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后院,韩一鸣立知陈如风出了意外,前院之内他派内弟子往来有序,但到了后院,只见数名年长弟子站在院内,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见他们进来,都止住了说话,看着他们。韩一鸣心提起来,双手握紧,强自装出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来,随那人走入了后院正中的屋内。一进来,才见屋内有四人,其中有一人便是先前迎接他们之人。这名带路的弟子将他们让入屋内,便随手将门关上了。
沈若复道:“各位师兄,尊师呢?”那四位师兄都站起身来,那先前迎接他们之人道:“这位是沈师弟么?”沈若复道:“正是。尊师呢,事关要紧,请尊师出来,咱们先把要紧之事说了,再问候也不迟。”那位师兄道:“韩掌门,沈师弟,既然我们请了你们进来,烦请将要转告我师父的话说与我们罢。”韩一鸣道:“果真是不便说与诸位师兄听的,还是请前辈出来罢。”那四人对看了几眼,还是那迎接他们的师兄道:“既然韩掌门一定要请我师父出来,那我只能直言以告,我师父现下身染大恙,着实不便出来相见。但想韩掌门亲自来我派,必定有那十分要紧之事,也请韩掌门见谅,便说与我们罢。”
韩一鸣此时是一意要见到陈如风,以安定自己心神,哪里听他们的?便道:“陈前辈身体欠安么?我听说平波道长门下有一位师兄,妙手神医,要不要去请他来看一看?这位师兄当真厉害,有起死回生之能。不妨去请一请,想必平波道长也不会小气到了不让弟子前来相助。”
那弟子只是“哦”了一声,并不热心,见看二人都看着他,才道:“原来平波道长门下还有这样的能人么?好的好的,我这就让师弟们去请。唉,我师父一时染恙,着实让我们心神不宁。”他这话说得极是勉强,心神着实是不宁的,但那犹豫不决的形状,却着实也有些掩盖不住。沈若复道:“唉,人有旦夕祸福。不过陈前辈那样的修为,一点小恙,想必是没大碍的。只不过我们前来一趟,有的话虽不好说,这样便回去,心中着实有些不安。”
韩一鸣一听,便知沈若复是铁了心要套出这弟子隐藏躲闪之后的事实来了,而陈如风门下弟子,也想得知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说不定会上套的。便道:“是,师兄说的是。如若只是小事,我们也不必前来。这样罢,我们将我们所能讲的,告知于这位师兄,请师兄转告陈前辈留心在意罢。”沈若复道:“嗯,也只得如此了。”转而对那弟子道:“师兄,我说话直道,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请师兄勿怪!”那弟子看了他片刻,与他的几个同门都相互看了看,才道:“灵山韩掌门与师弟同来,自然是有极其要紧之事了。但请直说无妨。”
沈若复道:“我们来此,有一句话是必定要说与前辈的,便是请陈前辈要多加小心留意了,以防不测。”那弟子眉头一紧,道:“能否请师弟说得明白些?”沈若复道:“唉,这事么?好!”他下了决心一般,停了一停道:“我掌门师弟昨天夜里,不知是修为到了,还是灵力使然,又或许是机缘巧合,于冥冥之中,看到了陈前辈遭遇不测。因担忧陈掌门的安危,特来相报。”他说了这话,那几名弟子已面上现出难过的模样来。沈若复只装作看不见,接着道:“因这不是什么好事,我们也不便多说,但我掌门师弟着实有过梦境成真的过往。我们才担忧无限,现这事已说清楚了,我们也不便再留在此间了,这便告辞了。”
韩一鸣也随着他站起身来,道:“诸位师兄,我派中还有杂事,就不叨扰了。只请陈前辈好生留意。我也不是江湖术士,这事原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我还是要请陈前辈多加小心留意,以免这种无妄之灾。”说着便要告辞。陈如风门下几名弟子,只是呆呆听着他们说完,并未出言呵斥,看他们要走,才有一名弟子站起身来,对韩一鸣行了礼,道:“韩掌门,且请留步,不要急着便走。”韩一鸣道:“陈前辈染恙,师兄们自然是劳累的,何必再留我们呢?反而给师兄们添上烦难了。不如我们先去了,等前辈过些日子好了,我们再来。”
沈若复也道:“掌门师弟说的没错,我们也是关心则乱,赶着来的。言语中不到之处,几位师兄勿怪才是。”那先前与他们言语的弟子道:“二位师弟,请勿急于离去。我们能再问得详细些么?请韩掌门也不要嫌我啰嗦,事关我师父的安危,我问得清楚明白些,也要好些。”韩一鸣心中一直不安,但事已至此,索性将心一横,道:“几位师兄也不要见怪,有些事,我说不分明,原是我自己就不曾弄分明。我只能就自身所知,说个一二。”陈如风的那几位弟子都道:“如此已甚好。”他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看,其中一人道:“韩掌门,韩师弟,我来请问师弟,师兄们就等我问完了再说罢。”
他先请韩一鸣坐下,才道:“师弟,非是我不敬你是灵山掌门。而是我一直将你当师弟看待,咱们屠龙一路上,也没有过什么往来,但师弟是个直心直性之人。我们也是关切师父的安危,若言语中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师弟原谅。”韩一鸣道:“师兄有什么要问的,只要说得清楚明白,我都会明白说出来。但我说不分明之处,师兄们也不要见怪。”那人道:“那是当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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