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杨四姐是异样修行,我后来得知她养异蛊,也因这缘故被平波困在了法阵当中,想必平波也想借她之力来解开如莘。罗姑是阴阳两界的引路人,平波借她之力也不能奏效,可见如莘何等要紧,我须得要想法子将她抢回来。若是将她抢了回来,平波必定会再次与灵山为敌,只是如今不是从前,他不能上得灵山来,灵山也不会再有一位司马大师兄与他联手了。”
沈若复看着他,忽然道:“你不恨他了?”
这个他指的是司马凌逸!韩一鸣愣了一愣,司马凌逸寂灭后,韩一鸣对他的仇恨也因无奈而消散。
他若还活着,韩一鸣恨也能恨得理直气壮,但他很快就因修为消逝而寂灭,韩一鸣只觉人世无常无奈无语。
与同门说明从前的大师兄寂灭后,他再没提过司马凌逸,这时却说出来了,他自己也意外之极。
沈若复道:“师弟,恨他又有何益,恨他并不能改变灵山结界为他所破的灵山被灭的结局。也因为他,我们才走到今天,今天的灵山虽不似从前那般神奇,但这才是起始,现今的灵山齐心协力,为的就是灵山的无人能再为难,即便师弟下山去行走,我也绝不会再让敌人来此间为难。”
数年后,韩一鸣才知道沈若复见事明澈,他每一步都比自己早领悟,他、罗姑与自己的命数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顺运向前。
沈若复与他说了一阵,最终道:“师弟,你可想好了如何让无名的灵剑认你为主?”
韩一鸣摇了摇头,沈若复又问道:“那何人能得这柄剑你心中可有底?”
韩一鸣也摇了摇头,他果真不知晓。
沈若复道:“师弟,不论你想去做何事,也不论你心中做何打算都往后放一放。无名的炼成的宝剑才是你现下最该放在心上之事。这柄剑现下还看不出端倪,但看炼成之时的异像,必定是柄灵剑,在我看来绝不在你我所用的灵剑之下。这可是利器,绝不能落在外人手中。”
停了一停,他道:“这柄剑若是浇在派外同道手中,我担心灵山会再有大敌。能左右灵剑迟早会成我们的敌人,因此只能落在同门手中,且只能着落在师弟与有限几位师兄手中。唯有如此我才能放心。”
韩一鸣知晓沈若复言下之意,这柄剑若落在派外之人手中,不论是如何成了他人所有,他与师兄们迟早去抢,那必定会敌对。
这时韩一鸣才明白当年抢诛魔弟子时各派都是这样的打算。
自己不论去到哪一派,都会有许多人来抢夺,灵山的毁灭与自己来到灵山有关却也无关。
想了一阵,韩一鸣道:“师兄,要不你先试试去提这柄灵剑?”
韩一鸣知晓沈若复为心修,如今他心修有成,许多法术能够无师自通,但他的灵力却不能飞速提升。
既然人人都想得到这柄灵剑,那让沈若复去试试,万一他提起灵剑来岂不是凭空得了极强的灵力,不仅能自保,还能保护灵山。
在保护灵山一事上,韩一鸣坚信还在灵山的师兄们与自己的一般无二,但沈若复则是这些师兄当中最聪明的,他理当先去试。
沈若复也不推辞,点了点头道:“师弟,你放心,若有这个机缘,我定会去试一试。你找到机缘也要去试,希望这柄灵剑能在你我手中。若是派中新进弟子成为这柄灵剑的主人,我也高兴,只要它在灵山我就不担心。”
韩一鸣看了沈若复片刻,这位小师兄以及任何一位师兄成为了这柄灵剑的主人,他都会放心。
可是灵山的新进弟子,他却有些不放心。
沈若复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师弟,纵算新进灵山的弟子才到灵山,在灵山修行的时刻也短,但他们始终是灵山弟子不是么?他们成为灵剑的主人远比派外之人成为灵剑的主人要好。师弟,你当年才上灵山没几日便拿了师祖的灵剑,那是灵山最强的灵剑。师长们可没有怀疑过你,我们做师兄的除了羡慕你外,也没有疑心过你。而你也没有辜负师长们的信任。我想新进灵山的弟子要是拿了灵山,虽做不到你这一步,但也绝不会出卖灵山了。”
沈若复走后,韩一鸣依旧细想他的话,不得不承认这位师兄心地比自己光明,看得也比自己远。
无名的灵剑无主,明晰的提醒极对,韩一鸣便走出屋来,向着花田尽头走去。
一路上只见灵山同门自由自在,还见冯玉藻在花田当中忙碌。
走到花田尽头,前方已是浓雾。
韩一鸣在浓雾边立了片刻,径直向前走去。
脚下的土地渐渐不平整,青草上的水气沾上衣摆,韩一鸣渐觉衣摆潮湿且微沉,他的鞋也湿了,寒意顺势向上。
韩一鸣虽不辨方向,却依旧向前并不后退。
他也不想唤青石同来,就想看一看自己能否走到无名所在。
忽然前方微有声息,韩一鸣停了一停,那声息依旧向前,且动静不小,并非一人。
他不声不响跟在后面,走得一阵,浓雾淡去前方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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