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是大弟子,即时快步奔来,站到性德面前,大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说清风用的是绵罗楼心法?他分明是我月流道的弟子,用的该是明月心法才是。’
‘锦罗楼心法可以激发人的潜力,短时间内让武功威力倍增,他情急施展,又有什么稀奇?’难得性德居然好性子,会和不相干的人说这等闲话。
明月却无法把这当成闲话,厉声说:‘不可能,锦罗楼是月流道的世敌锦衣楼的独门心法,他怎么可能会用?’
清风也大声说:‘师兄,不要听他胡言挑拨,他想要害我……’一句话不曾说完,他又是一阵咳嗽。
性德冷冷道:‘锦罗楼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可以模仿其他心法特征,在临敌时突然使出威力大增的武功。只是这种不合常理的心法属于邪功,虽然可以以假乱真,倍添威力,但因不是本来相合的心法,强行使用,伤己甚于伤敌,如果不是他用锦罗楼心法,何至于弄成如此惨状。’
清风面无人色,想要分辩,一张口,又是满口鲜血。
他用的确实是锦罗楼心法,不过,后果绝不似性德说的这么严重,最多只是元气大伤,需要一段时间休养。他被逼得急了,原以为其他师兄弟专心作战,别人不了解他本门心法的奥妙,用锦罗楼心法催动剑势,加强威力,别人也看不出来,没想到被性德一口道破。
本来锦罗楼就是一种比较伤身的心法,他把全身功力运到极处时,性德一句话出来,像一把锤子,直接在他心口处狠狠砸了一下,这心中一狂跳,全身经脉大乱,真气四处乱窜,当场走火入魔,才弄到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竟是连想要分辩,都没有力气了。
明月脸色异常难看,一会儿望望性德,一会儿望望清风,犹疑不定:‘清风,我们一场师兄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锦衣楼派来的内奸?’
清风脸色大变,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宝剑:‘师兄,你宁可信奸人之言,也不信我,我只得以死明志。’说着横剑就要自刎。
明月大惊,伸手去拦:‘不要……’
性德疾喝:‘攻他环跳。’
苏良应声一脚踢去。
明月环跳穴中脚,膝上一软,跪了下来,正好一道剑影从他头上掠过,把他的头发削掉一大束。
若不是被苏良这一脚踢倒,这一剑就直接刺进他的胸膛了。
明月大惊:‘清风你……’
清风一剑不中,反身跃起,便要逃离。
明月还不及行动,其他几个师弟已连声喊:‘别跑。’一起纵身要追。
性德冷冷道:‘多此一举。’
话音未落,清风已惨叫一声,直接从空中跌落下来。
‘你以为暂时强提一口真气,压住伤势就可以跑吗?以你此时所受的内伤,强行飞跃,只能自速其死罢了。’
这时,暮雨等四人已把清风围住了,神色都带着震惊和愤怒,可是愤恨之余,望向性德的眼神,却满是惊恐敬畏。
明月深吸一口气,对着性德深深拜下:‘多谢先生指点,使我们找到了内奸,避免将来受绝大损害。此事关系重大,我等不敢长谢先生,必要先去禀报师父,请求师父定夺。先生对本门有恩,想必师父知道,也会亲自前来,拜谢先生。’
他终于显出大弟子的风范,言语有礼,进退有度,不过,当然不能排除,是被性德无所不知的力量所震慑,再不敢冒犯这一可能。
性德懒得理他,漠然无语。苏良和赵仪还记恨刚才阵中吃亏,也不说话。
明月僵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听到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来:‘你还站着干什么,既然要去找你师父,就快去好了。’
容若说完这句话,就从树上跳下来,拍拍苏良和赵仪的肩头:‘你们两个小子,越来越出息了。’接着对性德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性德没有理会他,苏良和赵仪脸上有些红,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有更多的振奋。
明月等一干人,乘此机会,退了个一干二净。
容若冲四面八方一抱拳:‘各位,天不早了,大家先去吃饭吧!就算要切磋武功,好歹也要睡个午觉,好好休息,然后继续啊!对不对?’
没有人答话。
容若一点也不介意,一手拉起冷冰冰的性德,一手冲苏良、赵仪一挥:‘咱们吃饭去了。’
他兴高采烈,带着三人快步离开。萧遥在树上微微一笑,也跃下了跟随。萧远在高墙上用毒蛇般的目光凝望他们的身影一会儿,也跃了下来,徐步跟上。
柳清扬微微一笑,对两个晚辈说:‘上午的戏看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许豪卓方才也被性德所震住,从座椅上挺起腰,双目灼灼盯着性德看,直至此时,方才往后一*,懒懒说:‘回去吧!’
两名俊僮,低头不知在他的椅子上按了哪一处,左右两边,各往前后伸出长长的杆子。四名长随弯腰一抬,悠悠地把椅子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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