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宫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赶紧躬身退下。
沉重宽大的宫门在指压吱呀的声响中关闭,暖阁中只余下孝庄和多尔二人。
孝庄还是有些畏缩,小声道:“这……这不好吧,不如以后……”
“什么以后,我的玉儿,我可等不得了。”多尔衮迫不及待的抱住孝庄亲嘴儿扯裤子,然后翻身压上……
“太后在和摄政王说军国大事么?”娜木柊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把你也赶出来了,你可是皇帝呢?”
“军国大事?我怎么知道?太后和摄政王总是有很多大事要单独商议的吧。”小皇帝福临在石阶处坐下,望着天际悠悠的浮云,出神的说道:“我看佛经上说,人生如浮云,如梦亦如幻,富贵荣华也不过是过眼的云烟……”
“哈哈,你这皇帝说话怎么象个老和尚?”娜木柊也的童言无忌,笑呵呵的和福临并肩而坐:“我在草原上的时候就见过一个老和尚,说话的口气和你差不多呢,让人听着似乎懂了却又不懂,很高深的样子。我拿给他肉他也不吃,真是古怪的紧。后来,忽然之间就找不见那老和尚了。
部落里的人都说那老和尚是有道的高僧……”
“高僧是不吃肉的,”福临很鄙视娜木柊,连这个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真是蒙古蛮子没有见识。
“怎不吃,草原上的和尚就吃肉,只有外地来的才不吃肉。
福利懒得给她解释青、黄教的区别,一个连喇嘛和尚也分不清楚的女娃娃,没有必要去解释更多。
“我就不吃肉,因为我总想起牛羊也是生灵,我们为万灵之长,怎么能吃它们呢?”
“哈哈,”娜木柊大声的笑着:“那你去做和尚吧。”
福临不语。
依旧看着天边的浮云。
过了一会子,大太监海种田颠着脚步过来,温声道:“主子,这石头上凉,坐在我背上的吧。”
“海老公,板子打疼你了吧?”福临关切的问海大富。
“海老公都是下边的奴才们叫的,万岁爷可不能这么叫。”海大富如孩子一般的雀跃几下,笑呵呵的对福临说道:“奴才这身子是铁打的,太后赏的那十板子还吃架的住,不碍事,不碍事的,还能给万岁爷做事情呢。”
“那我就放心了,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饿的紧了。”
“奴才就晓得万岁爷饿了呢。”如变戏法一般,海太监从袖子里摸出俩个块芝麻糕和一个糖酥油饼。
福临欢呼一声,抢过就食。宫里的规矩是一日两餐,每天早晨六七点钟是早膳,中午一点多种就是晚膳了。以孝庄对福临期望之深,自然是严加管教,只有到了深夜才有些小点心吃,小孩子正长身子自然是饿的快,(史实,至于皇帝想什么时候吃饭就立刻传膳,至少是康熙以后的事情了——作者按)
十分爱怜的看着这个幼童皇帝,海太监轻声说道:“万岁爷是大清的皇帝,以后是要做大事情的,无论和谁说话,都不可以直言你我,要自称为朕才是皇帝应有的威仪。”
“我晓得了,哦,是朕晓得了。”
对于这个其貌不扬的大太监海大富,福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赖,或许是一直贴身的缘故,看着这个太监比见到孝庄太后还要亲切一些。
功夫不大,暖阁门开,心满意足的多尔衮从里面出来,大笑着按刀离去,不远处一干侍卫紧随其后。
皇帝福临赶紧把手里的吃食藏在身后,免得被摄政王看到又要斥责。
其实多尔衮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阶下的福临,知道多尔衮走的远了,福临才蹦跳着进去。
一进西暖阁,福临忽然就是一声尖叫。
一瞬间,缩肩塌背的大太监恍如换了个人,身形猛然展开,如白日鬼魅似晴天电闪一般快捷,间不容发之间已经突入暖阁,站立在福临身后。
那副渊停岳峙的气概分明就是大宗师风范。
斜斜坐在硬榻上的孝庄皇太后衣衫不整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脯,发髻凌乱青丝披肩……
孝庄似乎也没有想到儿子福临会突然进来,神色间极是慌乱,匆忙拉起衣衫遮掩。
福临已经彻底呆住。
在外面的娜木柊也听到了福临的尖叫,正要迈步进来,大太监海大富已经展开身形欺到这个蒙古小姑娘的身边,伸掌在她颈项间只轻轻一斩,娜木柊就已软软的晕倒在地。
“福临,你……其实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慌乱的无以附加的孝庄再也没有身为太后的从容,急急忙忙背过身子整理衣衫。
虽然年幼,福利也懵懵懂懂的知道些男女之事,自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多尔衮,我要杀了你。”福临大哭着转身,就要去追赶已经远去多尔。
“回来,”孝庄的声音中也带着哭腔。
海大富一把抓住福临的衣领,凌空提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孝庄旁边。然后有恢复到刚才缩肩塌背的奴才模样,低着头不看孝庄,也不理会哇哇大哭的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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