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还能如此么?”冯玉藻愣了片刻道:“可我要是将结界放在右手,我右手可不敢随意动弹。”星辰笑道:“若是将结界放在他的右手,他的右手便得了灵力滋养。只不过这右手从此也不再属于你了。”冯玉藻微微一笑道:“那是属我灵山了。为了灵山的安宁,别说一只手,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不犹豫。我只是担心。”星辰道:“你不必担心。结界在你的右手,也不是随意便能动的。你右手若是与常人无异不也方便些么?”韩一鸣道:“是呀!师兄,你右手是被法术所伤,也不知这法术今后对你还有伤损没?”
冯玉藻道:“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星辰却道:“未必,你将衣袖拉起来看一看。”冯玉藻并不拉起来,星辰道:“这法术眼下还未上噬,乃是因这段时刻你没有用法力。你若是用了,早便整条胳膊都得毁在这法术上。之后若是再用,你半个人都会枯萎。”韩一鸣已不算易受惊了,也还是被这法术的毒辣后劲吓了一跳,道:“这样毒辣么?”
星辰道:“因此,将灵山的疆界建在他的手上,是用灵山的灵力来建。有了那强大的灵力,这法术就会被灵力禁锢,也就毒辣不到哪儿去了。”韩一鸣立时便道:“那便建在冯师兄右手。”冯玉藻急道:“可若是建在我的右手对灵山无碍么?”韩一鸣也答不上来,又看向星辰。星辰对着冯玉藻的右手看了一阵道:“无碍的。且有了灵山的灵力可以保你用了法力也无碍。”冯玉藻道:“灵山这许多师兄弟的安危都交在我手中,我实在是担心呀!”星辰淡淡地道:“果真无妨的。这灵力只是在你的手中,并不是随意都会触动的。”冯玉藻道:“为何不是你来执掌或是掌门前来执掌?你们灵力高强,掌握这个结界不是更加稳妥么?”星辰道:“我很快便要离开灵山,掌门说不好也要随我前去。这一去在外时日长久,结界就要你们在灵山的同门来担当了。”
冯玉藻与肖谓恒对看一眼,肖谓恒道:“我们并不害怕担当灵山的重任,我们只是担心我们灵力不足会害了灵山同门。”冯玉藻道:“师兄弟们都这样艰难才走到如今,我们怕的是不能保护。只要能保护周全,这个结界我们愿意执掌。”星辰道:“这个结界必定安全。且不会有碍于你们的日常。只因你们下山不多,这才将这个结界放在你们手中。”
肖谓恒道:“那我知晓了。将结界拿在手上了就不能再下灵山了。好,我所没所谓下不下山了,只要我灵山同门安全无虞,我能永不下山!”冯玉藻也道:“这天下间稀奇的花草多了,以后同门下山见了给我带来便好。我也可以永不下山了!”
韩一鸣忽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二位师兄这是永远将自己禁锢在灵山了。只要他们不寂灭,他们会永远都在此间,且不踏出灵山一步。星辰道:“好,那就这样定了。”冯玉藻道:“何时能给予我们。”星辰道:“我集齐灵山众人的灵力几乎是瞬间的事,但要做成这个结界却需要三日。三日之后我与掌门会将结界做成,以后灵山的结界就由你们掌握了。”
这日下午星辰便不知去了何方,韩一鸣对这个结界期盼又担忧,也知这个结界做好后,自己再离开灵山便不用那样担心了。纵算是灵山如今已有两道结界,韩一鸣依旧放心不下。青龙已没了,灵悟可以在灵山安心成长了,但小乖却是危险重重,那许多同道前去屠它,韩一鸣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一连两日星辰都不见踪影,韩一鸣想起他明日要建那个结界,心中思绪万千,却是寻不到他与他说上一说。也不知他如何去将灵山众人的灵力都集在一起,也帮不上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掌门着实只是一知半解,对灵山虽说心尽心尽力,却真的有许多事不尽不实。想起沈若复说掌门秘书内有那许多秘密,遂去取了掌门秘书来看。
掌门秘书第一页依旧是空白,第二页也是空白,依次翻下去,每页都是空白,连同他从前看到的青竹标的文字皆不见了。韩一鸣忽然想起当年大师伯对着掌门秘书日日参详,最终因自己翻开掌门秘书而看到从前看不到的文字。莫非自己也如大师伯一般,看不到其间的字了?要另寻一人来替自己翻书?
韩一鸣不禁想道:“我是请沈师兄来为我翻书还是请星辰来为我翻书?”沈若复对他言道有疑问便看掌门秘书,韩一鸣眼下便有一个疑问:星辰到底是谁?这个疑问在掌门秘书内也能找到答案么?忽然想到当日自己问起这个问题来时,沈师兄对自己道:“掌门秘书里记得有。”韩一鸣又拿起掌门秘书来翻开,一页页翻下去,却依旧一个字也看不到。韩一鸣合上掌门秘书,虽说一个字都看不见,他却不气馁。当日他才到灵山便能看到那许多,如今他自然相信也能看到,只是机缘未到或是还没有找到方法。如今自己已是灵山掌门,不仅是从前那个诛魔弟子了,理当看到自己要看到的答案。从前大师伯常常就对着这书沉思,而沈师兄不知看这书看了多少回,方才看到想看的答案,自己却没看几回。如今有了时刻,可以认真看下去了,相信假以时日,自己就能看到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案。
第三日晚间,韩一鸣翻看掌门秘书无果,看看夜已深了正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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