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号清晨5时,大沽船坞灯塔瞭望哨的士兵,晨起临空而尿的时候,惊讶发现在微微晨曦中的东方海面,出现了大量的笔直烟束。
直冲瓦蓝的天宇。
清晨5时30分,站在灯塔瞭望哨上,从单孔望远镜里已经可以看到一支庞大的舰群轮廓,目标偏向西北塘沽方向。
清晨6时,电报从北洋水师大沽口船坞电报局,传到直隶总督衙门电报局。
7时35分,北洋帮办大臣王文韶起床洗簌,吃过一碗滚烫的八宝粥,来到签押房就震惊的看到这封电报。
8时,满脸惊惧的王文韶,连忙去电大沽炮台总兵府,叮嘱各炮台,万不可发炮浪战。
同时赶紧电报电传到被日军控制,只余一隅属于大清掌握的通州电报局。
几个被发配到通州电报局的倒霉章京,一看之下,也是惊得失色,立即快马送抵京师。
而在此时,日军第1军电台也通过了通州电报网,取得了和威海卫,汉城各地的联络,得知联合舰队护送着第11混编旅团8000兵力,将在津门一带登陆,增援第1军。
9时30分,王文韶的电报,传进总理衙门和督办军务处联合办公处。
群佬齐齐骇然变色!
这里数万倭夷大军还在死死的围困燕京城,东面居然又来了大舰群,这些东洋罗圈腿究竟想干什么?
得赶紧奏给皇上——后边坐着的老佛爷,让老佛爷拿个主意出来。
就在燕京城后世赫赫有名的这个‘扯牛皮’‘踢足球’大赛将起的时候,大沽炮群和日军舰队8艘主力舰之间的角逐,也正式上演。
上午9时,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后,几个西洋货船主带着还算满意的赔偿和小礼物,离开了松岛号。
赔偿就是八张白条。
在‘机智’的出羽重远的运筹下,伊东亨佑用在威海卫水师提督府收缴的八件金玉宝石翡翠小玩意,收买了八个西洋的船长,打了八张伊东亨佑签字了的白条。
‘1895年2月19号,因清日交战,炮台炮火损毁英籍货船恒河号搁置冰带码头货物,折合大清雪花银一万八千五百三十三两,东洋联合舰队承诺将督促大清政府造价赔偿,并即日起合算二厘利息;如大清政府拒不赔偿,将由联合舰队支付。——伊东亨佑’
‘1895年2月19号,因清日交战,炮台炮火损毁法籍货船马赛号搁置冰带码头货物,——’
——
望着8艘西洋货船折向东南,朝着鲁东东营码头而去,伊东亨佑的脸上强忍着收起恼火的怒容,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上午9时26分。
这场闹剧,里里外外整整耽搁了舰队至少一个小时的攻击时间,给了清军炮台更多的准备。
不过,对于这些垃圾清军的战力,伊东亨佑此时早已鄙夷之极。
正是因为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刚才才有持无恐的耐着性子,跟这几艘西洋货船长浪费时间,任由炮台的清军准备。
在舰群从北塘驶到大沽口这短短三十里的时间里,伊东亨佑,出羽重远,尾本知道三人略微讨论,就得出了一个正确的结论。
北塘炮台的清军之所以一触即溃,就是因为直隶已经无兵,找得都是一群没有经过系统的新兵充数。
这些士兵除了当摆设能有一丝的用处,在实战之中,不是一打就溃,就是毫无用处的炮灰。
既然北塘如此,这相隔不过三十里的大沽炮台,理所当然的也应如是。
“命令,舰群分成两个呈椭圆往复攻击战型;第一游击队负责清理南河炮台,本队打击北河炮台,——把他们的船坞也炸毁掉!”
“呜呜——”
在旗舰信号兵的旗语下,日军舰队开始开始完成两条‘一’字编队,分别斜向驶向大沽口炮群。
一队斜向西南,驶近大沽炮台北炮群。
一队平行而进,只是稍微驶近一些大沽南炮群。
松岛号。
320mm加纳主炮1门,因为设计缺陷,射速平均一个小时只能打出一发,除了在首发中吓唬人,战力可以基本不计。
120mm22倍口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11门,有效射程3000米,理论射速10发/分钟。
47mm哈乞开斯单管速射炮5门,有效射程4575米,射速20发/分钟。
47mm轻型哈乞开斯速射炮10门,有效射程2020米,射速70发/分钟。
8mm5管诺典费尔德机关炮1门,有效射程2000米,射速360发/分钟。
360mm鱼雷发射管4具。
和松岛号同型号的‘三景舰’,严岛号,桥立号,还有铁甲巡洋舰千代田号,都是类似的武器配置。
只是千代田号直接舍弃了大而无用的主炮,主要攻击武器就是10门填装下濑火药炮弹的120速射炮。
这样一来,日军本队舰群必须把军舰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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