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盼着有侠客出现。因为如果不是官府彻底肃清强梁恶徒,偶尔出现的侠客,顺手把恶霸打一顿,警告一番再离去,留给他们的,只会是痛打、惊吓、伤害,以及必须加倍支付的保护费。”
风振宇很惊奇地看着他:“这些事我几乎都曾经经历过,事后也曾痛悔莫名,只是你既是个贵公子,怎么会这么清楚,看起来,感慨竟似比我还深。”
容若笑笑:“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观察人性,喜欢多恩索一些事吧……”
话音未落,听到远处一阵喧哗。
容若在树上极目远眺,好家伙,这下子居然来了二十几匹马。
何非一个人一马当先,领着头,往这边来。其他几个较领先的,正是昨天跟何非一起欺凌老人的家伙。
风振宇淡淡道:“还是这帮人,连个身分更高一点的都不见,只是带了帮使臣府的护卫过来。”
容若冷笑一声:“大概是盼着我还能在这儿,就凭一帮当兵的护卫,能把我给好好修理一番。如果我不在这儿,那位老人家可就……”
在二人说话之间,马群已经渐渐接近,老人远远看到,已知不妙,也顾不得自己的摊子,拨腿就跑。
何非在马上怪叫连声:“死老头,你跑哪儿去。”即刻催马疾追。
老人缓慢的步伐哪里比得上快马,跑出十几步,就因过于慌张而跌倒。
何非一马驰近,马鞭扬起来,劈头盖脸就打下去了。可惜鞭子才举起,手中就是一痛,然后手心一空,鞭子已到了别人手里。
何非心头骇然一抬头,就见一个人影倒挂在树上,和自己正好脸对脸,灿烂的一笑。
何非惨叫一声,待要逃走,那人的笑脸已是一冷,一抖手,把他抛下马去。
何非支持着想要站起来,暴雨一般的鞭子已经劈头盖脸打了下来,他全身蜷做一团,连声惨叫。
远处其他人,无不催马疾奔,转眼近前。
容若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四周快马奔腾,马鞭疾挥,钢刀闪亮,竟是明显要草菅人命,把他给宰了。
容若满肚子火气还无处发泄呢!一跃而起,就拿马鞭做武器,纵跃如飞,见了谁都劈头盖脸,猛打一通。
他的轻功得性德亲传,武功虽称不上多高,但招式无不绝佳,对付普通二十几个人,还真是轻松自如,真个有如虎入羊群,在马背上是纵腾跳跃、来去如风,挥拳踢腿甩鞭子,只听得惨叫连连,众人一个个被打得跌下马来。
风振宇静静地在树上细看,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容若身上离开。
这段很短的相处时间,以他的江湖经验,已经可以确定容若的内力很弱,可是就这么浅浅的内力,却能施出那么轻逸自在、飘逸如飞、迅疾如电的轻功,除了这人在轻功上颇有天份之外,更重要的是,这套轻功身法极是不凡。
而看他出手,每招每式,无不精妙,绝对不会浪费一分力气,方位分寸把握精准,仅有的缺点,是火侯尚浅和内力不足。
能教出这样的招式,想来必是了不起的绝世高手,真正的名师了。只是这人看来似乎有些怠懒,他若能专心练武,提高修为,必能成为一流高手。
风振宇这里心念连转,树下战局早定。
除了容若安安稳稳,威风凛凛,站在一匹马的马背上,其他再没有一个人,还能安处马上了。
地下倒了一地的人,或坐或卧或伏,或惨叫,或号哭,什么鞭子啊!钢刀啊!宝剑啊!长枪啊!早就扔了一地。马儿受惊,有许多已早早跑掉了。
容若跳下马来,抓起何非,对着他的鼻子就是重重一拳:“昨天没打够是不是,今天又来了。”
何非惨叫连连:“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都是小人的错,求大爷饶了小人这一遭。”
容若冷笑:“今儿饶了你,明儿你再带更多的人来,这倒也好……”
他狞笑一声:“明儿我接着再揍,总要揍到你没有力气来了为止。”
何非浑身颤抖,扑倒在地,扯着容若的裤子哀叫:“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容若重重哼了一声,抡圆了拳头,对着他的鼻子再轰一记。
何非被打得鼻血长流,惨叫连天,却觉得胸口一松,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居然松手退开了。
原来是容若晕血症发作,见了鼻血,手脚发软,不觉松开了手,急忙退出好几步。
何非还道对方心软了,更是在地上膝行着爬向容若:“大爷,求求您饶了小人,您就当小人是个屁,放了吧!”
容若连忙再次往后退,尽量保持距离,眼看着这个挂着一脸鼻血的家伙还要*近,不免皱起眉头:“留下砸人家摊子的补偿,滚吧!”
何非又用力磕了个头,在怀里零零碎碎地掏出一堆金的银的,然后跌跌撞撞站起来,就要跑。
才跑出两步,容若在后头慢条斯理叫一声:“慢着。”
何非全身一震,拚力狂奔,脚下却是一紧,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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