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藻道:“实则我也不曾到过如今灵山的边缘,也不知其到底有多大,但必定不小便是了。紫掌师叔的花田不过是如今灵山的一角,我与肖师弟手上的结界都在生长,我已察觉这结界在慢慢变大。将更多地盘圈入灵山来,将来我此间一定不会比从前的灵山小。”
二人说话间已来到一片花田边,这片花田边有着溪流环绕。冯玉藻道:“灵芯师妹便在此间。”他指着一处,韩一鸣顺着他的手望去,已见那边花田当中有着一团灵光。
走得近了,才见那团灵光当中裹着一个茧。那个茧色泽深紫,茧壳上有着近乎黑色的脉络。韩一鸣蹲下来细看了片刻,道:“师兄,灵芯就在其中么?”
冯玉藻道:“她被平波的符咒汲取了灵力,已经不能维持人形,只能依附在流金身上。流金也受了重伤,因此重新结茧,在茧中休养。它如今灵力不足,供养自身之余还要供养灵芯,不知何时才能破茧而出了。唉!”
韩一鸣忽然想起从前的灵芯,神秘美丽,灵力高强却又天真无邪,如今只能依附流金结茧而勉强存活,心中如被刀割般疼痛,伸出手来轻轻了一下茧,问冯玉藻道:“师兄,那可有别的法子帮她?”
冯玉藻叹道:“眼下我也没法子帮她。我领悟低微,灵力也不高,只能将此间的花草都养好,让她与流金在此存身。”
他一脸的惋惜愧疚。韩一鸣叹道:“师兄不必这样自责。”冯玉藻叹道:“师弟我着实自责,我也想让灵芯师妹早些恢复如初,可却没这个本事。从前在灵山修行,我进境便缓慢,也不觉有何不妥。那是因从前的灵山,是师祖的心血凝结而成,给我们的一份净土。在净土之上,无争无战,自然无所谓修为高低,灵力强弱。如今的灵山外有强敌虎视眈眈,我忽然觉得自己无能。”
他长叹一声,蹲下身来,轻轻了一下那茧,道:“只要能找到让师妹恢复的法子,我一定会去做。”
韩一鸣道:“师兄,你若要我相助,只管与我直说。灵芯师妹是紫裳师叔唯一的弟子,只要能有让她恢复从前的法子,我一定会想法子做到。”
冯玉藻叹了口气,韩一鸣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笑道:“韩师弟,你终于回来了,我已来到你灵山山门外,可否出来谈上一谈?”这声音却是元慧的。
韩一鸣不禁微微一笑:“来得这般快。”却听沈若复的声音在心内道:“掌门不必现身,只管看个热闹便好。”韩一鸣在心内对沈若复道:“好,我不现身。”
冯玉藻也听到了元慧的传声,道:“掌门可是要去见元慧掌门?”韩一鸣微微一笑道:“师兄,我们就在此间,哪儿也不去。”冯玉藻道:“元慧掌门来到灵山门外了,掌门不现身可会惹烦难?”
韩一鸣笑道:“我若不现身有烦难也算不到我身上。可我若是现身,元慧定会将烦难摊在我身上。沈师兄让我不要现身,我便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灵芯,看看可有什么法子能助她一臂之力。”
冯玉藻道:“那掌门便在此间,不过我却是要去看上一看,我担心沈师弟吃亏。”
他说走便走,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对着韩一鸣挥了挥手道:“掌门,我在此间做了个结界,掌门来去无碍,但我须得防元慧掌门的眼。他的灵力与我们不同,不是寻常灵力。”
韩一鸣便在当地坐下,闭目凝神,再睁开眼来,那远远的茅屋已近在眼前。沈若复与肖师兄正引了元慧向茅屋而来。
元慧一袭灰衣面带微笑问沈若复道:“怎么,韩师弟又不在灵山么?”
沈若复笑道:“派中弟子顽劣,让元慧掌门见笑了,我派掌门还未归来,不能前来相见,清空望元慧师兄不要见怪。”元慧笑道:“怎会,也是我派中这两名弟子不成器,太过牛心,见不到贵派掌门,竟在门前守候才引出这桩事来,还望沈师弟不要往心里去。”
元慧四周望了一望,笑道:“灵山的景色越发好了,这是冯师兄的功劳罢?”
沈若复笑道:“是我冯师兄的功劳。”元慧道:“既然韩掌门未归,那我先与师弟赔个不是。那两名弟子是我派的低辈弟子,牛心固执,刘师兄寻韩师弟不到,他们想要在刘师兄面前邀功,便自请来灵山寻找韩掌门。与灵山弟子争执,实属他们的过错,待我带他们回去一定好好惩戒。”
沈若复笑道:“此事掌门也不必太往心里去,这边也是几名新入门弟子,不知是贵派弟子,争吵了几句因而动手。若让我来说,不必追究,现下他们也相互识得了,不会再因误会而争斗了。”
元慧笑道:“虽则师弟宽宏,但该让他们知晓此事做得过了。”他又四周看了一回,笑道:“师弟,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不知韩师弟何时归来?”沈若复叹了口气道:“师兄说起这事,我也无言以对。我派掌门乃是师弟,从前不离门派,如今却是踪影都难觅。我也正等着他归来呢。”
停了一停,沈若复又道:“刘师兄来过几回了,可我派掌门师弟却未归来,我也不知怎样与师兄说此事才好。咱们都有事等着掌门师弟归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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