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连看也不看当胸就捅。
按说以丁乙现在的营官身份,完全可以坐镇指挥。但是这条赴死军中最威猛的汉子还是亲自披挂上阵,成为先锋中的先锋,尖兵中的尖兵,一马当先冲在前头。
赴死军中的叉子营有大有小,刚好是十个营的建制,都是用天干之数命名,丁乙这个营就是第四营——丁字营。
相对于丁字营这个正规的番号,赴死军上下更习惯称呼第四营为野猪营。
丁字营是赴死军中的重要突击力量,这个营上上下下都是和丁乙差不多的壮汉,一个个人高马大敢死敢拼,尤其是在正面冲锋的时候,那种玩儿命的劲头就好像大野猪的奋力一冲那样势不可挡。
丁乙这个营官打起仗来很少讲究什么战术,他最擅长的就一个字——冲。
丁字营一冲起来,完全是不管不顾勇往直前,不把敌人彻底干爬下决不罢休。
这一次大战又是忠诚伯亲自坐镇,有神仙一样的李四在屁股后头督促着,丁字营都有把天捅俩大窟窿的心思。怎么着也要让忠诚伯大人知道丁字营才是赴死军第一号强兵。
因为甲字营和乙字营这两个老兵营是李四直属,而路涧的丙字营和丁乙的丁字营就成了开路的先锋。
两个先锋营就象是叉子的两个锋锐尖头,稍后夹着的就是符二瞎子铁炮营,再后面就是李四亲自坐镇的主力各营。
现在的赴死军架势完全拉开,总
像一柄巨大的铁叉。
每次作战,丁乙都是冲杀在前,每次作战,这个家伙都要或多或少的挂点彩,好似成为一种传统一样都已经习惯了。
对面的这个满洲佐领也是同样强壮,还披着嵌铁的皮甲,头戴高翎盔,看起来挺威风的样子。
丁乙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很威风的敌人。
别人打仗都是大吼呐喊,以壮声威。丁乙却是喜欢大声叫骂,一路打一路骂的都是污言秽语,哪里骂的最响亮就肯定是丁乙的所在之地。
“给爷爷装大尾巴鸡,你娘怎么下出你来的……”后手下按前手上挑,把贯穿在叉子尖上的敌人甩了出去又砸倒一个。
也只有身高力大的丁字营战士才喜欢使用这个动作,这已经是丁字营的招牌。
接连挑出去两个满洲刀兵,丁乙大踏步前进。
那满洲佐领也不退缩,手持重刀迎着丁乙上来。
“促那——”随着佐领一声大叫,重刀斜斜劈砍而下。
“杀——”丁乙同时大喊,脖子里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条件反射一般本能的刺出叉子。
满洲重刀和普通刀枪又有不同,重劈砍而轻撩削,更多的是夹杂一些大斧的动作,往往都是从左上到右下的硬劈。重刀本就阔长,运行轨迹也大了许多。
丁乙瞪着铃铛眼,奋力前捅的姿势不变,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劈砍过来的重刀。
“铛”的一声脆响,重刀看了侧面伸展出来的叉子上,火星四射。
快若电闪雷轰的铁叉“噗嗤”捅进佐领胸下腹上的位置,丁乙习惯性的后手下压,试图把这个敌人挑起甩出。
受致命伤害的佐领也是个悍勇之辈,竟然不顾已经穿透前胸的叉子,奋力丢出手中重刀……
呼啸而来的重刀刚好砸在丁乙的脑袋瓜子上,登时就鲜血长流,脑门被划出一道伤创的丁乙大叫:“够味儿……”
佐领双手死命攥住叉柄,抵住丁乙疯牛一般奋力前撞。
力大威猛的丁乙被佐领临死之前的困兽之力顶的后退两部,两名在身后策应的战友立刻暴露在前,三角支撑被压迫成直线。
十数名满洲兵立刻哇哇大叫着挥刀而上……
“去死。”被临死的敌人抵住后退几步的丁乙猛然发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大叫一声,终于把还没有死透的佐领挑了起来,顺着叉子的惯性大力甩出,砸在冲过来的敌人身上……
前头的丁乙刚一和敌人接战,后头的铁炮就闹腾开了,感觉还没有怎么打呢,清军就已经倒下一片。
“符二瞎子这头骡子的铁炮还真他娘卖力气。”
要不是被两个先锋营夹在后头的符二瞎子,无论是丁字营还是丙字营,都要面对敌人弓箭的密集攒射。
好在小铁炮是纯粹为了野战而设,射程虽然近的叫人想骂娘,终究是比弓箭要远的多。真要是攻坚的话,这种毫不起眼的小东西威力有限的很,要是拿出来和对方的弓箭手一较高下,威力立刻就显现出来。
只要不是密集的箭雨,就不能对先锋营构成太大威胁,符二这头瞎骡子眼珠子虽小,眼神儿却是出奇的好,总是能够先发制人的轰击对方的弓箭手集群,给先锋营开辟出前进的道路。
“符二瞎子,是头好骡子,好牲口。”
后面的炮营远没有先锋营想象的那样舒适惬意,被称为骡子的符二瞎子已经成了一头发情的野马,正扯着喉咙声嘶力竭的叫喊:“我把他个老娘的,给我扔了,前进……”
一到了这种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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