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林久实大尉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笔直的站立着。
津野道贯冷着脸对林久实说道:“打平壤的时候,你就冲在第一线,用血来洗刷你今日的罪孽。”
“嗨!”
林久实毫无犹豫的坚定回答。
“木村少佐,你部负责对中和城进行征粮,征集军夫;告诉这些朝鲜人,皇军是在帮助他们打跑压迫他们的清军,不服从的都是清奸,统统死啦死啦地!”
“嗨!”
骑兵第五大队大队长木村重少佐大声应答。
“传令后部大岛义昌第旅团,原作战计划不变,我部明天将西进江南,渡大同江至江西沿江北上,渡普通江,攻击平壤西南方向;第九旅团明日由中和至平壤,佯攻头老岛船桥及羊角岛东线,吸引清军主力,我师团本部将在西南城下将清军碾为齑粉!”
“嗨!”
屋子里所有第五师团的将佐们,都齐声大吼起来。
津野道贯自从前日得知第十一联队第一大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就对自己兵分四路奔袭平壤的计划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原本更改计划,由师团本部连同第九旅团余部,全军直接沿中和北行去平壤,等朔宁支队和元山支队抵达平壤以后,再做谋划。
而今天看到整整七千清军,居然被半个中队的帝**队打得狼狈逃窜的一溃千里,津野道贯顿时又重新恢复了所有的信心。
决定在山县有朋大将率领第三师团抵达仁川之前,就先行攻击平壤,彻底打垮平壤城内的清军。
平壤,大清临时提督衙门。
众将领吃过午饭,酒足饭饱之后,就在提督衙门的大堂里开始了一浪高过一浪的争吵。
吵到激烈时,愤怒不已的左宝贵趁着卫汝贵没提防,上去就给了卫汝贵的肚子来了一拳头。
卫汝贵岂是吃亏的主儿,当即就踹了左宝贵的大胯一脚。
接着两人就‘你麻痹,你麻痹’的搂抱在一起,拳打脚踢。
顿时,提督衙门大堂里面乱成一团,劝说的,拉偏架的,袖手旁观的,瞎起哄的,比戏园子还热闹。
“啪!”
“够了!”
叶志气得嘴唇颤,狠狠的把茶壶摔在地上,指着众将大吼:“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在窝里乱?再这么瞎闹,我就给中堂去电,大伙儿收拾东西干脆一拍两散!”
左宝贵先松开了卫汝贵的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也不打灰,就直接戴了上去,扯着嗓门嚷道:
“叶军门,这是瞎起哄么?昨夜倭夷明显是虚张声势,顶天就一个大队的军马,结果把咱们整整七千人冲击得连夜逃窜,卫汝贵的盛军硬是把我的防线搅得七零八落,我不找他算账,我找谁?”
“你找我算账,我找谁去喊冤?”
卫汝贵的衣服扣子都被左宝贵扯掉了两颗,露出里面毛茸茸的胸膛,暴怒的大吼着:
“不是丰升阿这个死鬼被倭夷轻松端了大营,溃兵冲击我的营地,又在营地里大叫着动摇军心,我下面的儿郎能跑?”
江自康,马玉昆两人都默不作声,昨夜看到盛军营地崩溃,在盛军没有逃到西城之前,他们就已经断然下令全军拔营撤退。
“好了,这事儿都怨丰升阿,只是他人都已经死了,这事儿总没法隐瞒不报;这电报上应该怎么说,诸位可有个主意?”
“屁的主意,实话实说,死了就没有错了!”
昨夜的骚乱,除了丰升阿的吉林练军盛字营没了一大半,卫汝贵的盛军也失踪了93人,估计十九凶多吉少,是其余五路大军里面损失最严重的。
所以一听到丰升阿的名字,卫汝贵就气的火冒三丈,暴怒不已。
叶志点点头,望向其余众将领。
“实话实说。”
左宝贵也气呼呼的说道。
“好,既然这件事定了下来,下面大伙儿就谈谈平壤防守的事儿;”
叶志满脸愁容的说道:“倭夷已经大队前来,旦夕可至,可是国内的援军却迟迟不来,这场仗难打啊!”
“难打也得打!”
左宝贵张嘴冲了叶志一句:“难不成就这么夹着尾巴逃回去?就是朝廷不砍我的脑袋,我自己都能被自己给活活羞死!”
“——”
叶志被左宝贵一句话哽的差点憋死过去。
“平壤城高墙厚,倭夷又是远道而来,咱们东南西三面大江,而北部地域狭窄,易守难攻;军门,这个平壤城,倭夷也不是能那么容易打下来的。”
马玉昆娓娓说道:“况且咱们在肃州,安州,还有六七千的军马,可以随时策应。”
“打他个小娘养的孙子!”
卫汝贵重重的拍着桌子。
叶志心里一片失望,只好强行提着精神说道:“好,既然大伙儿都这么说,那么咱们就试着打一打。”
在提督衙门叙完军务,何长缨就一脸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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