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军人,是不在乎牺牲的,从一个上峰的嘴里说出来,显得何等冷酷。
一句话,便可能会有无数士兵命丧黄泉。
可是,无论在那个国家,这都是士兵们的宿命。
日军如此,国.军,八路,也是如此,就连川军独立团,都是如此。
区别在于,有的人,是让士兵们憋屈的死去,有的人,却是让他们的战士为了军人崇高的荣耀,而光荣献身!
有时候,军人们自己,也都是不在乎牺牲的,他们只求,自己的牺牲能有价值。
在吉川贞佐的眼里,那些骑兵就算在轰炸中死去一些,也是不要紧的,至少,肯定不会死光。
那么靠剩下的骑兵,也完全能够咬死路远所带领的川军独立团小股部队了。
情报处的其余人不在说话,虽然吉川贞佐的做法让他们微微心寒,可他们不得不承认,要是那些骑兵真的能够干掉路远,那绝对是值得的。
同一时间,平水支队。
经过平水县城一仗,平水支队算是在这一带彻底的打响了名号,实力壮大的很快,几乎每天都有百姓跑进山里,要求加入支队。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平水支队便由攻打县城之时的两三百人增加到了一千多人,将周边数县之地都牢牢控制在了手中。
得益于这片区域靠近平水山脉,不是日军的重心所在,他们屡屡出击,缴获颇丰,加之木马县给的援助不少,现在整个队伍都已经人手一支枪,还有好几挺歪把子机枪和掷弹筒,甚至机关炮也有两门,火力不容小觑,一般的小股日军遇到他们都得绕着走。
由于路远不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无论是平水支队还是永清支队,在对外宣传的时候都尽量不提及川军独立团,所以在周边区域,平水支队的名号格外响亮,已经隐隐约约有些和八路军还有川军独立团分庭抗礼的意思了。
在这种情况下,任海方殷伟峰朱君濠三人也是信心爆棚,他们已经在开始幻想,将平水建设成第二个木马县。
支队驻地内,电台的滴滴声不住的响起,联络员在破译完电文之后,瞬间脸色煞白,小跑着冲进简陋的队部内,将电文呈了上去。
“妈.的,小鬼子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一眼扫完电文,殷伟峰厉声咆哮到:“警卫员,给我吹集结号,准备战斗!”
“慢着!”
朱君濠却是断喝一声,制止了殷伟峰的命令。
“姓朱的,你眼瞎啦?”
殷伟峰闻言暴跳如雷,骂道:“难道你没看见吗?团长他们有危险!”
“你才瞎了,没看到电文上写着,我们要去接应的方位是浑源方向,我们面对的,可能是整整一个骑兵联队!”
朱君濠大怒反骂了回去:“难道你想让弟兄们在平原上用双腿对抗骑兵吗?你这是在让弟兄们去送死……”
“骑兵又怎么样?步兵又怎么样?”
殷伟峰怒吼到:“团长和加强营的弟兄们有危险,咱们支队打的过要救,打不过,那也要救——你要是怕死,你可以不去!”
看着像斗鸡一般日常顶牛的副队长和侦查队长,司号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只能求救一般的看向了任海方。
“都给我闭嘴,平常吵吵也就算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咱们的团长有生命危险,几百名弟兄危在旦夕,这是吵架的时候吗?”
任海方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两脚将二人踹开,盯着朱君濠到:“就像殷队长所说的,无论有多少危险,人我们是救定了,朱队长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提,但千万别阻止我们!”
“我有说过不去救吗?”
这话一出口,朱君濠更是大怒,咆哮道:“我承认我跟路远有过节,可我现在也是支队的一员,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为了私仇而不顾兄弟部队死活的人?”
“那你还阻止我集中弟兄出发?”殷伟峰道。
任海方一脚踹了过去道:“你给我闭嘴,听朱队长说完!”
“平原上对阵骑兵,要是不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不但救不了路远和加强营的弟兄,还会将我们自己都搭进去!”
朱君濠总算稍稍平息了一下火气道:“这一路过去,两百余里,就算是在半道接应到他们,也有一百余里,到时候和日军骑兵遭遇,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构筑战壕工事,所以,我们必须在出发之前,就做好准备——像某些人那样脑袋一发热啥也不想,不但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很多弟兄……”
“……”
殷伟峰听到这话气的鼻子都歪了,却偏偏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任海方忙在一旁打圆场讨好的笑道:“朱队长,咱们三人里,也就你读书多,殷伟峰这混蛋更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粗人一个,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你这么说,想必是心里已经有打算了吧?”
“当然!”
朱君濠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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