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夷退了,倭夷退了!”
“日军逃了,日军逃了!”
在东罗成,西罗城,山海关城,威远城,角山长城,还有北翼城,清军士兵将领们看到日军仓惶撤退,无不高兴的大呼起来。
“哈哈,这仗打得痛快!”
在呼啸的如同小刀子割脸一般的北风里,李经方双手按在城楼的垛口墙砖上,激动得两眼精光四射,大笑不止。
“今天已经晚了,不过后墙的斜坡架子先要搭起来,明早清晨开始,尽快把九门火炮全部撤下城墙。”
何长缨对身边候命的李风瑞命令道:“一门摆在北门,一门摆在南门;其余七门,你们商议着看怎么摆放。”
“安之,你要把大炮撤下来;”
旁边的李经方震惊的望着何长缨问道:“如此犀利的天兵利器,不摆在城墙灭倭夷,岂不是太可惜?”
“就是,这红衣大炮真是太生猛了!”
一边站着的炮兵哨长罗华飞,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这些火炮就是日军炮兵嘴里的肥肉,等日军炮兵阵地布置完毕,绝对会先击毁这些大炮,而咱们却拿他们毫无办法;就是城里藏着的六门78mm口径的克虏伯火炮,也对射不赢他们的十八门要塞炮。”
李风瑞作为见过金州炮战,大连湾炮战,南关岭炮战的老兵,自然知道现代火炮的可怕和精准。
“而且,一旦日军的炮弹击中这些青铜大炮的炮体,则是更加的可怕;”
何长缨脸色阴沉的说道:“无论是弹片撕裂的恐怖杀伤力,还是两吨大炮弹跳中对城墙的巨大毁坏,都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朝鲜,博川城南二十里,日军碉堡。
“报告,博川的日军大约有一个半中队,正在快速接近,此时估计距离不足五里。”
一个侦查兵快马跑上山坡,站在王冠集的面前报告。
“怎么样,撤不撤?”
王冠集咧着嘴望着躲在碉堡里,‘哇哇’大叫着不断开枪,负隅顽抗的日军士兵和东洋浪人,偏头征询身边的钱鹏飞。
“硬攻是来不及了,火攻吧。”
说到这里,钱鹏飞也忍不住可惜的直砸吧嘴。
这个碉堡里面肯定囤积着不少的粮食弹药,这些都是快速扩张的游击大队急需的物资。
这次游击大队中路部队,动用了四百士兵,近三百条步枪,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哈哈,好,烧死这些畜生!他们不是爱放火烧屋子么?”
站在旁边的朝鲜族的中路游击队三中队中队长魏明理,一听就喜欢的直跳。
“烧吧;动作快点!”
王冠集没好气的白了魏明理一眼。
“兄弟们,堆柴火烧猪咯!”
魏明理兴奋的大吼着用汉语,朝鲜语,连吼了两遍。
“烧猪咯,烧猪咯!”
听到这么令人高兴的命令,游击队里面尤其是朝鲜族的士兵,都高兴的大叫起来,背着枪就去抱柴火,跑着往日军碉堡墙边堆积。
“八嘎,这些朝鲜猪猡要烧碉堡;给我打他们!”
躲在外壁砖石结构,里面二层地板楼梯都是木质结构的碉堡里的日军,一看射击孔外面的游击队们,抱着一堆堆的柴火往碉堡炮,当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碉堡里的日军又惊又怒,大吼着一个个把枪架在射击孔,拼命的开枪阻止。
“给我瞄准了打!”
看到朝鲜族的士兵们都不开枪射击了,一个个红着眼睛只顾去堆柴火,中国籍的士兵们连忙猛烈的对着日军碉堡的射击孔射击,阻止日军开枪。
“哦,哦——”
不久,整个碉堡的外面墙壁堆满了干柴,熊熊的火焰随即燃烧起来。
游击队员们欢呼着有序撤离。
然后,日军的碉堡里面也腾起了火苗浓烟,里面传来日军撕心裂肺的嘶嚎,听得朝鲜族的士兵们一个个开怀大笑。
“啊——”
一群浑身冒着火焰的日军逃到了碉堡的顶楼,然后丢火球一般的跳下了碉堡。
重重的砸进了下面的火海之中,蓬起了大团的火星。
“撤!”
随着王冠集命令的下达,四百余名游击队的士兵们,抬着阵亡,重伤的战友的身体,搀扶着轻伤的战友,很快消失在朝鲜的山林之中。
“八嘎!”
在碉堡北两里的义州大道上,带队的第二十一联队一大队大队长森祗敬少佐,骑在战马上面,远望着那火焰熊熊,浓烟滚滚的日军碉堡,气的大叫不止。
在船桥里战斗中,森祗敬被清军子弹伤了大腿,到了现在还没有完全复原。
远望着消失在丛林边缘的游击队,森祗敬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却又无可奈何。
当方大海部和大岛义昌的第九旅团留守部队,在平壤,博川,安州一线,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水丰一带的抗倭军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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