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出群本已应付艰难,此时见他如**般的杀过来,心中道:“难道就要丧命在这小子手中吗?”韩一鸣对平波是恨之入骨的,这时只觉无穷无尽的力量自心中生出来,剑光也越发凶狠起来,眼看着宋出群要被他的数道剑光劈中,他也只是冷漠看着。忽然有人道:“韩掌门,剑下留情。”这声音却是识得的,一道剑光直扑进来,将他已打到宋出群面前的剑光都击碎。韩一鸣抬头一看,一个气宇轩昂之人正在大步流星向这边过来,这人一身灰袍,面阔口方,卧蚕浓眉,相貌堂堂,却是尘溪山的首席弟子,元慧的大师兄刘晨星。
刘晨星赶过来,对韩一鸣道:“韩掌门,别来无恙?”韩一鸣心知他这当口赶出来,是要救宋出群的性命的。韩一鸣一咬牙,屏心静气,收了青霜宝剑,道:“刘师兄,好久不见。”眼角瞄了宋出群一眼,宋出群得了这个活命的机会,早已溜走了。他也识得适才差点就被韩一鸣杀了,与宝剑相比,性命更加要紧。
刘晨星笑道:“让他去罢,他一个直人,什么都不知晓的,韩掌门便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韩一鸣心知刘晨星在此,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杀了平波门下弟子的,自己真要下手,他还会拦阻,也收了杀着,对刘晨星道:“刘师兄,你就叫我一声师弟罢,我当掌门不过是权宜之计。”刘晨星笑道:“是,师弟不要太过谦虚。宝剑归回贵派,已是好事了。”韩一鸣看了看灵芯,她就静静站在一边。刘晨星顺着他的眼光,对灵芯看了两眼,笑道:“这位灵山的师妹是灵花修成罢?”韩一鸣道:“师兄好眼力。”刘晨星道:“师妹身上灵光与众不同,自然不是世俗凡人了。灵力非凡呢。”
但他在此间出现,也令韩一鸣有些意外,韩一鸣看了看宋出群逃逸之处,早已没了踪影,便回过头来,只当自己随口问道:“师兄来得真巧,是路经这里?”刘晨星笑道:“是,我派掌门派我南方而去,路过这里,看见灵光闪烁,知道是同道中人,赶过来看的。师弟,你们却又是去向何方?”韩一鸣也不说实话,只道:“我们就是追踪这柄宝剑来的。因我师兄看到这柄宝剑数次在宋出群手中,因此我们追赶过来,为的就是夺回此剑。好歹也是我灵山之物,又是我白樱师叔从前的配剑,我怎会让它流落在外?”
刘晨星笑道:“那是自然的。”说着看了看远方,笑道:“师弟,我还要赶路,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我先走了。”韩一鸣也有些巴不得他走,笑道:“师兄只管去做正经事,我这里带了我师妹就要回去了。”刘晨星对着他们一拱手,向着南方去了。
韩一鸣这里也带了灵芯向回御剑走了几十里,才落下地来。灵芯不解他意,奇道:“师兄,我们这就回去么?”韩一鸣道:“我们再过去,宋出群在那个地方出现,绝非偶然,想必是平波叫他在那儿找什么的。”灵芯道:“他找他的,我们找我们的,互不相干,为何我们要避开呢?”韩一鸣道:“这里现下可不是一起人,至少宋出群还会回来,刘晨星师兄,也不是经过这里,他之来这里,跟宋出群有一定的关联。我们不是也来这里么?”灵芯“哦”了一声,道:“那我们还要过去?”韩一鸣道:“那是自然,我们还会再遇上,只不过我们这回是跟着宋出群过去,就是遇上了,我也有借口。”
灵芯道:“师兄,那宋出群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韩一鸣道:“平波处有一个人,非常让人意外,那是个有着另一样修行的人。这种修行,我也不曾见过,只是从前听师长们提起过。平波将她抓了去,关在那个密室之中,用那样的法阵看守着,她必定有平波想要得到的物事,或是有能让平波满意的法术。不过我看过来,只觉得平波就是要借用她的法术,只不过还没能如愿以偿,因此将她还关押在那儿。”灵芯道:“我明白了,师兄说的这个人,从前就住在这里罢?”韩一鸣道:“是的,她就住在这里,因此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蛛丝蚂迹可寻。而宋出群却一定是来找寻什么的。”灵芯甚是通透,道:“那个什么刘师兄,也是跟我们一样来看有什么踪迹可寻的了?”韩一鸣道:“元慧对于平波,一直有防备,他同门极多,因此平波的举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也不会让平波的举动瞒过他的眼睛。因此,我们也要多加知晓些事才是。”
二人商议定了,又悄悄摸回去,这回并不飞去,而是走过去。韩一鸣脚力强健,灵芯灵力非凡,走这几十里路,全然是轻轻慢慢过去的。挨得近了,越发小心,直到天色有些暗下来,才挨近那个村子。那村子也不算太小,但天还未黑,村里就已经寂静无声,虽说乡里农人晚上歇得都早,但这也太早了罢。韩一鸣从前虽是乡坤之家,但对于乡人的习性还是知晓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并且对于光阴都是见缝插针的赶着用,这时还有天光,却已经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门前的鸡舍都关上了,着实也是怪异的。
再一想那女子就住在此间,她一身的奇异之处,周遭众人害怕,也就不足为奇了。于是道:“我们不要挨近去,就在这里守着,看看到底会有些什么异样。”二人远远住足,就在那里守着。只是这一夜再平安不过,虫鸣蛙声不曾少了一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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