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正在排练。他们下周将进行一场社区表演,原本缺人的双簧管位置最近来了一个水平不错的应征者,让团长很是欣喜。
就在排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乐团指挥忽感身体不适,排演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大家进行自修准备。坐在双簧管位置的男人和许多人一样离开训练室去了休息室里,在他的储物柜前停顿了一会儿,把自己手中的乐器盒放进柜子,然后抽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乐器盒来,平静地离开了休息室。
他径直转出了这层的音乐教室,来到电梯前,电梯打开时他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很幸运地里面没人。这个时段往往各层教室都在上课,所以电梯很少人用。他上到了顶层,然后转到通往天台的楼梯处。
天台的门紧锁着,他从皮带中抽出一根钢丝来,伸进锁孔轻轻一捣,就像开自己家房门一样轻易地通过了这层障碍。
这是这条街上最高的一幢大厦,顶楼天台的位置不再其他大楼的视野范围内,他把天台的门重新反锁,然后到达了自己选定的位置。
义卖活动会场中心在街对面的斜角方向,他有一个窄小的角度可以观察利用,不过那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黑色的乐器盒被打开,他用娴熟的手法把分解的枪支组装成型,压上弹匣后半蹲在狙击位置等待目标出现。
会场前不停地出现一辆辆的名车,各类社会名流都前来为这个义卖活动捧场,所有人走出车门再到走进那个会场屋檐下不过在他的狙击镜中仅仅划过短短一瞬。
他等的车终于出现,一个中年男子从驾驶位上下来,然后绕到左侧打开后车门,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从那辆高级轿车中一矮身走下。中年人和老人身形交错,就在中年人合上车门的一瞬间,大厦天台上的男人食指轻抠,带着消音器的狙击枪发出一声闷响,镜头前红光乍现。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马上收枪拆解,放回乐器盒内,然后收起盒子原路返回。等他回到休息室里,又一次来到自己的储物柜前调换盒子的时候,他把耳朵上一个监听器顺手摘掉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接着他挪步到休息室里人群聚集的地方,悄悄地站在不起眼的位置,找了一个适当的时机,很恰好地切入了他们在讨论的话题,那种自然的感觉好像他一直没有离开这里,从头到尾都参与了他们的议论一样。
“郑灿先生的正职是做什么的?”有人感兴趣地问了起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利用业余时间玩音乐的爱好者,都是身兼正职的。
戴帽子的男人正轻抚着自己的双簧管,就像在抚摸他的爱人,他闻言抬头,微微一笑:“我?我是受人雇佣的自由职业者,所以,随时都可能离开这里。”
众人发出一阵叹息,因为这几日来男人的双簧管给这个业余乐团带去了新的活力元素,大家都希望他能一直跟他们组团下去。
可惜这个愿望注定是要落空的。
义卖活动会场前已经乱作一团,尖叫声熙攘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寻找着合适的隐蔽位置,那个老人的花白头发此刻已经被飞溅的鲜血染红,但那不是他的血,他被人死死地按倒在地上保护着,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亲信手下的尸首。
就在刚才,他们两人几乎平行站立的时候,崔哲被人狙杀了!亲信的脑袋上挨了一枪,血飞溅了金泰民满头满脸,死得不能再死,但让他惊惧的不是这点,而是这个杀手为什么要杀崔哲,或者说他是不是失手才误杀了崔哲,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他本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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