这些天为谁辛苦为谁忙的,简直都快累散了架了。
“禀告大人,马总兵和江将军求见。”
程冠德雄赳赳的走进来禀告。
“快快有请。”
李经方不敢怠慢,连忙说道。
平心而论,在李经方看来,平壤城里面这些将军们,也就是聂士成,江自康,马玉昆这三人好说话一些。
包括自己身边坐着的叶志,都是一个难说话的主儿!
“安之,去迎接一下你的老上司。”
李经方站起来对何长缨示意。
卧槽,麻痹又得半膝跪!
何长缨一脸的郁闷,他麻痹的还没完没了了,平壤城这么多的总兵,都跪过来,老子的腿不都跪断了?
何长缨无奈的站了起来,心里一狠,老子Tm的今后谁都不跪了,谁看着不顺眼,爱怎么地就怎么地!
一肚子牢骚的何长缨跟着李经方走出签押房,站在屋檐下等候,不久两名五十出头的武将联袂走了过来。
“马军门,江将军,刚才叶军门还在说请您两位晚上去吃酒。”
李经方一脸笑容的给何长缨介绍:“安之,江将军我就不用介绍了,这位是马军门。”
“属下新军营,援朝军营官何长缨向两位将军敬礼。”
何长缨硬着身子不跪,笔直站立,‘啪’的一声,给马玉昆和江自康行了个西式举手军礼。
“——”
马玉昆好奇的望着何长缨的这个西式的军礼,斜眼瞟了江自康一眼,这小子的老上司就在自己身边,怎么都轮不到自个说话。
果然,江自康一脸怒色的看着何长缨,大腿一抖一抖的,就想抬腿给这个小兔崽子来上一狠的。
李经方看得又愣又想笑,心想着自己这个未来的二妹夫,可真是有个性啊!
难怪盛怀宣笑着说他是笔架山。
“安之啊安之——”
李经方一看江自康的怒色,连忙打援场岔开话题:“什么援朝军?”
一边心想着江统领幸好是一个性子比较随和的人,换了卫汝贵,左宝贵这两头牛脾气,自己原来营头里的哨官敢这么干,早就大脚丫子踹上去了。
真在自己领事馆开打起来,传回国内,老头子还不得气的直吐血!
“新军营,学员营,听着没气势;我就干脆把营头名字改为抗倭援朝军,简称援朝军。”
何长缨眼角瞅到江老头一脸的黑线,不动声色的朝着李经方的身边靠了靠。
真要挨上一脚,这把岁数的一个老头子,自己还真能踹回去?
“抗倭援朝军,这名字不错;呵呵,两位将军请进屋细谈。”
李经方侧着身子,请两位将军先行。
“哼!”
江自康对着何长缨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抬腿朝签押房走去。
几人进屋从新落座,大胸婢女送上香茶。
“安之路上可曾遇见聂军门?”
李经方笑着开口问道。
“在安州遇到了,不过聂军门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二十来天。”
何长缨摇摇头,这场平壤战役,聂士成算是错过去了。
假如聂士成在平壤,平壤六军雨夜的大撤退,说不定也不会溃败的如此一败涂地。
相对来讲,平壤的众将领,也就是聂士成的话叶志能够听进去一些,而且聂士成的军事素养也是众将里面屈一指的。
看到何长缨摇头,叶志目光一凝:“看来你已经知道东洋人要进攻平壤的事儿了?”
何长缨诧异的看了叶志一眼,这货不傻么,居然能听得懂人话。
不过想来也是,当年叶志跟着刘铭传打太平军,打捻子,是刘铭传手下有名的悍将,外号’叶大呆子’,看来能坐上北洋6军的前两把椅子,自有过人之处。
“街上都在议论纷纷,我看到很多百姓都在收拾东西,估计要出城避乱。”
“你怎么看?”
叶志略带好奇的望着何长缨,虽然叶志估计也听不到什么很有见地的见解,不过听听也无妨。
“军门和众将军怎么看?”
何长缨反问叶志。
这小子,一个区区的从五品小营官,面对着众多的一品二品大员,不但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居然还敢反问?
别的不说,只这份胆量,顿时就让叶志和马玉昆高看何长缨一眼。
江自康早就知道这小子的泼皮性子,只是冷着脸懒得搭理他。
至于李经方,那是早已习以为常的见怪不怪。
在总督衙门的正堂,面对着自己老子李鸿章,还有法俄两国的总领事,这小子都敢一脚踹得那个沙俄男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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