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织物、『毛』纺织品,费劲了千辛万苦去开拓市场,而人根深蒂固固有的习惯是那么难以打破,以至于花了很多精力,历时十年才有一点点成就。如果当时他能想到『操』纵晋悼公,那该多好。想当初他跟晋悼公的关系,完全可以让他做到这点。
然而,转念一想,赵武又摇摇头,把这想法抛到脑后。晋悼公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况且赵武当初跟晋悼公关系好倒是好,但因为晋悼公跟卿大夫之间有誓言,自律的晋悼公非常遵守自己的誓言,他绝不会因为玩伴的怂恿,而违背当时执政的意愿。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大概就是这意思吧。站在什么立场上说什么话,赵武现在是执政了,他自然想到『操』纵国君,而以前,国君是让别的人『操』纵的,轮不到赵武发话。
数日后,风华屋完工,晋平公应邀来到赵武的府邸,他抵达的时候,赵武还在忙着,执『政府』首席佐官叔向、次官孙林父正带着一大群人,轮番向赵武汇报着堆积的公务,阶下还有张趯与祈午,这两个人身着官服,腰上配着剑,直挺挺的立在门口等待召唤。晋平公跟祈午不熟,跟张趯也只是点头之交,他随意的招呼这二人:“两位大夫何必等在廊下,以你们的身份,不需要通报了,来,随寡人进去。”
祈午按剑躬身:“元帅正在忙大事,没有召唤,臣下不敢打搅。”
晋平公随意的回答:“什么大事?”
张趯接过话题,躬身回答:“楚国已经派出使臣,前来聘问,这位使臣行动颇遵守礼节,王室已经通知我们了,楚臣已入王室,向王室拜会。
恰好列国的使臣还没有走,元帅打算召集列国使臣,约见楚臣,确定盟誓的下一步程序——既然列国使臣与楚国使臣全在,这就是一场天下之会,从来没有像天下之会这般,各国使臣都到全了。所以元帅打算在会上宣布我晋国新的军制改革方案。”
楚国大臣出访,所谓的“聘问”,不是要求“聘”女,他是为本国新君即位而来通好的,这种聘问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做“通嗣君”——就如同现代外交中,新总统登位,派出外交使节向别国递交国书一样。
祈午接着补充:“楚国称臣,我晋国天下之霸称号名副其实了,元帅回国的时候,已经拜会过王的冢宰刘定公,得到王的许可,我晋国打算扩军,至少扩到四军八卿,或许扩到五军十卿。刘定公将与楚臣共同来新田,监督天下诸侯盟誓,在此之前,元帅需要盘点家底,以便决定扩军的数目。
此时元帅千头万绪,臣下等待在廊下,是想第一时间听到元帅的决定,但这个时候,不敢以家事打搅元帅。”
晋平公没心没肺,他没听出张趯与祈午的话中含义,这两人的命运全取决于晋国扩军的数目,如果晋国扩军到五军,那么两人能同时升任正卿,而伴随着地位的变迁,祈氏与张氏也要做出相应的准备——这两人等待在廊下,就是等待这个消息的。
晋平公听了对方的话,毫无反应,他一边迈步向厅里走,一边随口说:“啊,元帅既然这么忙,连我也不好意思打搅了……嗯,我晋国成为天下之霸,原先的三军也确实不符合身份了,扩充到四军、五军是应有之举。
来来来,别去打搅元帅,我们直接去风华屋,回头元帅有闲暇的时候,悄悄告诉他一声,说我来了。”
晋平公转身走了几步,马上又询问廊下的一名赵氏武士:“阿成在吗?执政忙大事,阿成是否闲着?让他来陪我。另外,把阿午也叫来,齐国的正卿晏婴还等着阿午的婚礼呢,叫他来共同玩耍。”
赵氏武士领命跑去召唤赵成,不一会儿,赵成与赵午领着大队人马赶到,赵成脸『色』古怪,领着国君走到风华屋的门口,再三请国君稍稍留步,以便他进去布置一番,国君显得无所谓:“行了行了,昔日赵氏的府邸我常来常往,你们不需要特别的准备。”
说完,晋平公不顾赵成的拦阻,迈步走进了风华屋。
风华屋其实是一个巨型温室,里面用移种自南方的稀奇花草装饰起来。它四周墙壁就是一个个方砖砌起来的花格,花格中摆放着各种藤萝蔓枝,绿『色』的枝条从花格中垂落下来,地面上散布着各种芳香植物,繁花绿枝,加热的温水顺着地势在花间如喷泉般的自动喷洒着,而它的顶棚则是大片可开合的琉璃。
通过这些匠心独运的布置,赵武在这个北方的晋地,营造出一番热带雨林的风情。对于晋平公这个春秋人来说,他不可能见识过热带雨林的风情,才一进风华屋,他立刻目不暇给,东张西望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致,嘴里喃喃的说:“仙境,果然是神仙喜欢的地方……”
水汽腾腾的风华屋飘『荡』着一阵渺渺的歌声,那歌声如泣如诉,说不清的婉转,晋平公爱好音乐,初始的『迷』『乱』过后,他马上注意到这阵歌声。
水雾有利于传递声波,湿气很大的风华屋其实像一座巨型的共鸣箱,在繁花似锦的风华屋里,遥望苍天,天空中飘『荡』的白云历历可见,俯首地面,各种珍奇的南方植物争奇斗艳,喷泉发出关关的水声,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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